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鳳飛飛,秦中流等人,都在一瞬間感覺到有東西落在身上。
他們毫不遲疑的用手去拍打。
好在進來的時候,他們穿的十分厚實,鳳飛飛也是運動裝,不至於被這些甲蟲瞬間襲擊。
但情況也算是十分危機。
葉帥撐起睡袋,繼續揮舞,然而這些已經進入場地中的黑光屍甲蟲,卻很難再驅逐了,它們被拍打下去後,就繼續鼓動翅膀,飛向幾人。
不過也算幸運,就在此刻,鐵柱跟拓跋已經合力踹開了那面石壁。
頓時一個高三尺,寬兩尺的洞口出現在石壁上,對面一片漆黑。
誰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空間。
不過相比於這邊,已經沒有人考慮哪一邊是天堂還是地獄了。
拓跋率先跳了過去,手中掌燈,爲衆人引路,相繼的,秦中流,鳳飛飛,陳天也過去。
眼看葉帥還在全力揮舞,鐵柱過去,一把拉住他,就把他推入洞口,隨後也跟着跳過去。
拓跋眼疾手快,也拿出驅蟲粉在洞口灑了一遍,隨即黃酒,石灰,全部倒過去,外面嗡嗡的聲音,依舊令人心裡難受,可那些黑光屍甲蟲,暫時就不敢越過這道雷池了。
只是突然間,鳳飛飛驚慌道:“剛剛那些黑光屍甲蟲,就是從這裡跑出去的,你說我們會不會進入蟲子窩兒了?”
話落音,燈光已經大大亮。
鐵柱隨身攜帶的礦燈,將這個空間給照亮。
與此同時,拓跋也將驅蟲粉在衆人周圍灑了一圈,以起到保護的作用。
燈光逐漸泛起。
洞口那邊的燈光,也有投射過來的。
原來掛在石板上的礦燈,還有發電機之類的設備,並沒有完全帶過來,有的還在石板上,所以可以通過這個洞口,大致看到有弱光照射進入。
當然,現在是沒有人注意那邊的情況了,縱然水怪不停地在撞擊着石板。
因爲這邊的情況,更加吸引人。
在燈光開啓的一剎那,衆人就看到了比較震懾的一幕。
竟是那些黑光屍甲蟲,也在這個石洞中極有秩序的排城隊列,燈光順着隊列移動,盡頭竟是一口破舊的棺材。
這棺材並非木質,而是石棺。
周圍也雕刻有這種花紋圖案,看來棺主人還是有些身份的。
只是石棺的質地也並非精品,這棺主人的身份,也不可能太高。
卻說那些黑光屍甲蟲宛若一道線一般,爬入石棺,從那微弱的縫隙中,鑽入進去。
秦中流苦笑道:“看來這就是蟲子們的巢穴了。”
想到這些可怕的蟲子,竟是生存在石棺之中,衆人都一陣惡寒,特別是葉帥,從未想過,人死了不是安息,非但要承受盜墓賊的侵襲,還有這些可怕的蟲子。
突然,他想起一事兒,立即問道:“對了拓跋,你當時怎麼知道有蟲子的?”
拓跋淡淡道:“當時你對付水怪,我研究石壁的時候,就聽到了沙沙的聲音,知道鋼椎對面,肯定有物體在鑽動,所以才理解抽走鋼椎閃人。”
葉帥暗道原來如此,想想當時動作只要稍微慢下來,估計他們不
等葬身水怪之腹,也要被這些蟲子給吃個精光了。
說話間,秦中流已將這個石洞給照了一個大概。
相比於外面那個巨大的空間,這個方形石洞,就小許多了。
就跟普通人家的一個客廳大小,角落裡的一個石棺,已經佔據了近四分之一的空間。
“這裡有棺材,就肯定是墓地,我們繼續找,肯定還有出路。”
秦中流下了命令,就走到棺材前,讓鐵柱在棺材周圍也撒上了驅蟲粉,以保證自己的安全,隨即他拿着手電,在石棺上到處查看。
陳天跟鳳飛飛都知道秦中流是想從石棺上發掘信息,找到關於棺主人身份的信息。
那樣他們在墓中行走,就能夠省很多事兒了。
葉帥卻不明白地問道:“既然這裡已經有棺材了,說明我們要找到的墓地已經到了,爲何還要繼續找尋?”
陳天立即解釋道:“帥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個墓室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口棺材,足以證明,這裡面躺的人,絕非墓主人,最多也只能說是個陪葬者。”
之前在那個洞外看到的許多白骨,鳳飛飛說是殉葬着,而這些能夠躺在棺材裡的,地位就該高一些,是陪葬者。
這令葉帥的心中不禁發出一絲寒意。
這古代的掌權者,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狠毒。
你特麼死就死了,還找那麼多陪葬的幹嘛?
