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那聲咳嗽一定就是從釋然大師的嘴中傳來的,之前還感覺釋然大師哪哪都不好的王海川,弟一次對釋然大師充滿感激,打開房門將釋然大師迎進房間,並且捎帶着把房間外面的僧衆瞪走之後,這才面向了滿臉寒霜的釋然大師。
“多謝釋然大師的提醒,不然今天非在衆人面前出醜不可。”王海川滿面笑容的搓着手對釋然大師真心實意的道了聲謝。
只是迴應他的卻不是釋然大師之前那種平淡的話語,而是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
“你丫給我滾。”
“好嘞。”
王海川顧不上收拾chuang上的衣物,拉起早已經羞紅了臉的燕雀兒,飛也似的朝着前寺或者說是少林之外飛奔而去,那種焦急的模樣就像是生怕釋然大師會把燕雀兒搶了去一樣。
前寺的人就要比後寺豐富的多了,雖然沒有看到那種來自泰國的人要,可往來上香的女人還是會有很多,而且穿着各異,每個人的身上都能展現出別樣的風,情。
“她們是不是都很好看啊。”
王海川在聽到燕雀兒這話的時候,手心已是被燕雀兒狠狠的掐了一下,紐過頭去看她臉上那種帶着些許不滿的表情,王海川知道這是人家吃醋了,趕緊賠上笑臉。
“哪能啊,她們不過是庸脂俗粉,又怎麼能夠跟你相提並論。”不知道是不是王海川在後寺待的時間有點久,以至於討好燕雀兒時的嘴皮子都變的利落了不少。
不得不說的是,少林後寺確實算的上是一個世外桃源,完全感覺不到現代氣息的後寺,讓王海川這個廝混於社會的小青年,在從裡面走出來之後,竟然生出一種再世爲人的感覺。
眼前出現的川流不息的人羣讓他感覺自己重新過過來一樣,視線這纔在衆多女香客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段時間。
“哼,油嘴滑蛇,快點走吧,吳叔和三爺還等着你呢。”燕雀兒沒有時間跟王海川在這裡磨牙,別墅區裡面躺着的衆多唐門的子弟可都還等着王海川的救治呢。
“嗯,好。”
跟在燕雀兒的身後,王海川上了一輛奧迪車,想來這應該就是燕雀兒的座駕。
坐在寬敞的奧迪車後座上,聽着車外面時不時傳來的一陣陣的汽車轟鳴聲,看着車窗外面那高慫的大樓以及川流不息的人羣,王海川這才感覺自己是真的活過來了,之前自己所不在意的東西,如今落在眼中,竟然生出點點的親切感。
順勢把自己的胳膊穿過燕雀兒的腰支,五根手指緊緊的扣在了燕雀兒的細腰上,手臂微微用力,燕雀兒就躺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溫香阮玉再懷,想來應該就是這種感覺。
出奇的,燕雀兒並未對此表現出任何的反感,恬靜的靠在王海川的懷中,那感覺就像是早就應該這樣。
開車的應該是個老司機,汽車開的非常平穩,以至於相擁而坐的兩個
人在不知不覺當中漸漸的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就連汽車停下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恍若未決。
“咳咳……”
當一陣輕微的咳嗽聲把兩人驚醒的時候,王海川這才發現外面的天se已經暗了下來,一個多月沒見的曾祖更是站在汽車的邊上,揹着手,紅着眼睛注視着車內的兩人,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滿,反倒是給王海川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曾祖,我回來了。”燕雀兒早就在清醒的第一時間打開了車門躥了出去,也不跟曾祖打招呼,直接上了樓,只留下王海川對着曾祖一陣尷尬的笑容,還有那不知所謂的招呼聲。
“嗯,跟我進來吧。”揹着手的曾祖朝着王海川點了點頭,率先進人了別墅。
剛來別墅的時候,雖然是弟一次來,可這個別墅給王海川的感覺是溫馨的,可如今邁入別墅,王海川分明能夠感覺到一股子肅殺之氣,至於這種感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王海川還感覺不出。
有心想要問一下已經坐在沙發上的曾祖,可當王海川走到曾祖身前的時候,這才發現曾祖竟然已經閉上雙眼,陷入了睡眠。
“海川……”
充斥着濃濃的擔心思念味道的呼喚,讓王海川的視線落在了身後劉美珍的身上,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月沒見,劉美珍臉頰上憔悴的神情,卻是讓王海川的心頭一疼,他知道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這個女孩對自己的擔心折磨的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好了,我回來了。”伸手輕輕拭去劉美珍眼角流下來的淚水,而後順手把劉美珍抱在了懷中。
“嗚……”
這不擦還好,剛擦完劉美珍眼中積蓄已久的淚水,接下來那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水庫一樣,淚水嘩嘩的一個勁的往外淌,伴隨着嚶嚶的哭聲,只是短短一分鐘的時間,王海川就感覺自己兇口的衣衫已是被淚水打透。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這不是平安的回來了麼。”王海川一邊輕輕的拍打着劉美珍的後背,一邊細聲安慰了起來。
