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呀！角度很重要！
這個角度，凌楠最爲隱秘的那個部位，楊棟樑一目瞭然，一覽無餘。
滴答，滴答……那誘人的縫隙裡，還有某些不明液體滴落，在便池裡發出聲響。
靜……連心跳聲都聽不到了。
突然，凌楠的尖叫聲又一次響起：“你出去，你出去！”
說着，她飛快地站起身來，也顧不得用紙擦了，直接將那條帶有淡粉色蕾絲花邊的小褲褲提了上去。
“抱，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楊棟樑狼狽而逃，退出門去，咣咣咣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還讓不讓人活了？”楊棟樑急促地喘息着，三十公里全副武裝急行軍跑下來都沒有現在這麼累。
他一頭栽在牀上，閉上眼，那副令人血脈噴涌的畫面卻又一次浮現在腦海之中。
楊棟樑怎麼也睡不着了。
女人的那地方，楊棟樑知道是什麼樣的，畢竟受蒼井老師小澤老師各種老師的教育這麼多年了，連那地方是啥樣的都不知道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可是，那都是電腦上和畫冊上的啊，貨真價實又是這麼近距離的觀看，楊棟樑還真是第一次。
二十五歲的老處男顫抖了。
震撼了。
而且還很興奮！
胡思亂想狀態下，小帳篷又搭起來了，只是……太難受了，還憋着尿呢！
聽聽下面沒什麼動靜了，楊棟樑才重新下了樓。
心裡裝着鬼呢，忐忐忑忑的，躡手躡腳好像做賊一樣。
還好，這次沒有什麼意外，凌楠的房門緊緊鎖着，廁所裡沒人。
解決完生理問題，楊棟樑重新回到房間睡覺。這一次，折騰很長很長時間他才睡着，就跟得病了似的，一閉眼，那扇滴水的玉門就在腦海中出現，趕都趕不走，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昏昏然的睡着。
第二天早上，楊棟樑是被涼醒的，內褲上溼漉漉的一片，風吹屁屁涼。頭天晚上刺激太大了，他居然很可恥地跑馬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年輕而健康的男人精力旺盛，誰沒做過幾個香豔的夢境，誰沒經歷過幾個內褲溼淋淋的夜晚呢？這沒什麼丟人的，反而值得慶幸，這說明身體機能完好無損，說明自己年少多精……哦耶！
換條新的就是了。
在二樓的小水池裡洗漱乾淨，又換了件衣服，楊棟樑下了樓。
今天有許多事情要辦，主要是各種手續，戶口的，身份證的，復原轉業證的，街道和社區的證明，還有各種各樣的保險……很麻煩很繁瑣，楊棟樑看看那張復原通知單上提示要辦的十幾條內容就覺得頭疼，可是還不能不去辦。
人生啊，就是這麼麻煩，誰來拯救我，天吶！
剛走到樓梯口，好巧不巧的，居然又跟凌楠走了個頂頭碰。
今天的凌楠，跟昨天晚上大有不同。
一身合體的黑色職業裝，曲線玲瓏又不失優雅，白色的襯衫領口一塵不染，包裹着白天鵝一樣美麗的頸子。她的頭髮依然披散，卻不凌亂，俏麗的臉上略施粉黛，閃耀着動人心魄的光澤。
一副略顯老學究的黑框眼鏡架在鼻樑上，很知性，很文雅，只是……眼鏡後面那是什麼？黑眼圈嗎？
的確是黑眼圈，夜裡上廁所都能被看個精光，這讓凌楠很崩潰，又是委屈又是害臊，翻來覆去整整一夜都沒睡着。
要是外面來的壞人也就罷了，可以報警，把他抓進去吃牢飯。可是之前跟張大爺通了電話，證實那個不要臉到處亂闖的傢伙，的的確確是這裡的房東啊。在外面當了八年的兵，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回來了。太尷尬了，太憂桑了，有他在這裡，這房子還要不要繼續住下去？要不要重新找個房子搬家？凌楠腦子裡一片混亂，亂了一宿，早上起來要是不出黑眼圈那才叫怪事。
四目相對，兩個人全都臉紅了，凌楠想起昨天那臊人的一幕，有些擡不起頭來。而楊棟樑則是想起了昨晚那個香豔無比的夢境。
就是就是，昨天晚上他之所以跑馬，就是夢到一絲不掛的凌楠了。
在夢裡，他們顛鸞倒鳳，被翻紅浪，嬌喘陣陣，聲聲不息，換了多少個姿勢楊棟樑都記不住了，反正就是很爽，很刺激。只是，夢裡都是反的，夢裡越癲狂，現實裡就越尷尬，張了好幾下嘴，楊棟樑才咕噥出來一句：“出，出去啊？”
“嗯，去上班！”凌楠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說完，也不回頭，幾乎是小跑着，逃也似的出去了。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楊棟樑，二十五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將她完全看光。
臉熱手熱心發慌，猶如小鹿亂撞，都這副模樣了，不跑還等什麼？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響過，門前那輛寶萊開走了。
這個時候，楊棟樑才知道，那輛車原來是凌楠的。
他忽然拍了拍腦袋：“哎呀，我怎麼忘了，蹭個車多好啊！”
這地方打車費勁，公交車站更是遠，自己又沒有車。楊棟樑很懊悔地鎖門往外走，多好一次蹭免費車的機會啊，就這麼錯過了。
一邊走，一邊給張大爺打了個電話。
可能時間太早的關係，老頭子說話顛三倒四的，應該還沒睡醒。
聊了幾句，兩個人就約定晚上見個面一起吃飯，然後把這幾年來的賬和手續交接一下。
這次回來，楊棟樑還給老頭子帶了不少西南山區的土特產品呢。
整整一天的時間，楊棟樑都在外面跑這種各樣的手續，繁瑣到死。
也不知道那些辦事人員的臉都是怎麼長得，不管什麼模樣，都是同樣難看的表情。
就好像誰誰誰欠了他的錢，或者頭天晚上性生活質量不高似的……
好在楊棟樑不着急，有的是時間跟他們泡，再看看那些上班時間請假出來辦事的可憐人，一個個急的要死要活，又被那些辦事人員難爲的神魂顛倒，楊棟樑只能哀哀地嘆氣了，雖然那些嘴臉可惡的辦事員在他看來一拳就能打到休克，可這不是隨便使用暴力的地方，就算把他們打死，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終於，到了晚上，又是一個入夜時分。
除了幾個需要領導蓋章而領導又不在的手續沒有辦完之外，其他手續都已經七七八八的辦完了。
打了一輛車，楊棟樑來到吉祥夜市。
這是白鶴寺附近一個很繁華的夜市了，有許多賣小吃的攤位，遊人也不少。
之前跟張大爺定的，就在這裡集合。
本來楊棟樑想請老頭子吃點好的，替自己看了這麼多年房子，勞苦功高，好好答謝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老頭子死活不答應，非要到吉祥夜市吃麪條，之前記得他最不喜歡吃麪條的，現在怎麼轉性了？
沒辦法，拗不過那個倔老頭，楊棟樑就只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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