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裡面的翡翠被完全解出來,暴露在衆人眼前,現場偌大的空間,好像都被一片濃郁的綠色所籠罩。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眼睛就像着火一樣,用無比灼熱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這塊翡翠!
秦飛揚臉上的嘲笑,早已消失無蹤,雙目圓瞪,滿臉錯愕,面色變得無比蒼白。
此時他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便秘一樣難受!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他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
而萬豐和阮氏姐妹,早已欣喜若狂。
至於秦紫菱,她臉上的神情,也從一開始的緊張,到擔心,到驚喜,再到現在的狂喜。
看着眼前這塊綠得冒油,只比排球小了一號的翡翠,秦紫菱腦袋轟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
耳邊只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響着。
“帝王綠!帝王綠!這是玻璃種帝王綠翡翠!”
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是翡翠中極品中的極品!
這是真正的頂級翡翠,完美得無法挑剔,是能夠作爲傳世之寶的極品硬玉!
這樣的翡翠,價格自然是非常的昂貴。
就算一個戒面,就要上百萬華夏幣。
如果是手鐲的話,更是高達上千萬。
最重要的就是,這種傳世翡翠,非常稀少罕見,很多人平生難得一見,有時候就算有錢都難以買到!
而眼前蕭逸飛解出來的這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居然快要有排球那麼大,可想而知,價值到底有多珍貴!
這樣的一塊翡翠,甚至可以作爲鎮店之寶的存在!
與之相比,秦飛揚之前解出來的玻璃種翡翠,簡直不值一提!
二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
所以這場賭局,秦飛揚已經完敗!
不管是親眼目睹這塊傳世翡翠的現世,還是看到蕭逸飛在逆境當中,強勢的逆轉獲勝,這都讓秦紫菱感到欣喜若狂。
她“嗖”的一聲跳躍起來,跑到放下切割刀的蕭逸飛身邊,踮着腳,“波”的一聲,在蕭逸飛臉上親了一口。
抓着蕭逸飛的胳膊,嘴裡歡欣雀躍喊道:“贏了!逸飛,我們贏了,哈哈!”
她實在是太高興了。
以至於一時衝動之下,忍不住做出了親吻蕭逸飛的舉動。
甚至她只顧着高興了,卻沒有意識到,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的情況下,像這樣親吻蕭逸飛,會產生什麼樣的後續影響。
蕭逸飛也沒想到秦紫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身子頓時一僵。
不過看到秦紫菱此時的樣子,就明白她這樣做,只是在發泄內心的激動,並沒有其他意思,於是微微一笑,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在意這種事,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啊。
比如貝安吉。
本來看到蕭逸飛的神奇表現後,她正在暗地裡替他感到高興呢,而且心裡對他更加崇拜。
可是沒想到就在這時,會看到秦紫菱親吻蕭逸飛的畫面,這讓她頓時產生了誤會。
看着秦紫菱的眼神,立刻就變得充滿敵意。
她已經把秦紫菱視爲了自己的情敵。
還有秦朝東。
他之前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充當看客,好像蕭逸飛與自己孫子之間的比試,與他無關。
實際上,他並不是不關心這場比試,而是想趁機觀察蕭逸飛和秦飛揚的表現。
畢竟秦飛揚和蕭逸飛,一個是他的親孫子,另外一個,有可能是他孫女的男朋友。
所以,這次的翡翠公盤,他除了要考察孫子和孫女,誰更適合接任他的位置。
還要考察蕭逸飛,看看蕭逸飛有沒有資格做他秦朝東的孫女婿。
三天以來,蕭逸飛和秦飛揚各自的表現,秦朝東都看在眼裡。
不管是開幕式當天,針對蕭逸飛的失禮行爲,還是之前開出玻璃種翡翠後的張揚表現,都讓他對秦飛揚這個親孫子感到很失望。
而現在秦飛揚輸掉賭局後的表現,更是讓他失望得暗暗搖頭。
所謂勝不驕,敗不餒,他的孫子身上,完全沒有一絲這樣的品質。
至於蕭逸飛這些天的表現,實話說,連秦朝東也感到很是看不透。
一天十億,一天二十億,兩天時間,蕭逸飛隨手買下三十億毛料的壯舉,讓秦朝東也看不懂。
而開幕式那天,看到蕭逸飛草率的看完毛料,匆匆離開,秦朝東也跟其他人一樣,認爲蕭逸飛太浮躁。
可是後來,他從別人口中意外得知,蕭逸飛當天居然是去磨碭山參加翡翠礦拍賣會去了。
想想自己身爲秦朝珠寶的董事長,在翡翠行業闖蕩數十年,直到現在都人老體衰了,還在參加翡翠公盤,賭石什麼的。小打小鬧,盡顯小家子氣。
而人家蕭逸飛呢,不過小小年紀,卻已經不怕翡翠公盤當一回事,直接去賭礦了。雖然最後,蕭逸飛還是競拍失敗了,輸給了莫家人,但是據說爲了拍下這座礦,他叫出了高達一百五十億的天價。
這份魄力,讓秦朝東都爲之讚歎,甚至敬佩不已,承認自己不如蕭逸飛這個年輕人。
賭石和賭礦,雖然都是賭,但是,這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與蕭逸飛這樣的大手筆相比,秦朝東頓時覺得自己大半輩子簡直白活了。
也知道對蕭逸飛這樣的年輕人,不能用尋常的眼光來看待。
所以他聽到關於三十億廢毛料的傳聞後,壓根就不相信。
一個敢拿三十億買毛料,一百多億賭礦的人,怎麼可能走眼到這樣的程度?
果然,眼下發生的事情,證明了蕭逸飛的過人眼力。
在整個翡翠公盤上,展示的成百上千塊翡翠毛料當中,蕭逸飛只對兩塊毛料進行了投標,結果卻都中標了。
而中標的這兩塊翡翠毛料,其中之一,就解出了一塊傳世翡翠。
就憑這樣的表現,足以證明蕭逸飛擁有着過人的賭石能力!
“也許紫菱說的沒錯,蕭逸飛這小夥子,的確是一位賭石天才!”
“他之前看似隨隨便便的挑選毛料,其實不是在胡來,而是早就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