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誕節的,能出什麼事情。”男子滿不在乎,嘴又吻了上去。女子和他吻了幾下,再次把他推開,道:“好像真的是出事情了。”
女子很明顯有些慌亂,面對男子強硬的態度只能是有些微弱的推拒,但是力氣根本就敵不過這個男子,所以又被壓了回去。
男子回頭看了一眼,卻冷哼了一聲,繼續含情脈脈的看着女友,道:“我已經開好房間了,待會我們就去。”而且是一副十分急色的樣子,但是這樣的他卻讓這個女子有些不滿。
女子聽了這話,卻有些錯愕的表情,顯得有些爲難之樣。
“你怎麼又是這表情?”男子瞬間變得不開心,顯然是對女子明顯有些拒絕的樣子不滿,於是他開始抱怨了。
“我......”女子有些猶豫,但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們已經相戀四年了,你那時候說雖然很愛我,不過不確定我是不是你這輩子的男人,所以一直拒絕。我也尊重你,一直沒有強烈要求。
我抱着一個女人睡了四年,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事情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我們就快要結婚了,你還是不肯。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男子的言詞變得有些激動,這一個聖誕夜,他是抱着一定要把女友的第一次給弄到手的決心的。
他等了四年,現在不想再等下去了,顯然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有些激動,但是女子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在她的世界觀裡她覺得婚前發生關係的話有些不太好。
“可是,我們就快要結婚了,你就不能再等幾個月麼。我,總之,我對婚前性`行`爲,總是不太接受。”女子滿臉歉意的看着男友,並且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她本以爲自己的男友能夠理解自己,但是很顯然接下來的事情會讓她失望了。
她也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個好人,四年了,確實沒有強要求什麼,兩人情到深處,有幾次差點控制不住,最終還是沒發生什麼。
這四年來,確實覺得挺對不住他的。可是,或許是家族教育的關係,她對於婚前性`行`爲,確實很牴觸。
“就是,我們都要結婚了,就只差領證置辦酒席。你現在還拒絕我,又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呢?我會用一輩子去愛你,用一輩子去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可是我這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同意?”男子道,顯然有些着急,畢竟他覺得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達到了這個地步,所以面對着現在所要發生的事情也沒有什麼不行的。
但顯然女子的想法和他的想法明顯是不一樣的。
女子咂吧了幾下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一刻,她確實找不到再拒絕的理由。因爲,男友確實也已經向她求婚,而她也都同意,雙方家長也都見過面,就等着大辦婚宴了。
“好像真的出事了。”女子說道,這一次顯然是很焦急,畢竟那邊的喧鬧顯然不是正常的樣子,再加上女人的直覺讓她對於危險的判斷總是要高很多。
所以現在這個女子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但是男子卻覺得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女子顯然就是不想和自己說這些,想到這裡,他便有些氣急敗壞。
“你不要轉移話題。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我願意用生命去保護你,可是你卻一直不同意和我發生關係,你到底想我怎麼樣呢?這點要求算過分麼?”男子邊說邊很是愛撫的摸着她的臉,整個人也貼了上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十分深情的男主一樣,讓人根本就聯想不到他所說的是關於這個問題的事情,他能用自己優雅的話語來掩飾他所要達成的慾望。
“不是,貌似真的是出事情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先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那些人像是在逃命。”女子說道,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看,直覺告訴她危險正在慢慢地向他們逼近,但是男子顯然就沒有理會女子所說的話,因爲他滿腦子就是聽到了女友答應自己要求的事情。
男子不悅的臉上頓時就樂開了花,他很是深情的在女友的臉上一吻,這才緊緊的拉着她的手,轉身去看是怎麼回事,畢竟一樁心事也算是解決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拿着已經沾滿鮮血的砍刀的男子衝了上來,什麼也沒說,揮起刀子,直接朝着他們砍了過來,那人速度極快,而且手起刀落的樣子顯然就是已經殺紅了眼。
女子一聲驚叫,本能的往後退去。可是後面是牆,她根本就沒有路可跑,所以現在兩人的處境十分的危險,因爲他們所在的地方可以說是一條死路,前面是恐怖分子,後面是無路可退的冰冷牆面,所以無論如何着都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處境。
眼瞧着刀子已經砍下來,她的男友忽然一把將她從後面拽了出來,朝着那暴徒推了出去,顯然就是要拿自己的女友來拖延一些時間,好給自己逃生的機會。
女子怎麼樣都沒有想到,剛剛還對她海誓山盟說要用生命去保護她的男人,這會兒卻拿着她去擋暴徒的刀子,瞬間她心裡有一種被冰塊填滿了的感覺,這種感覺比歹徒手裡的刀子所冒出的寒光還要冷。
她覺得自己瞬間就已經不能夠動了,面對着男友的背叛,什麼都沒有現在的情況來的糟糕。
刷!
