憑什麼啊?爲什麼啊?
上帝啊!老子居然她媽的又被強吻了你敢信嗎?
郝佳!郝佳!郝佳!
你太過分了!
雖然你剛剛打了個招呼,可我還沒答應好不好?我還沒有同意好不好?
楊棟樑眼淚嘩嘩譁,心想這已經是自己第幾次被女人強吻了?
難道自己真的已經帥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難道自己真的已經帥到每個女人都想過來嘗一口的地步?
哦!哦!哦!
接吻這種事兒,不應該是男人主動的嗎?
我是攻!如假包換的攻!我不是受啊!
女人!請你們溫柔點好嗎?
你們都這樣野蠻,這樣粗魯,男人受不了啊!
楊棟樑心裡唧唧歪歪,郝佳卻已經很投入的,將兩條粉嫩的藕臂環在他的脖子上了。
高聳而結實的雙烽,緊貼在楊棟樑的胸前。
這樣的的感覺,太刺激太愛昧,撥弄着楊棟樑這個素了二十五年的老處男的心絃。
反正是演戲……那好吧!這事兒說到底,男人也沒什麼吃虧的地方。
楊棟樑也算是豁出去了,他也放鬆身體,一把摟住郝佳,將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裡,然後跟她親吻起來。
只是嘴脣輕輕碰一下,那怎麼行?
哪有情侶是這麼親吻的?
那也太不真實了,萬一被人看穿了怎麼辦?
來吧……
低頭,俯身,楊棟樑將舌頭伸進了郝佳的雙脣之間,探索,尋找,終於發現了一條軟嫩柔滑的丁香小舌,然後,吸允,吸允,再吸允……這種事兒根本不用有人教,就是一種人類賴以繁衍和表達心中愛意的本能,只要乾柴烈火那麼一碰,自然而然就會了。
郝佳臉紅心跳,被楊棟樑這突然一主動給主動懵了,這是自己的初吻啊,就這麼,就這麼沒了?好吧,好吧……別多想了,演戲呢,認真點,再認真點……
將近一分鐘的時間,兩個人才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把彼此的嘴脣鬆開。
然後,郝佳低聲道:“你屬狗的啊?把我嘴脣都咬破了。”
“對不起,太投入了……”楊棟樑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唉,接吻這門高深的藝術,自己還是經驗太淺薄了,還得繼續練啊!
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後面的奧迪A6,還在那裡沒動。
但是郝佳知道,剛纔這一幕,周哲肯定全都看在眼裡了。
他會怎樣?
氣的臉發白手發抖?
還是暴跳如雷?
不管怎麼樣,反正這次演戲演的很成功,他就算再不想相信,也必須相信了。
就這樣,兩個人就在周哲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場半假不真的恩愛秀,然後肩並肩,就那麼一副恩恩愛愛的模樣走向落日的餘暉。
戲,演完了!
郝佳住的地方,距離龍騰集團總部不算太遠,走了大概二十分鐘,也就到了。
這是一處很老式的居民小區,到了門口,終於要說再見了。
郝佳臉上紅的快要滴出水了,回想起剛纔跟楊棟樑激/吻的那一幕,她就覺得心臟跳得厲害。
雖然是演戲,可是……那卻是真真實實的吻啊!
她已經完全擡不起頭了:“謝謝你。”
“那個……額,好,不用客氣。”楊棟樑也是十分尷尬。
雖然都是漂亮的女生,雖然都是脣脣相碰,雖然都很美妙,可是,跟袁夢詩的吻和跟郝佳的吻,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
這時候,楊棟樑忽然有些理解那些家裡有漂亮媳婦卻還是喜歡到外面沾花惹草的男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桃花、梨花、牡丹花。
杏花、荷花、迎春花。
雖然都是花,雖然都有花瓣都有葉子,看起來也都很美,可那香味,可那感覺,卻是完全完全的截然不同!
難道自己很有當負心男人的潛質?不是吧?
我很純潔好不好?
楊棟樑正在胡思亂想,一個拎着菜籃子的大嬸走過來,很熱情地跟郝佳打招呼:“佳佳下班了啊!”
“胡嬸!”
“嗯,小夥子不錯!”
胡嬸笑眯眯地打量了楊棟樑好幾眼,然後也沒多問,就身輕如燕地從他們倆人身邊走過去了。
而等到楊棟樑和郝佳分開,離開了小區大門,那位胡嬸又像一個老練的地下工作者似的從旁邊一個門洞裡出來,溜溜達達走到不遠處健身器材那邊,跟幾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大叔大嬸很八卦地說:“嘿,佳佳處對象了,剛纔我在門口看見那個小夥子了,嗯,很不錯的哦,高個子,濃眉大眼的,可精神了……”
在這種老式小區,有這些碎嘴子的大叔大媽坐鎮,流言蜚語小道消息之類的破事兒傳得快着呢。
楊棟樑離開郝佳的小區門口,往回走,還覺得之前發生的一切好像跟做夢似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稀裡糊塗的就又讓人給吻了?
不過,感覺還真是不錯啊!
正在這時,忽然前面車燈一閃,有一輛車迎面開來,停在楊棟樑前面。
楊棟樑一愣,因爲他看到,這輛車,正是周哲那輛銀色奧迪A6
“啥意思?攔我?要動手嗎?武力威脅?”
楊棟樑立刻提高了警覺,雖然在心裡暗暗覺得挺對不起這哥們兒的,可是沒辦法,關係有遠近,情分有厚薄,這種事兒,只能是幫親不幫理。
誰讓郝佳跟自己更熟呢?
車門打開,周哲從裡面走了下來。
看到他,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楊棟樑也不得不在心裡面承認,這小子真的挺帥。
一身合體的黑色阿瑪尼西裝勾勒出完美的身型,雖然不知道牌子卻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皮鞋錚明瓦亮,一塵不染。金絲眼鏡在鼻樑上架着,很儒雅,很有那種文學青年的感覺,半長劉海柔順的下來,堪堪遮住一隻帶有憂鬱氣質的眼睛。
“我擦,這小子就是周哲?”楊棟樑心裡暗暗想着。
郝佳居然連這種年少多金的帥哥都瞧不上?
我的天,她的眼光也太高點了吧?
真的,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楊棟樑也必須承認,這個漫畫美少年似的傢伙,要比自己帥上那麼一點點,一點點點點點……
“我叫周哲。也許你聽說過我的名字。”周哲的聲音有些娘,卻很有磁性,聽起來很舒服的感覺。
“有事嗎?”楊棟樑問道。
他忽然發現,周哲拿着一隻LV的手包,而自己說話的時候,他的一隻手已經伸到了那隻手包裡。
“什麼意思?要掏傢伙嗎?”楊棟樑有些心虛地想着,畢竟自己剛剛演了場戲把郝佳帶走了,這哥們兒是苦主,很難保證他不會在絕望之餘惱羞成怒,一狠心做出點什麼喪失理性的事兒來。
不過,心虛,只是因爲覺得對不起周哲而心虛。
絕對跟害怕什麼的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要是真的動手,楊棟樑敢保證,這樣一個滿身奶油味兒的小子,別看他好像身材挺好的樣子,自己只要一隻手就能把他幹掉。
掏刀?
還是掏槍?
可楊棟樑萬萬沒有想到,周哲從口袋裡掏出來的不是武器,而是——鈔票。
厚厚的一疊。
周哲將鈔票在楊棟樑面前晃了晃:“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我只想告訴你,離開郝佳,這一萬塊錢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