難道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顯然,其他五個人對這一行和這個專業,就相對比較瞭解,所以也沒所謂,隨口一說,就各自拿着手電研究起來了。
葉帥閒着無聊,也瞎瞅起來。
不過想到穿過這個洞口,就像是從地獄裡逃出來了一樣,還是不免有許多感慨。
而這種感覺,跟他去做各種危險的任務,又不太一樣。
因爲他要面對的是古人的智慧,機關,卻不是真正的敵人。
突然,一陣劇烈的響動,令所有人都一陣吃驚,聲音從洞口的那邊傳來。
本來怪物因爲沉入水中的礦燈,不斷地在跟石板撞擊,造成不小的轟動,衆人都知道。
可此刻的聲音,卻完全不一樣。
果然,等幾道燈光照過去的時候,葉帥就發現,水流再次分開,不過卻不是下面的石板呈現出來,而是緩緩的沉下去。也就是那個連接四面石壁的十字形石板,重新沉入到了水底。
中心的那一塊石板,也漸漸地往上升起。
一時間,衆人震驚無比。
這個機關裝置,竟然是循環往復的。
陳天直接驚呼出生:“臥槽,古人設計的這機關也太逆天了吧,都特麼經過這麼久了,還能夠做到循環往復,得多麼精緻啊。”
鳳飛飛隨即補充了一句:“還有那水底的怪物,我本來以爲蟲子是它唯一活下去的食物補充,看來,人類也是那怪物的食物來源之一,畢竟在這機關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喪命在水池當中。”
這話一出,葉帥也感覺到渾身冷了許多。
鐵柱這時候看着秦中流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秦中流嘆了一聲:“我們已經不能夠原路返回,
要想安全的離開這裡,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到另外一條路,繼續往前走,我相信,只要摸清這古墓的線索,就一定能夠沒事兒。”
他的話,無疑給了衆人不少信心。
葉帥也覺得秦中流能夠在衆人之中當領導,是很有原因的,就憑他這份處驚不變的能力,已經足以勝任。
否則換做他人,只怕整個團隊的心理防線,早就崩潰了。
突然,秦中流對拓跋道:“有線索嗎?”
拓跋剛剛進來後,看到秦中流去研究石棺,他就去拍打四面的牆壁,看來他對機關研究,很有一套。
聽到秦中流在問,就回過頭來道:“這四面的牆壁,唯獨有一面是空的,我想這個地下墓地之中,定然有許多連接着的墓室,只要咱們走對路,就能夠進入地宮。”
秦中流嗯了一聲,似乎甚爲贊同:“我剛剛也看了這石棺,這上面有一部分墓誌銘,關乎主人的生平,此人乃西晉時期的一個王族偏將,這人還是稍有地位的,至少有一室墓地之封,但看這裡空空如也,棺材裡定然有明器,不過眼下咱們尋找出路爲要,且墓中有危險也說不定。”
鳳飛飛問道:“西晉王族?”
秦中流嗯了一聲:“看來外面的東漢末年之石刻,都是擾人耳目的,這裡纔是真正的時代印記。”
拓跋問道:“是哪個王?”
秦中流回答:“西晉有名的八王之亂,後多人被賜死,這人便是趙王司馬倫!”
拓跋沉吟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葉帥卻覺得這氣氛太壓抑了,然後就主動道:“拓跋,你不是拍出了有一面石壁,是中空的嗎,我們爲何不砸了硬闖?”
拓跋臉色漠然地迴應:“你不要太小看古人的智慧了,他們既然設置機關,就說明,任何路,只有一條,就是依照正確的路破除機關,亂走只會死路一條,剛剛砸牆,已是迫不得已的法子,沒到最後關頭,還是尋找機關吧。”
雖說對拓跋的話,葉帥也很服氣,不過想到之前進入那個水池上的石板,就是拓跋無意開啓了機關,才令他們下墜下去的。
現在還要開機關,就不怕再掉入另外一個神秘的空間內嗎?
念頭才落,忽聽鳳飛飛驚奇地道:“大家快來看,我似乎看到了地圖。”
地圖?
衆人聞言,一個個都急切的走過去查看,畢竟若是有地圖的話,他們在這裡每走一步,就會事半功倍,而且還能夠免去許多麻煩。
很快,衆人已經簇擁到鳳飛飛旁邊。
只見鳳飛飛的手電照着面前的一面石壁,的確刻畫是無數山洞的地圖。
這令衆人心中都震驚不已。
這個王族大墓,隱藏的這麼隱秘,怎麼會允許有人在這裡刻畫地圖呢?
而且看這地圖上所刻畫的表示,以及手法,分類,乃至機關分佈,都清清楚楚,完全不是西晉那個朝代能夠達到的水平。
就算最早,也得推遲幾百年以後。
這發現令秦中流和拓跋兩個大行家都感到十分驚異。
難道說,之前已經有人來過這裡。
並且走遍了整個墓室,然後繪下了這個地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