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向外界主動公佈“我有了能輕易謀殺任何人甚至是威脅到世界和平的隊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再怎麼耀武揚威的國家,也不會蠢到這種地步,殺手鐗怎麼會輕易亮出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兩個月過去,拉馬加事件的影響逐漸降低。
國際媒體和新聞人開始把目光聚焦在其他的新聞上,而民衆也都被新聞引導,拉馬加已經不是最熱門的話題。華夏當局這會兒倒是也能送一口氣。
只是就在這時候,京都卻發生了事情。
這一天,天朗氣清,風和日麗,一車隊緩緩駛如了京城未央區郊外的一高爾夫球場。那裡的負責人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難得有機會這樣出來玩玩。”一男子感嘆道。此人姓範名堯,一個典型的地中海髮型,人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眼角有魚尾紋,身材略胖。
“可不是麼。這樣的好日子,就是該聚聚。”另外一個男子說道。這人姓郝名文軍,頭髮倒是挺濃密的,梳着一個大背頭,看起來神采奕奕,很是精神。
“只可惜,我們兄弟四人,現在卻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另外一人聽了,也是一臉的傷感樣子,忍不住搖頭嘆了一聲。他們口中的兄弟,其實不是親兄弟,而是官場上結拜的兄弟。
他們四人,在京都可算是赫赫有名。雖然官位說不上是多麼的大,可是在圈子裡面卻很有分量。在他們面前,通常說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在他們這裡似乎不是很實用。
此人在京中的勢力可謂是根深蒂固。因爲他們所處的工作崗位很重要,算是很有實權的比,比起那些空有官銜的自然是好很多。
所以,他們有了自己的勢力圈子,基本上是沒幾個人敢惹他們的一種存在。
當然,他們這樣拉幫結派的人,做的事情多了,期間倒是也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卻沒人說,因爲沒人敢說。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我們的很多人都被查了,我覺得,他們最終可能是要對我們下手。哥,你怎麼看呢。”頭髮濃密的郝文軍問道。
那禿頭男子哼了一聲,道:“還想查我們?整個政壇,和我們沒有交往的人有多少?很多事情,他們紀檢組的下屬人員還不知道呢,我們就能知道了。沒那麼容易查到我們頭上來的。弟啊,你可別自己亂了陣腳。
“我最近就是感覺不太對勁,心中總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所以,這才找哥你出來散散心的。我總覺得,四弟的死沒那麼簡單。”郝文軍面帶憂鬱的說道,似乎還帶着一點點的驚恐。
範堯也是一身嘆息,道:“調查組的那邊我也問了。他們說逐步調查結果顯示,四弟確實是死於意外。你就別多想了。”
“可是,四弟本的游泳技術那麼好,怎麼可能在自己家的游泳池溺斃呢?我一直都想不通,總覺得這是謀殺。”
“你想太多了。就是因爲他是在自己家游泳池出的事情,所以這事情就更是能證明是一個意外事件。說句很傷我們兄弟情義的話,他這次出事,對於我們兩個來說,倒是也不是什麼壞事。紀委已經開始查他了,現在他人沒了,紀委那邊查不下去,我們倒是能鬆一口氣。”範堯說道。
郝文軍澀澀一笑,這雖然是大實話,不過聽起來心中卻終究不是滋味。四個人的結拜中,他是第三個,前年的時候老二在街上被人撞了,結果不治身亡,最終證明那是一次意外。
現在,四弟又因爲意外死亡,他真擔心,自己或者大哥會不會也來個意外死亡什麼的。他們這些年的作爲,確實是得罪了不少人,甚至還得罪了很多官銜比他們大的人。
只是那些人有把柄在他們後山,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甚至很多時候還得吹捧恭迎着他們。人前人後是威風了,可是半夜裡確實有時候會心驚肉跳的。偶爾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把他嚇得做起來。
有時候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年紀有些大了,所以纔有這樣的反應。想想這些年,榮華富貴享盡,表面上也爲國家和人民做了不少事情,可是真實情況是怎麼樣,他們自己心中最清楚了。
老二意外身亡,老四又意外身亡,現在剩下的兩個,會不會也遭受這樣的意外呢,這就是範文軍最擔心的。
“哥,你說,是不是有人聽到什麼風聲,所以想要對付我們呢?”
