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宙那些人喪盡天良,簡直就是沒有人性,而且膽子極大,張青松那樣的正常人在他們手裡都被虐成了狗,綁個馮曉明這樣智力有殘疾的毛孩子又算個屁,虐死也就虐死了——那羣損陰喪德的犢子壓根就沒什麼心理負擔,做特麼老了孽了。
這一年的時間裡,馮曉明就在大山深處的黑磚窯當奴隸工,睡得少吃的差,整天就是幹活幹活再幹活,沒福利沒假期沒有工資拿,動不動還要捱打捱罵,不但那些打手們打他,就連跟他一樣被綁到這裡來的奴隸工心情不好也會拿這個傻孩子當出氣筒,可謂受盡了虐待。
可是,正應了那句老話:命不該絕,怎麼折騰都死不了。就是這樣被虐了整整一年,許多比馮曉明晚來的奴隸工都受不了虐待悽慘而死了,可馮曉明卻如同一隻頑強的小蟑螂一樣,竟是活了下來。然後,就在今年的五一勞動節那天,楊棟樑進了山,幹掉白宇宙,然後報警,這才把他救了出來,重見天日。
在警局,馮曉明混混僵僵,當然說不清楚他姓什麼叫什麼,也不清楚家住哪裡,不過,馮曉敏之前報過警,警方那邊留下過有關於他的信息,所以經過一番調查之後,警察還是很順利的找到了馮曉敏,幫助他們姐弟重逢。
而這一切,自然都要感謝楊棟樑。
雖然楊棟樑不是專門去救馮曉明的,找到他也只是巧合而已,可是,如果沒有他的話,就沒有現在的馮曉明——這個事實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本來,按照楊棟樑的要求,他不想拋頭露面,很低調的想要淡化這件事,不願意被人提及。
可是,架不住馮曉敏的各種懇切哀求,最後,還是有一個心軟的警察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對她講了,告訴她這個事情是被一個叫楊棟樑的人捅出來的,正是因爲有他報警,馮曉明和其他那些奴隸工才能被解救出來……然後又是比較巧合的——那天在醫院裡檢查救治的時候,張青松和馮曉明住的是同一個病房。
都是同病相憐的人啊,那天晚上,張明堂和馮曉敏就很自然的聊起了這件事情,而且越聊越親熱,聊到最後,馮曉敏就認了張明堂當乾爹,張明堂也認了這個沒爹沒媽的可憐乾女兒。
也就是那個時候,馮曉敏知道了張明堂跟那個叫楊棟樑的恩人很熟,知道他的聯繫方式,知道他住什麼地方。當時,馮曉敏就央求張明堂,想來感謝楊棟樑,感謝他對自己可憐弟弟的救命之恩。
可是,張明堂那幾天有事兒,要照顧受驚不輕的兒子張青松,又是有點對楊棟樑生氣,所以一直拖着,直到今天,馮曉敏帶着弟弟去看老頭的時候又提起了這件事情,這才說動老頭,然後一起打出租車過來了。
……
這些事情,馮曉敏一點沒隱瞞,通通都對楊棟樑說了,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她說着說着動了感情,一把摟住旁邊的馮曉明,哭了起來。端端的姐弟情深。
她哭,還算是有點節制,只是嚶嚶而已。
而馮曉明……這傻孩子不知道咋回事,見到姐姐哭了,他也開始哭,而他哭的聲音極大,哇哇哇的,樓下也是有哭聲傳來——這份亂啊,楊棟樑覺得自己腦袋各種疼。
“尼瑪,老子家裡都特麼變成殯儀館了!”
