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帥也許是餓了,笑着道:“聞着味道,已經要流口水了。”
他走過去,就端起碗喝了一口,只覺得一股暖流淌入心脾,滋味很不錯,感覺舒服極了。
“美味,真是美味!”
他也不怕燙,又連着喝了兩口。
鳳飛飛笑道:“那就多喝點。”
葉帥在吃上可不會客氣,吃了都是自己的,淨賺。
鳳飛飛看他吃的差不多了,就不經意地問起昨晚的事兒來:“葉帥,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葉帥想起昨晚臨行前鳳飛飛對自己的囑託,讓自己小心點。
沒想到還真是被人襲擊了!
連她都能夠感覺到危險,自己當時卻心神不寧,給了嚴剎可趁之機,實在是不該,想想當時若非陸玄出現及時,自己可能真的要掛掉,就不禁苦笑不已。
他看着鳳飛飛,默默道:“能發生什麼,自然是仇家找上門,被襲擊了唄。”
說着,又低頭喝湯起來。
鳳飛飛卻有些生氣:“葉帥,爲何你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次要不是陸玄把你送回來,你已經死了知道不?”
鳳家門口有守衛,仲裁局的車把葉帥送回來,這本來就不是秘密。
鳳飛飛推斷陸玄插手,也在情理之中。
葉帥嘆了口氣,他又何嘗想要無所謂,他倒是想要有所謂,但能怎樣呢?
這些人都是勁敵。
他們能夠找得到自己,自己卻找不到他們。
除非自己要殺他們,成爲一個獵人,去追逐,去捕殺。
但他離開炎城來到z市,就是不想繼續過那種殺人的生涯了。
所以他也很無奈。
想起那輛奧迪a6,他也是一陣慚愧:“飛飛,車已經廢了,我很抱歉,等我賺足了錢,會還你一輛的。”
鳳飛飛擺擺手:“那倒不是事兒。”
葉帥苦笑:“我知道你不缺錢,但車子畢竟是你的,因我而損壞了,該賠還是得賠的。”
鳳飛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對葉帥的這種執着而感到無語:“都說了不讓你賠了,你以爲我幾十萬的車都買了,還在乎一年一兩萬的保險嗎?”
葉帥聽的一愣,頓時暗歎自己白癡。
也是啊,有保險公司賠,自己還瞎操什麼心啊!
鳳飛飛這時候道:“哦,對了,醫生說你的內臟受損,這幾日一定要注意修養,也別出去亂跑了,還有,健身的事兒,就先放下來,等身體恢復了再說。”
葉帥對自己的身體情況也很清楚,這次的確是受了點內傷,他也不想留下什麼後遺症,於是就應道:“行,我記住了。”
夢都大酒店。
酒店左右的時候,張懷仁就喊了雷轟,率了一批弟兄,親自過去。
到了酒店房間,所有兄弟,都被他安插在外面守着,包括雷轟。
張懷仁一個人進入了套房。
杜芷珠跟嚴剎都在等着。
見了面,嚴剎就不耐煩地道:“張爺,你這麼神神秘秘的過來,到底跟我們商談什麼大事兒?”
張懷仁只
說了兩個字:“葉帥!”
這兩個字,可謂是一陣見血。
對嚴剎來說,什麼都不是大事兒,只有殺葉帥,纔是大事兒,也是他人生唯一的目標。
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杜芷珠掛着一絲嫵媚的笑意問道:“張爺,難道你有什麼對付葉帥的計劃?”
張懷仁目中閃爍着殘酷的光彩:“不錯。”
嚴剎聞言,頓時十分激動:“快說來聽聽。”
張懷仁笑笑:“兩位,你們都知道葉帥的出身吧。”
嚴剎神色一凝:“你說的是一支菸?”
張懷仁點點頭:“正是,我覺得咱們可以給葉帥設計一個大圈套,等葉帥跳進來。”
嚴剎見張懷仁信心滿滿的樣子,更是很有興趣:“到底什麼計劃?”
張懷仁看了兩人一眼,隨即道:“我們糾集人手,毀了一支菸!”
你說什麼!
聽到他的話,嚴剎跟杜芷珠幾乎同時震驚。
張懷仁淡然道:“我知道這計劃對你們來說,可能有點驚訝,但這的確是不錯的計劃,你們想想,一支菸不過是一個三流僱傭兵組織,嚴老大帶着三顆星的殘餘勢力,我帶着雷炮和他所訓練的精兵小組,至於杜小姐,我想單槍匹馬,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咱們對一支菸總部進行圍剿,勝算絕對很大!”
嚴剎有些疑惑:“可是張爺,我們的目標是葉帥,不是一支菸,就算剿滅了一支菸,那又算什麼?”
張懷仁笑道:“我都說了是圈套,咱們只要擊潰了一支菸總部,放出消息,你覺得葉帥會不來營救?”