“你最近是怎麼了,這般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試問一下,在京都,誰還敢動我們?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意外就是意外,哪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的。”範堯帶着責備的語氣說道。本來他最近心情也是不好的,這次出來散散心,卻總說這些不好聽的話,讓他心中更是不好受。
“別說這些了,去打兩杆先。把什麼煩惱都打出去。”
範文軍只能點點頭,他也希望確實是自己多想了。可是,這幾天總是眼皮跳的厲害,心神不寧的,總覺得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他的身上。
擡頭看看天空,天不是很藍。工業的快速發展,給天空濛上了一成灰濛濛的面紗。雖然現在身處號稱是京城環境最好的地方,不過比起那些真正的青山綠水,就可以知道這裡的污染是有多嚴重。
兩人玩了一天,心情倒是也好了很多。這雖然不是什麼劇烈的運動,可是還是讓他們流汗了。他們讓人訂了酒店,就等着開車回去好好的洗洗桑拿。
回去的路上,郝文軍的車子在前面,而範堯的車子跟在後面。最前面有兩輛車子開道,後面也還跟着三四兩車子,排場不可謂是不小。
範堯扭動了一下脖子,心中暗道:文軍最近是怎麼了,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來是近豪的死對他造成了不少的心理打擊。
真想着呢,忽然前面轟的一聲,他的車子也都被震得從地上顫了起來。司機猛打方向,急忙剎車,隨着一聲長長的剎車聲,車子在衝進前面的火堆之前停了下來。
範堯驚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呼吸急促到像是跑了幾十公里一般。
前面,郝文軍的車子爆炸了,火光沖天,這會兒,路上只剩下一堆被大火包圍着的殘害。
範堯大駭,急忙要打開車門下車,卻被司機兼保鏢給攔住了。前面的車子在這種時候爆炸,這事情非同小可,這可不是普通的意外,車子好端端的開着怎麼可能爆炸呢。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愣着幹什麼,好不下去快快叫人滅火救人。”範堯大聲叫着,硬是下了車子。
其他的負責保護他們的人也都紛紛停下車子,拿着滅火器卻滅火。只可惜那火勢是在是太大,他們車子上帶着的滅火器在那裡噴噴噴的,卻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範堯有些失控,他一邊大叫着,一邊也拿着滅火器親自滅火。只可惜終究是沒有什麼效果,車子依舊是在燃燒。裡面乘坐的人,這會兒能看到被炸裂開和燒焦的屍體,怎麼看怎麼驚悚。
最終,範堯只能在大家的保護下在路邊上坐立不安的等待。
很快,隨着一陣陣警笛聲響起,消防人員,交通警察和其他警察也都紛紛趕到。得知出事的是郝文軍,都是一臉的驚詫。
事發的路段很快就被封鎖,其他車輛一概不準進入。事實上,在爆炸發生之後,範堯就已經命人把這路段給控制住了。現在情況不明,他自然不想事情提早被外界關注到。
因爲案情現在未知,死的人又身份特殊,上級部門也親自下了指示,一定要嚴防死守這個消息,前往不能讓外界的人知道了。
當初在現場的一些路過的人,也都被警方控制了起來,說是讓他們協助調查,實則是怕他們走漏了什麼風聲,外界一旦對此事大家關注,很可能會帶來很多意料之外的麻煩。
紀委那邊也是一個個都皺眉,這剛剛纔要開始要調查郝文軍呢,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情。再結合之前近豪之死,他們越發覺得這事情其中必然有什麼聯繫,一定不是普通的意外那麼簡單。
從他們的角度看,可以理解爲是背後的勢力集團爲了保全自己,所以纔對郝文軍他們下手。這讓紀委那邊很是頭疼,早就知道他們的勢力集團非常強大,要調查他們不會很容易,想不到居然是能這般的麻煩。
如果這兩起事件真的調查結果真的是謀殺的話,那麼紀委那邊要做的工作,可是更嚴峻多了。這個勢力集團找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可想而知繼續調查下去,會是怎麼樣的困難重重。
關於郝文軍車輛爆炸一事,範堯自然也是十分的關注,時時刻刻都打聽着調查的最新進展。
因爲是這事情涉及到的人和事都十分的特殊,所以負責案件調查的人也是不敢馬虎,拿出全部精力去工作。
很快,他們就得出了結論:在郝文君的車子殘骸中,找不到明顯的類似是炸彈一類的東西。也就是說,郝文軍遇害,系車子自動爆炸導致。
不過,車子好好的怎麼就會自己爆炸了,這情況他們也不得而知,只能等着進一步的調查。
範堯聽到這個結果,也是拍着大腿站了起來,表示完全沒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現在倒是開始明白郝文軍之前說的話了,看來確實是有人朝着他們兄弟動手。這纔多久的時間,一下子就發生兩起意外,讓他的兩個結拜兄弟都沒了。
很明顯,這確實就是謀殺。範堯不傻,他第一時間也是想到了他們背後那些勢力。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和他們關聯很密切的人要被紀委調查,爲了自保,他們其實也會冒險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