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棟樑翻身壓在郝佳身上,一隻手伸到她的衣服裡,握住那團嬌軟的媃胰,而另一隻手則是緊緊摟住她的後背,將頭埋在她的脖子與鎖骨之間。
粗重的呼吸,嘴脣,在那白皙軟滑的肌膚上索取着……
郝佳一聲驚呼,她被楊棟樑這一記突然襲擊弄得手足無措,幾乎是下意識的把楊棟樑往下推了一下,卻是沒有什麼效果——她的力氣太小,根本推不動已經陷入狂亂狀態的楊棟樑,另外就是……她其實也沒咋使勁兒,對於楊棟樑索求,她實在沒有太多的抗拒之心。
所以,只是推了一下沒推動,她就放棄了。
郝佳的心撲通通的狂跳,簡直快要從嘴裡跳出來了,腦子完全是一片空白的宕機狀態,緊張無比:“他……他真的來了。他這是要把我……要把我那個了嗎?”
那個啥,她還真猜對了。
雖然楊棟樑酒醉未醒,雖然意識還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可男人對於身邊女人的體香啊,荷爾蒙啊什麼的,天生都是很敏感的,剛纔楊棟樑做噩夢的時候,郝佳在他身旁左右又是壓又是按的,肌膚相摩,這麼一下兩下三四下的,楊棟樑雖沒清醒,卻也激發了體內最爲原始最爲野性的欲-望,那啥……作爲一個生理正常又受過蒼老師小澤老師等各種老師多年深刻教育並且一素就素了整整二十五年的極品老處男,他能忍住?醒的時候或許還能用意念控制,被什麼道德啊,倫理啊之類的約束,可現在……哼哼哼,早她孃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還是那句話,這種事兒不用人教,只要是人,天生就會!
楊棟樑撲在郝佳身上,又是親又是摸的,甚至也不知道是練過還是湊巧,啪的一下,他就將郝佳背後的文胸掛鉤解開了,而郝佳呢……郝佳已經徹底不反抗了,漸漸的也開始傾情投入,呼吸急促,跟楊棟樑親吻起來,她的體溫越來越熱,摟着楊棟樑,承受着這個男人的體重,縱容着他的索取,一股暖流在她兩腿之間蒸騰而出,感覺前所未有,奇妙而舒暢。雖然……咳咳,雖然楊棟樑現在一身酒味兒而且神智不是太清醒讓她比較遺憾,可是……好吧,可她也忍了,也認了。楊棟樑膝蓋一擠,她也就順勢分開兩腿,成了一個標準的男上女下的狀態,感受到楊棟樑的一隻大手漸漸向下,伸進那從未被人觸碰過的地方,感受到那個怪東西的堅硬異常,郝佳輕輕閉上了眼,暗自默數,計算着自己僅存不多的當姑娘的時光,期盼着,緊張着,配合着,等待着那個人生中第一次的到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楊棟樑那個該死的電話竟是突然響了起來。
楊棟樑當然沒什麼反應,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完全處於一種聽不見的狀態,而郝佳……最開始她也沒太注意,尋思響幾聲沒人接,那邊也就掛了。可是也不知道是誰來的電話,那麼執着,那麼持久,不接?好,那就一直響,沒完沒了的響。而這麼一來,郝佳就擔心了,生怕是誰找楊棟樑有什麼急事,那啥,可別因爲自己耽誤了他的正事兒啊,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成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壞女人了?
唉……
郝佳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把楊棟樑推到一邊,然後從他身下掙脫出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是一個渾身燥熱的狀態,頭髮衣服全都凌亂不堪了。而少了郝佳身體的刺激,楊棟樑亂動幾下之後也是重新陷入沉睡,郝佳扯了扯被子,給楊棟樑蓋好,然後到旁邊桌子上拿起電話——這時她剛纔給楊棟樑脫褲子擦腿的時候拿出來的,只見上面來電顯示寫了三個字:袁夢詩。
郝佳當然不認識袁夢詩是誰,也沒多想,拿起電話接了,說了句你好。
“楊棟樑呢?”電話那邊的袁夢詩顯得有些詫異,第一反應是自己把電話號碼打錯了,怎麼是個女人接的電話啊?而且那聲音……雖然袁夢詩自己說話聲音也是很好聽,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聲音的甜美度在她生平見過的人裡絕對能排的進前三,動聽無比。今天楊棟樑去醫院探望袁夢珊的時候,因爲不知道房間號碼,所以給袁夢詩打了個電話,袁夢詩卻因爲正在睡覺沒接着,這時候她剛剛纔睡醒,起牀準備去醫院接班,看見有個楊棟樑的未接電話,就立刻打了回來,結果,這電話卻是郝佳接的。
聽見袁夢詩問楊棟樑,郝佳就說楊棟樑喝多了正在睡覺,可是這句話說完,卻是很奇怪的,袁夢詩那邊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喂?”郝佳奇怪,怎麼不說話了,是掉線了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邊的袁夢詩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是誰……”
雖然隔着電話,雖然只能聽見聲音,可是,郝佳卻能很清晰地聽出她那言語之中難以掩飾的敵意。
出於女人天生的直覺和敏感,郝佳心裡猛地咯噔一聲。她沒有回答袁夢詩的話,而是反問道:“你呢?你又是誰?”
