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突然想起了之前連續施展妖術,轟中龍少爺之後,龍少爺依然安然無恙的情況。
而將之前的情況,與眼前的情況,還有,與之前在對殘牆斷柱進行鑑定時的情況,聯繫在了一起!
突然發現,發生在龍少爺身上的奇怪現象,和那殘牆斷柱在面對攻擊的反應,正好一模一樣!
也是無論怎麼轟擊他們,全都不能傷其分毫。
並且,所有轟擊在他們身上的攻擊力,也還會反彈回來!
花容倍感驚詫。
心裡驚道。
“怎麼會這樣呢?”
“他是妖族,而那殘牆斷柱,可不是妖族,爲何他們身上會出現相同的特徵呢?”
“難道,他和那殘牆斷柱乃是同類?”
“那殘牆斷柱,也是妖族變化而成?或者,他就是殘牆斷柱修煉而成的妖?”
“不可能!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現象!”
“可是,他們兩者之間,爲什麼會出現相同的情況呢?”
“總不至於,他是將那殘牆斷柱,當成護體寶衣一樣,給穿在了身上吧……”
“等等!”
“還真是!他可能真的將殘牆斷柱穿在了身上!”
“或者,他身上穿的護體寶衣,是用和殘牆斷壁相同的物質煉製而成!”
“又或者,這護體寶衣,是他在這廢墟內找到的仙寶!”
無論是何種情況,有一點可以確定,對方身上,穿着一件防禦力驚人的護體寶衣!
這種護體寶衣,能夠承受住妖皇九層的攻擊,而且,還能將攻擊力反彈回去,造成傷敵效果!
如此一來,花容頓時發現,自己雖然只是被龍少爺抱在懷裡,但是,現在面臨的情況,真的非常危險!
而且,對方雖然只是抱着他,可是,在身穿護體寶衣的情況下,這種擁抱,就是一種無解的殺招!
因爲,她現在根本就想不出任何辦法來掙脫他的擁抱,從這樣的禁錮當中脫身!形勢極其被動!
反而對方在無視她所有攻擊的情況下,還能肆意的對她展開各種進攻。佔據各種主動!
花容腦海一片空白。
怎麼也想不出破局的方法!
怎麼辦?
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
陡然,眼前黑芒閃現!
連腦海中的那一片空白,也彷彿正在被黑暗所侵蝕。
而且,身上好像瞬間着火了一樣,正在承受着烈焰的焚燒!
這烈焰,竟然也彷彿是黑色的!
花容頓時立刻驚醒。
然而剛剛驚醒,馬上又感到一驚。
只見剛纔看到的黑炎,並非是幻覺。
此時她的身上,竟然真的在燃燒着熊熊的黑炎!
而且這種黑炎,正將她完全包圍在裡面,正在對她進行無情的焚煉!
顯然!
這黑炎肯定與龍少爺有關!
肯定是他正在利用黑炎,對自己展開攻擊!
看來,她分析得一點沒錯!
這龍少爺,就是想要利用他身上強大的護體寶衣,困住她,然後,肆意的攻擊她!
龍少爺召喚出來的黑炎,威勢的確非常強橫!
而且還蘊含劇毒!
但是,花容發現,這黑炎的等級,其實不超過妖皇五層!
總不至於,他在這個時候,還故意保存實力吧?
所以……
難道說,這龍少爺其實僅僅只是妖皇五層的高手?
而他只是仗着護身寶衣的強大防禦,這才和自己纏鬥和僵持到了現在?
他現在之所以對自己進行抱殺,也是因爲受到實力限制?所以,不得已而爲之?
自己居然栽在了區區一個五級妖皇手上?
花容滿臉鐵青!
不!
她的臉,還是蔚藍色!
心裡則是充滿了無盡的羞怒!
咬牙切齒的發誓!
“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她決不允許這樣丟臉的事情發生!
也決不允許這種事情,傳揚出去!
不然,她哪裡還有臉見人?
最重要的是,殺了他,就能得到他身上的護體寶衣!
有了這件護體寶衣,以後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就在花容內心殺意翻騰之時,黑炎卻已瘋狂的焚煉而至。
只是,花容的身上,可是也穿着強大的護體寶衣。
這護體寶衣早在第一時間,就已經形成了能量罩,將她的身體完美的保護了起來,因此,就像之前化解了掌力反噬一樣,那黑炎就算威力再強,也都被能量罩擋在外面,未能對她形成任何的傷害。
就像是現在那龍少爺緊緊抱着她,那強大的臂力,也被能量罩給擋在了身外,同樣沒有讓她感到一絲的疼痛!
黑炎雖然沒有發揮效用,但是,卻還在繼續熊熊燃燒着!
繼續對花容進行焚煉!
隨着黑色的火焰,不斷地在眼前搖曳不停,花容突然受到啓發。
下一刻,從她的身上,赫然向外涌現出驚人的寒氣!
寒氣剛剛出現,黑炎就立刻凝固!
直接遭到了冰封!
變成了黑色的火焰冰雕!
這寒氣的等級,畢竟還是高達妖皇九層,而黑炎的等級,卻不過妖皇四五層而已。
中間相差太懸殊!
所以,在強大的寒氣面前,黑炎完全毫無招架之力,潰不成軍!
而花容身上升騰起的寒氣,攻擊的對象,可不僅僅只是黑炎,還有龍少爺!
甚至龍少爺本身,纔是花容最恨不得當場斬殺,不!現在是凍殺的對象!
強大的寒氣,在將黑炎變成黑冰之後,餘勢未消,繼續以冰封天下之勢,席捲在龍少爺的身上。
頓時將龍少爺整個都凍成了冰雕!
而且,整個通道內,無論空間,還是時間,彷彿都被冰封住了一樣。
一片靜謐!
然而,在極靜的環境當中,卻分明聽見了堅冰正在龍少爺身上不斷蔓延的聲音。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龍少爺身上的冰層,變得越來越厚,越來越厚!
而且,他整個人已經深埋在堅冰當中,一動不動,那緊抱着花容的雙臂,也停止了繼續往她身上施加力量。
宛如真的變成了一座冰雕!
花容見到此景,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頭部極力保持後仰,隔着厚厚的冰層,看着冰層裡面,那張依然藏在帽子後面的臉,頓時發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