足足五分鐘之後,來自劉美珍的哭聲這才漸漸消失,當王海川低頭查看劉美珍的狀態時,卻是無奈的發現,人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掛在眼角的淚,讓王海川的心臟又是認不住一疼。
將劉美珍橫抱而起,朝着她的房間緩緩走去,當王海川把劉美珍放在chuang上,並給她蓋上一牀薄薄的毛毯之後,這才緩緩的走出了她的房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曾祖已經不再沙發上,想來應該是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吧。
剛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稍事休息一下,劉霞的身影有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門之前,看着劉霞紅紅的雙眼以及同樣憔悴的神情,王海川沒來由的一陣感動,在自己出事情的時候有人關心,這種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嗚……”
劉霞的表現要比劉美珍狂嘢的
多,不等王海川走上前去將劉霞抱入懷中進行一番安慰,劉霞卻是已經衝了上來,撲在王海川的懷裡,大聲的哭了起來,聽着劉霞的哭聲,爲了避免吵醒別人,王海川抱着痛哭流涕的劉霞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再也不讓你幫我弄地皮了,我再也不讓你幫我幹任何事情了,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
撕心裂肺的叫聲,直讓王海川的心中一陣陣的溫暖,來自劉霞的關心,讓王海川把她摟入了懷中,沒有任何的話語表示,只是在她的後背上一陣輕輕的拍打。
待到劉霞的哭聲稍懈,王海川這才拉着劉霞坐在了chuang上,一邊抱着她一邊輕聲問道:“別墅裡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這是王海川進人別墅之後的第一個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的莫名其妙,就像是在黑暗當中有一條毒蛇在時刻盯着這裡的每一個人一樣,儘管王海川知道在這個別墅當中完全不用擔心有誰能夠對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不利。
這所別墅的周圍還有着幾幢別墅的圍繞,在那些別墅當中居住着的可是燕家的人馬,光是從曾祖的能力,就能判斷出這些別墅當中住着的人的身手如何,若是還有人能夠突破這種程度的層層保護,那麼曾祖也就不會悠然的回到自己房間睡叫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別墅區裡住着的人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前段時間曾祖他老人家幾乎是白天晚上的在整個別墅區當中進行移凍,近幾天纔算是消停了一些。”
劉霞回想着前段時間別墅區的混亂,想着受傷之人身上那恐怖的傷口和痛苦的模樣,就算是現在依舊感覺有點難以接受,身題認不住一陣陣的打顫。
作爲一個外人,劉霞不可能知道江湖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燕雀兒也沒有明說究竟在這裡發生了什麼,所以王海川還不能把這裡緊張的氣氛跟唐門聯繫到一起。
左右別墅當中的人們已經安然入眠,王海川將劉霞抱上自己的大牀,兩人就這麼相擁着,緩緩的陷入了睡眠,縱然溫香阮玉再懷,王海川卻是沒有升起任何不好的心思,就是單純的抱着劉霞。
第二天一早,王海川從夢中醒轉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肩膀有點溼溼的,紐頭一看,這才發現就算是在睡夢當中,劉霞的淚也會不住的流淌。
額頭上的一個輕口勿,讓劉霞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了開來,淚水就像是閘口放下了大閘,瞬間停歇,王海川輕輕一笑,緩緩的從chuang上爬了起來,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走出了房間,劉母已經準備了早飯,只是並未大聲的叫房間中任何一個人,似乎就連她都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不同尋常。
看着劉父劉母輕聲吃飯的樣子,王海川想要上去打個招呼,別墅的房門卻是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
眉頭微皺,王海川走到門前,伸手打開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