杜芷珠明亮的眼眸,頓時也笑了起來:“張爺真是高明,葉帥只要去了,咱們佈下天羅地網等着他,他也算是自投羅網,插翅難飛了。”
張懷仁撫掌大笑:“杜小姐說的不錯,張某正是此意。”
杜芷珠卻突然收了笑意,淡淡地看着張懷仁:“只是張爺,你怎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呢?難道背後有高人指點?”
張懷仁心中一驚,似沒想到這杜芷珠看起來放蕩妖魅,竟也有那麼敏銳的洞察力。
其實杜芷珠並沒有猜錯。
這個建議不是張懷仁想出來的,是夏建中。
今日葉帥突然闖入飯局,令夏建中顏面掃地,計劃大亂,他實在是怒火攻心,非要報復葉帥不可,但一時間也不敢逼人太甚,只能想出這個迂迴計劃,讓張懷仁等人去實施,就等葉帥落入圈套,一舉擊殺!
不過張懷仁是絕對不會說出夏建中的,所以笑笑道:“杜小姐多心了,嚴老大不是讓我給你們製造機會嗎?這兩日我就左思右想,這不才有了這個計劃嘛。”
嚴剎聽了本來以爲張懷仁是要借他們的手,除去一支菸這個禍患,但現在聽來,才知道真正目的還是葉帥。
他對這個計劃也很是滿意。
況且說起來,一支菸也算是他的對頭,能夠趁這個機會解決,也算是兩全其美。
他當即問道:“張爺,什麼時候行動?”
張懷仁淡淡道:“此事兒自然是越快越好,據我所知,你們昨晚對葉帥進行襲擊,已經
把他弄成重傷,我們事不宜遲,現在就調集高手,前往炎城。”
白天一晃而過,夜晚來臨。
對於炎熱中工作了一天的炎城人來說,黑夜的降臨,就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他們終於可以感覺到瀰漫在空氣中的一絲涼意了。
但這涼意也是微弱的。
無邊的炎熱,纔是這個城市的最大特點。
能睡下的,早已睡下。
不能睡的,還在寂寞的夜裡尋找狂歡。
寂寞的的夜,不單單是形容一個夜晚的孤獨空虛,還是一個迪廳的名字。
這個迪廳是秘密僱傭組織一支菸的一個據點。
算得上一個事業部。
基本上所有的生意,都是在這裡談成的。
這一天本來跟平常差不多,沒什麼兩樣,但突然間,一羣人就衝入了迪廳,這些人行動迅速,配合默契,且計劃嚴密,他們目的直逼休息室,和幾個安保室。
幾乎沒有人能夠防備這隊人馬的出現,也沒有想到他們有這麼強的戰力。
守衛的兄弟,幾乎跟他們交鋒的瞬間,直接就被幹掉。
休息室和安保室內的人,也迅速被控制住。
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正是老馬,上次朱三來探查葉帥的底細,就是他接待的。
他還算有些實力的一個人,想逃出去,但遇到了雷炮。
雷炮就像是一座堅實的大山一般,擡手一拳就砸過去,老馬不甘示弱,硬接一拳,但身體已然吃不消,連退了兩步,才止住身形,胸中更是氣血翻騰,臉色煞白。
雷炮踏前一步,一把攥起老馬的領子。
老馬欲要反擊,但雷炮另一手瞬間就鉗住了老馬的一隻手臂,反手壓在他背後。
這時候張懷仁讓精英小組的人,押解着其他被控制住的人,全都進入了休息室。
嚴剎跟杜芷珠在旁邊守着,三顆星的弟兄,則在外面守着。
老馬掃了一眼他們,顯然都不認得,他憤怒地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張懷仁冷冷地看着他,輕笑一聲:“你認不出我們,但一定聽過我們,我身邊這兩位,一個三顆星的老大,嚴剎,一個是貪狼的金牌殺手,杜芷珠,嘿嘿,老馬,你作爲一支菸事業部的老總,不會連這點見識都沒有吧。”
老馬聽的心中震驚無比。
這三顆星跟貪狼組織怎麼會同時找上門來?
突然,他盯着張懷仁,沉聲道:“你又是什麼人?”
張懷仁哈哈大笑。
杜芷珠則叉着柳腰媚聲道:“這位來頭可更大呢,z市尚水堂的張爺。”
老馬瞳孔極度收縮:“我們一支菸到底跟你們有什麼仇,什麼怨?”
張懷仁冷然道:“你們跟我們倒是沒有什麼仇恨,但葉帥是你們的人吧,他可是我們一直的目標,要怪,就只能怪是葉帥給你們帶來了這仇恨,他不死,你們就得代他受苦!”
老馬嘶聲罵道:“你們這些狗雜碎的,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張懷仁面不改色,淡淡問道:“老馬,現在給我打老扁的電話,通知他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