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隔行如隔山,你在這個領域是專家是教授牛逼哄哄但是換到別的領域很可能就狗屁不如,現在楊棟樑就是這種狀態,堂堂一個特種兵王穿着四角短褲躺在被窩裡捧着一本《企業策劃梗概》看的兩眼直冒金星,可謂痛側心扉可謂生不如死,什麼叫CIS企業形象戰略?哪個叫整體市場局勢分析?戰略策劃如何?融資策劃如何?市場定位策劃又如何?……所有這些異常專業的字眼兒對楊棟樑來說都跟天書似的,毫無經驗的他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啃,一個生僻詞一個生僻詞的死記硬背,啃了好長時間,這本書纔看了一頁半,楊棟樑這個揪心勁兒就甭提了:“尼瑪,還有兩兜子呢,這要看到猴年馬月去啊?”
可是,沒辦法,心裡再怎麼膩歪也得繼續往下啃啊。
悲了個催的,自己找虐啊!爲了那狗曰的生活!
楊棟樑一邊看一邊在嘴裡叨叨咕咕,竭盡所能去背誦那些根本不理解的生僻詞句,只是他這形象搖頭晃腦看上去就跟一個神經病似的,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外面的走廊裡,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
楊棟樑的背誦立刻停止了。
他就像觸了電似的,立刻從牀上跳起來,扔掉手裡的書,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而等他剛剛出門,就見一個人影衝了過來,好像一顆出膛炮彈似的,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棟樑哥……”
然後,便是一陣令人耳熱心跳的,那種我見猶憐的哭泣聲。
“好軟……好香……好,那個啥……”
楊棟樑都懵了,藉着走廊上昏暗的燈光,他看清楚撲到自己懷裡的不是別人,正是袁夢詩。
這丫頭……咳咳……
只見她穿着一件米黃色的小吊帶,鬆鬆垮垮,清清涼涼,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楊棟樑敢保證在吊帶裡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那個啥……嗯,沒看見隨着她的呼吸,有兩個又軟又白的大寶貝正在一蹦一跳嗎?哎媽呀……
還有,再往下看,吊帶的下襬遮住一半的大腿,陰影交匯之處,幽幽深邃令人浮想聯翩,下面還有另外半截雪白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修長筆直的小腿直晃眼,白嫩嫩的小腳丫前半截被套在一個熊貓頭拖鞋的裡面,遮住廬山真面目,只有一個令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把玩的腳跟露在外面,那個,嗯,於是……楊棟樑很沒出息的,下面某個地方馬上就起反應了。
對袁夢詩起反應?
啊,是啊……
雖然楊棟樑知道,自己現在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和理由,不能對她有想法,不能對她想入非非,最好能夠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最好能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最好能老和尚入定跟柳下惠似的能夠坐懷不亂。
可是,可是,可是……
袁夢詩啊……這麼漂亮一姑娘……
穿的這麼清涼直接撲到懷裡了,楊棟樑要是半點反應沒有,那它孃的還叫爺們兒嗎?
真的,這與感情無關,完全就是很自然的生理反應。
尼瑪……真心控制不住啊!
砰!
於是,某物毫不客氣,直接頂在袁夢詩身上了,小腹的位置。
楊棟樑現在上身赤果,下面只穿了一條不算太厚實的四角褲,效果更是明顯,都它孃的快要撐變型了。
“嗯……”
袁夢詩一聲悶哼。
她的頭埋在楊棟樑的懷裡,身上穿的也不多,很清楚地感受到一處火熱的堅挺正在與自己身體做着不安分的親密接觸,還一跳一跳的——袁夢詩臊的臉都擡不起來了。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楊棟樑這種反應了,當初在她和楊棟樑第一次相識的那個晚上,她也感受過,她還笑話楊棟樑來着。可是,那個時候穿的多,效果不明顯,哪像現在這樣啊,那股熱流貼在身上都能燙死人了。
可是,可是……
袁夢詩沒躲,沒閃,甚至沒有驚叫。
她羞紅着臉,反而把楊棟樑抱得更緊了。
“死就死吧,反正現在燈光暗,啥也看不清……”袁夢詩一邊假裝哭一邊在心裡暗暗想着,連羞帶臊給自己鼓勁兒。
楊棟樑很尷尬,可是這時候他也顧不得別的了,只是微微撅起屁股遮掩一下醜態,急吼吼地問道:“詩詩,你怎麼了?”
“嗚嗚嗚……”袁夢詩還在裝模作樣地哭,很可憐,那小模樣讓人見了就恨不得去保護,去關懷,其實她現在眼眶裡連一滴眼淚都沒有,完全就是乾打雷沒下雨的狀態,而現在黑燈瞎火的楊棟樑也根本沒看清……
她伸出手,沒回頭,指了指身後的地上。
楊棟樑一看,只見一隻蟑螂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被踩癟了,照片似的在那裡安安靜靜,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
汗!
楊棟樑各種汗。
那個……弄半天就踩死一隻蟑螂啊?至於喊這麼大聲又嗷嗷哭嗎?
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不過楊棟樑轉念又一想,倒也有些理解了。
正所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什麼人沒有啊,人家袁夢詩一個嬌俏可人的小姑娘,害怕蟑螂有什麼大不了的?
當初還有個戰友更奇葩呢,五大三粗一個漢子,平時膽子大,也很勇敢,死都不怕,可就是怕蜘蛛,見到一個針鼻兒大的小蜘蛛都能嚇得口吐白沫昏厥過去,你說這算什麼事兒吧……
是他膽小?是他孬種嗎?
不是……而是他天生就這毛病。
所以,現在看見袁夢詩被嚇得這個模樣,楊棟樑倒也沒覺得太意外。
他一邊扭着扭着往後躲閃着屁股,一邊姿勢很怪異地拍了拍袁夢詩的頭髮:“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別害怕,一隻蟑螂而已,呵呵,別怕了,你看,它已經被你踩死了。”
可是,袁夢詩卻沒啥別的反應,還是撲在楊棟樑懷裡哭,一邊哭一邊哽咽着說道:“棟樑哥,我怕……”
“沒事兒,乖……”早就說過,楊棟樑哄女孩的技術很爛,袁夢詩就這麼哭他也沒啥更好的辦法,就是那麼一邊向後退一邊翻來覆去地說別害怕沒事兒了別哭了乖……
除了這幾個詞兒,他現在心裡亂糟糟的也想不出別的了。
這個時候,楊棟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隔壁房間,在那扇貌似關得嚴嚴實實的門裡,何倩正在眼神不輟地通過門上的貓眼兒往外看,一邊看一邊跟着使勁兒,急得她要死要活的,不停的揮拳:“詩詩,多好的機會啊,別一直抱着啊……上!上!上!你倒是上啊!哎喲你急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