“我?……”這句話一下子給袁夢詩問愣了。是啊,自己現在跟棟樑哥算是個什麼關係呢?是,沒錯,自己對他表白過,可是他卻沒有接受,這樣一來,自己跟他完全算不上是情侶關係,也不是男女朋友,自己頂多頂多,算是他的一個愛慕者和追求者吧,既然這樣,電話那頭的女人是誰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棟樑哥又不是自己男朋友,就算他在外面隨便找那些不三不四的野女人,自己也沒權利說什麼吧?
可是……
可是……
雖然這麼想,雖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袁夢詩卻是鼻子發酸,委屈的淚水在眼圈裡一個勁兒的打轉,幾乎快要哭出來了。棟樑哥喝醉了,躺着,而那個陌生的女人則是拿着他的電話……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淺啊,有很大很大很大的可能,他們就是那個……就是那個關係。
不甘心啊!
真的不甘心啊!
“爲什麼,爲什麼這個時候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我?”
袁夢詩喜歡楊棟樑,而且是那種特別特別真摯,特別特別瘋狂的喜歡,她幾乎是不顧一切地放下女孩子的矜持去主動表白,卻是慘遭拒絕被髮了好人卡,之後爲了贏得楊棟樑的心,還特意搬到她的房子去住,百般討好,本想着同在一個屋檐下日久生情,能夠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是,可是……這邊還沒有開花結果還沒有見到一點點希望的曙光呢,楊棟樑那邊卻又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說話聲音嬌軟甜柔,好像糯米棉花糖一樣好聽的女人來……這這這,這怎能不讓袁夢詩羨慕嫉妒恨啊!
滴血!
滴血!
袁夢詩覺得自己心裡疼的厲害。
一個莫名其妙就跟他有了婚約的姐姐袁夢珊就夠讓她心力交瘁了,而現在,又從哪兒跑來一個拿着他手機的女人?
你算什麼?
你到底跟棟樑哥是個什麼關係?
敵意啊,濃濃的敵意啊……
像袁夢詩這樣一個公主般的女孩,就算楊棟樑是她姐姐袁夢珊名義上的未婚夫,她都準備去搶一搶,更何況是這麼一個不知底細的陌生女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礪,經過之前跟楊棟樑的種種,經過好閨蜜何倩的教育,現在的袁夢詩,在楊棟樑的問題上已經不再柔弱,已經不會再輕言放棄了。
感情,都是自私的!現在,她已經深深明白了這個道理。
而現在,郝佳的突然出現,讓袁夢詩感到了極度的不安和危險。
她真的很想爆發。
可是……在爆發之前,事情需要弄清楚啊。
之前誤會凌楠跟楊棟樑關係的事兒,弄了好大一場麻煩,而現在……嗯嗯嗯,吃一塹長一智啊,不能再那麼莽撞了,先摸清敵情再說。
可是,該怎麼說呢?
“對了!她不正在問我是誰麼……”
袁夢詩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了一個天下第一號的擋箭牌,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拿出去到哪兒說都有理,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做出一副很自然的樣子:“我?我是他小姨子,我叫袁夢詩啊,楊棟樑是我姐夫!”
…
……
姐夫!
真的,這個詞兒,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聽見這個稱謂,郝佳腦子裡轟的一聲,就好像有一顆炮彈炸開在腦海裡,姐夫?姐夫?那也就是說……楊棟樑跟這個叫袁夢詩的女孩的姐姐是……是那個關係?
夫妻?
或是,男女朋友?
郝佳如同被抽去脊樑骨一般,瞬間癱軟下來,聲音都變得有些倉惶了,強忍着心裡的震盪,顫聲道:“他是你姐夫?”
袁夢詩何等聰明,聽見郝佳聲音有所變化就立刻明白了七八分:“她……她果然跟棟樑哥有關係。雖然知道棟樑哥喜不喜歡她,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她肯定是對棟樑哥有好感的……”
那怎麼行?
袁夢詩心情也漸漸低沉下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情敵,無論是誰都肯定不會喜歡,想要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就要毫不留情地從所有情敵的屍骨山上爬過去。
嗯,嗯,嗯……
穩了穩心神,袁夢詩繼續說道:“是啊,他是我姐夫,我姐姐袁夢珊是他未婚妻,他沒跟你說過嗎?”
“沒……沒說過……”
可憐啊,此時的郝佳已經完全頹掉了,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地坐在那裡,眼神呆滯,機械一般地支吾着:“他沒跟我說過,哦,我只是在他這裡租房子的,跟他也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