好吧……也沒啥辦法了,勸,哄,逗……費了半天勁,那姐弟倆總算是止住悲聲,這時候就見馮曉敏擦了擦眼淚,對楊棟樑說:“大哥,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楊棟樑不知道她要說啥,可是見她一臉莊重嚴肅的樣子,也不好拒絕,就點點頭,然後說:“那……好吧。”
而張明堂見狀,就說道:“那……我帶小明這孩子到院裡溜達溜達。”
是啊,雖然不哭了,可馮曉明現在還是抽抽搭搭的呢。
看他這模樣,楊棟樑心想讓他去外面分分心也好,這傻孩子要是再哭起來,可比正常人狀態的馮曉敏難哄多了。於是,他點頭答應。張明堂就帶着馮曉明下了樓,到外面——話說張明堂這人真是不錯,馮曉明愣呆呆的,說十個字勉強能聽懂倆,張明堂卻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意思,兩人下樓,楊棟樑還能聽到他用那種很慈愛的聲音說:“這是樓梯,這是扶手,來,小明,把手放在上面,下樓就不怕摔了,你試試……”
“乾爹是個好人!”馮曉敏幽幽地說道。
“是啊。”楊棟樑感慨地道。當初自己小的時候父母雙亡,脾氣不好又淘氣,人嫌狗不愛的,如果沒有張大爺,也許就沒有現在的自己了,就算不在外面凍死餓死被車撞死,估計也學壞了,當個混混兒當個流氓,沒準兒現在已經被拉到刑場上槍斃了也說不定。
也正是因爲如此,楊棟樑感恩,念張明堂一輩子的好。
這老頭,就跟親爹是一樣一樣的。
“妹子,有啥話你說吧。”等到張明堂的聲音徹底聽不到了之後,楊棟樑說道。
“這個……”馮曉敏似乎很猶豫,做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樣子……呃,只聽樓下還有隱隱約約的哭聲和說話的聲音傳來,應該是凌楠她們那邊還在鬧騰。
“這……聽不清吧?這妹子也太謹慎了,到底是啥事兒啊?”楊棟樑心裡納悶,不過也沒多想,見馮曉敏這樣,也就站起來說:“那好吧,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到我房間去吧。”
“嗯!”馮曉敏點點頭,站起身來。
楊棟樑的房間就在小客廳的旁邊,很近,十幾步就走到了,打開門,楊棟樑請馮曉敏進去,讓她坐下,跟她說隨便坐,不用客氣。
總的來說,楊棟樑的房間還是很乾淨很整齊的,被子疊成了一個規規矩矩的豆腐塊,作爲一個當過兵的人,這已經是他久而久之養成的習慣了。
“我去給你倒杯水,然後咱們說事兒。”楊棟樑說完,又回到小客廳裡,倒了兩杯水,端進屋。
等他回到屋裡,馮曉敏接過水杯放在旁邊,然後抿了抿嘴脣說道:“大哥,能把門關上嗎?”
“到底要跟我說啥事啊?至於這麼神秘嗎?”楊棟樑無奈,轉過身去,隨手把門帶上了。
楊棟樑一邊轉身一邊說:“好了妹子,現在有啥事兒你就說吧,你說啥,外面都聽……”
可是,這句話根本就沒說完。
因爲他剛一轉回身來,就看見,馮曉敏的外衣已經脫掉,扔在地上,白皙而消瘦的鎖骨就那麼暴露在外面,一個淡黃色的小吊帶正在飄飄搖搖,而她則是雙手背後,正在解內衣上的扣子……
楊棟樑當時就懵了。
五月份的天氣,已經漸漸變熱了,可是也不至於熱到這種程度吧?
就算是熱,你脫衣服可以理解,可你把小內內也脫了算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馮曉敏已經解開了內衣的扣子,從吊帶裡把內衣掏出來,也往地上一扔。
這樣一來,那個小吊帶裡就是完全真空了。
隔着半透明的布料,裡面的波瀾起伏若隱若現。
“妹子,你……你這是啥意思?”楊棟樑狠狠嚥了咽口水說道。
“大哥!”馮曉敏動情地道:“您救了小明的命,是我們馮家的大恩人,恩同再造,可我一個窮人,也拿不出什麼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能送給您的,也就只有我自己了……”
一邊說,她又坐在牀上,開始脫褲子。
楊棟樑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尼瑪,這叫什麼事兒啊?於是趕緊攔着:“妹子,別,你千萬別,別脫了,你……你再脫我轉身就走。”
“大哥!您放心,我還是處女,從沒被別人碰過,我是乾乾淨淨的身子……”
“那也不行!不是這回事……”
馮曉敏頓了一下:“那……是我長得不漂亮,您看不上我?”
“也不是!”楊棟樑急的快要哭了。他倒是有心順着這話往下說,說馮曉敏是個醜八怪,讓她死心,可是這話說着虧心啊,人家馮曉敏雖然不是什麼天姿國色,卻也是一清秀小美女,如果扔到學校裡,校花系花排不上,可當個班花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吧,求你了。”楊棟樑悲催地懇求。
“那……大哥你爲什麼不要我?”馮曉敏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那個……我有女朋友了。”
“大哥,我不會破壞你家庭和你女朋友關係的,我就是想報答你,把我自己的第一次給你,這是我自願的,不用你對我負責,你要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立字據。”
說着,馮曉敏的牛仔褲也已經脫了下來,兩條修長的大腿露出來,果露着,縫隙之間只有一條粉色的棉質小褲褲了……
“不行了!不行了!”
這場面,老處男同志哪兒受得了啊?下身瞬間就有了反應。
不過他知道,從道德倫理人心向背古今禮法八榮八恥等各個角度來說,自己都絕對不能碰馮曉敏,不管什麼理由什麼原因,都不能碰她……尼瑪,這哪兒是報恩啊,你這是報仇啊,老子褲襠裡頂的多難受多痛苦你知道嗎?楊棟樑淚流滿面。
強忍着褲襠裡的難受和內心裡的煎熬,楊棟樑轉身開門,就要奪路而逃——那啥,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可是他剛剛打開門,就見到外面站着一人,舉起手,好像正要敲門的樣子。楊棟樑衝的太快,差點撞在那人身上。
而見到楊棟樑,見到裡面半-裸狀態的馮曉敏,這人愣了一下,頓時驚叫了一聲:“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