刀子砍在她的手臂上,刀刃直接斬進她的骨頭,這斷骨之痛,卻遠遠比不上她心裡面的痛苦。
她的眼中流出淚水,是失望的淚,也不是傷痛的淚。顧不得看歹毒是什麼樣子,她眼含淚花看着自己的男友。
男子雙手不停的顫着,表情也有些錯愕,看了兩秒,他搖頭道了一聲對不起,轉身逃走了。
女子一聲哽咽,徹底的絕望了。她的心已死,這會兒就讓歹徒把她砍死吧。
就在暴徒收回刀子準備砍下第二刀的時候,警察忽然趕到。
“把刀子放下?我讓你把刀子放下。”警察揮舞着警棍,大聲的吼叫道。
那暴徒看了警察一眼,將刀子舉得更高,嗖的一聲朝着女子的頭砍了下去。而女子卻呆呆的站着,完全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其中一個警察見了,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抱着她就撲了出去,而落下來的刀子直接就斬在他的後背上。
另外一個也幾乎同時行動,一棍子打在暴徒的手臂上。這一棍子下去,讓暴徒的手臂發麻,他的力道瞬間小了不少。
是故,那麼救人的警察雖然受傷,卻也沒有傷及骨頭,只是一點皮外傷。
警察抱着受傷的女子在地上滾了幾滾,這才抱着她站了起來,看着她血如同泉水一般涌出來,急忙用手按住她的傷口。
“小姐,沒事的,沒事的,醫生很快就來了。”他急忙安慰女子。看她表情呆滯,猜想一定是嚇傻了。面對這種突發情況,心理素質低一點的,確實會是這樣,能夠鬼哭狼嚎的大叫的那種,受到驚嚇的程度其實遠遠低於話都說不出的那種。
另外一個警察這會兒則和把暴徒扭打在一起,他的警棍落在地上,暴徒的刀子也都落在地上,兩人你一拳我一腳在地上亂踢亂打。
扶着受傷女子的警察剛剛要去幫忙,卻見到兩個同樣拿着明晃晃的砍刀的暴徒朝着他們衝了上來。
“走,帶着她走。”地上的警察大聲的叫了起來。
“老吳。”警察大叫了一聲,要他拋棄與自己朝夕相處了多年的戰友,這讓他如何能做到。
“走啊。快點通知總部。”那警察大聲叫着,死死的抱着地上的那暴徒。
而這個時候,其他兩個暴徒也已經衝了上來,什麼也沒說,亂刀砍下,地上的警察頓時血肉橫飛。
“你倒是走啊。”那警察大叫着,嘴巴之中已經流出了血,頭上也捱了一道。
扶着女子的警察眼睛一酸,這會兒也無能爲力,只能帶着女子快速的逃走,同時邊呼喚着人逃跑。
地上那警察捨棄了原本就被他撲倒在地上的暴徒,而是雙手抓住了另外兩個暴徒的腳,將他們死死的抱住。
暴徒本想繼續追趕殺人,這會兒卻被他抱住了腳,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刀子在他的頭上就是一通亂砍。
已經砍得腦漿子都流了出來,可是那警察的手依舊死死的抱着他們的腳,完全就沒有鬆懈。
暴徒呼呼兩聲,手起刀落,斬斷他的雙手,立刻就朝着人羣衝去,而他們的腳上,還被斷手死死的抓着。
整個廣場都混亂了起來,在暴徒的砍殺之中,很多人毫無頭緒的亂跑,你來我往,撞得彼此七葷八素的,很多人直接就被撞倒在地上,身上瞬息之間就被踩了幾十腳,身子瘦弱一點的,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踩踏。
暴徒一直追殺,倒在地上的他們不理,目標就是瞄準站着的那些。慌亂逃跑的人羣之中,不斷的有人倒下。
附近的警員得到消息,快速的增援過來。奈何他們加起來也就十多人,其餘的人都奉命去追大臣去了。
“往這邊。”警察指揮着衆人撤離,可是人羣慌亂,完全就不聽他們的話,總是往自認爲安全的地方跑去。
在官場東側有一個商場,多數人的目標都是往那裡面逃去。似乎是隻要進了那裡,就能獲得安全。
“爸爸,媽媽!”人羣之中,一個小女孩哇哇的大哭起來,她和父母走撒了,這會兒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其他人已經逃走,她被撞了幾下之後,蹲到在地上,這會兒哭哭啼啼的站了起來,不停的叫喚着爸爸媽媽。
一個暴徒朝着落單的小女孩衝了過去,在講刀子舉起要砍下去的時候,卻愣了一下。那人似乎是良心未泯,要讓他砍這麼一個小女孩,還是有點下不了手。
“把刀子放下!”一警察從他側面跑了過來。
他扭頭看了一眼,發現那警察是拿着槍的。他知道自己不是槍的對手,捨棄了小女孩,朝着人羣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