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權是在下午五點多鐘的時候接到蘇遠航的邀請的。
當時蘇遠航說要讓他去參加一個宴會,楊天權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可是蘇遠航接下來說的話讓楊天權猶豫了。
楊天權並沒有覺得自己和蘇遠航多麼的熟,而且兩個人之前還是敵對的關係。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後來蘇遠航竟然沒有找自己來報仇,可是楊天權總是覺得這個蘇遠航安排的這個宴會宴無好宴,說是鴻門宴也不爲過。
蘇遠航說來參加這次宴會的除了他之外,還有白勇和沈戚風。宴會的地點設在楊天權上次去過的帝王酒吧。最重要的是蘇遠航說明了這次宴請楊天權到來的目的是爲了化干戈爲玉帛,想和楊天權結交成爲朋友,並且讓白勇和沈戚風做一個見證。
想到蘇遠航和自己能夠不再發生衝突可能對陸家有好處之後,楊天權答應了蘇遠航的請求。在問清明瞭宴會的時間之後,楊天權就掛斷了電話。
可是楊天權的電話剛剛掛斷,沈戚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戚風找我有事?”楊天權笑着問道。
“楊少,我剛纔接到了蘇遠航打來的電話,說是要讓我去參加一個什麼宴會,還說這次宴會也邀請了你和白勇參加,你說蘇遠航今天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已接通電話,沈戚風就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唱的是哪一齣,既然蘇大少想請我喝酒,那我就去唄!免費的好酒好菜,我只管帶上一張嘴巴就行!”
沈戚風知道這是楊天權在刻意迴避着自己的問題,於是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
“那好吧!楊少,咱們兩個人晚上一塊去吧!到時候我去陸家老宅門外接你!”沈戚風說道。
楊天權也明白沈戚風不是想來接自己,而是想借這個機會見陸明月一面。
但楊天權卻沒有揭穿,而是笑了笑說道:“麻煩戚風了!”
可是讓沈戚風失望的是,他晚上八點去陸家老宅那邊去接楊天權的時候,陸明月並沒有在陸家老宅,而是聽楊天權說去辦其他的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楊天權也沒有說,沈戚風也不好意思問。
“哎,我就是喜歡這種奔馳房車!又寬大又舒服,而且這裡邊有吃的有喝的,躺在這裡邊都能當成一個移動公寓了!”楊天權很是舒服的躺在沈戚風開來的那輛奔馳房車裡,兩腿張開,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呵呵,楊少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一輛給你!”沈戚風說道。
“別介!”楊天權趕忙直起身子擺了擺手說道:“這車子也就偶爾坐一兩次可以,要真是天天開着這車,我怕自己一上來就不想下去了!”
沈戚風會心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楊少,我聽說羅清素被陸鵬達關進精神病院了?”
“是啊,你的消息還是挺靈通的嘛!這麼快你就知道了!”楊天權擡頭看了一眼沈戚風,又躺了下去。
“楊少過獎了!”沈戚風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就是有些奇怪,按說羅清素做了這麼多危害陸家的事情,陸家的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了呢?”
“那你覺得陸家人應該怎麼處置羅清素呢?”楊天權一邊隨口問了一句一邊自己去打開他旁邊的一個冰箱從中取出了兩罐啤酒,一罐扔給沈戚風,一罐自己拉開了。
沈戚風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如果從法律上來講的話,羅清素做的這一切足夠被判處死刑了!可是陸家的人不僅沒有報案,反而留了羅清素一條命,這是不是……”
沈戚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天權打斷了。
“這種事情不是你我這種局外人能夠懂的!陸家怎麼處置羅清素是陸家的事情,我管不了那麼多!而且我也不想管!羅清素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楊天權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笑眯眯的看着沈戚風問道:“我怎麼總覺得沈少想讓羅清素死呢?莫非沈少和羅清素也有過節?”
沈戚風被楊天權這麼一看,心裡頓時一驚,不過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轉頭看着楊天權,說道:“楊少哪裡的話,我怎麼會和羅清素有什麼過節呢!而且如果嚴格算起來的話,我和羅清素還算是親戚的關係!只不過這親戚關係太遠了,平時我們都不怎麼往來!”
“親戚關係?”楊天權疑惑的看着沈戚風。
“是啊……”沈戚風用右手的食指摳開易拉罐,也大口的灌了一口這冰爽的啤酒,這才繼續說道:“當初撮合我和陸明月訂婚的人就是她!說起這件事情來我還真是有些慚愧!”
“沒什麼好慚愧的!如果我是你我也會跑到陸家去定親,陸明月這麼漂亮的女人,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沒有不喜歡的!”楊天權點了點頭說道。
說完這句話,楊天權就和沈戚風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來到帝王酒吧的時候,蘇婉兒這個女主人像是知道楊天權和沈戚風會在這個時間來似的,早早的就站在了帝王酒吧的門口等着。
等到沈戚風的奔馳房車停穩之後,蘇婉兒款款的走來,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楊天權和沈戚風之後就笑着上前打招呼。
“沈少和楊少,你們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了好久了!”
蘇婉兒雖然不能稱做是全明珠最漂亮的女人,但卻是全明珠最讓男人朝思暮想的女人。甚至在明珠的上流圈子裡流傳出這麼一句話,不一定所有的男人都喜歡陸明月,但所有的男人都不會拒絕蘇婉兒。
這句話多多少少有些誇大,可是也能從側面反映出蘇婉兒的身上確實有一種讓男人着迷的東西。
“婉兒,好久不見了!”沈戚風笑着看向蘇婉兒說道。
“我也是很久沒有見到沈少了,今晚沈少來到我這裡可一定要不醉不歸哦!”蘇婉兒笑靨如花的說道。
今天不是楊天權第一次見到蘇婉兒,上次他收到蘇遠航的邀請來到了帝王酒吧,而且也見到了蘇婉兒。那個時候的蘇婉兒給楊天權一種優雅成熟的美感,而今天楊天權再次見到蘇婉兒的時候竟然有了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女人說男人花心,喜新厭舊。這句話一般是對的,一般是錯的。對的那一部分是男人確實比較喜歡新鮮刺激的事物,所以他們總喜歡去找各種各樣的女人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錯的一半是男人並不是花心,也不是不愛你,只是他對自己的好奇心無法控制,總是忍不住去和不同種類的女人搭訕。如果你能夠讓男人覺得你每一天都和前一天不同,那麼恭喜你,男人的心被你抓住了。
而蘇婉兒就給了楊天權這樣的一個感覺。楊天權見過很多女人,但是目前爲止讓他捉摸不透的只有兩個,一個是總是有很多張臉的凌媚兒,另外一個就是蔡雪晴。
楊天權沒有和蘇婉兒有太多的接觸時間,所以對蘇婉兒並不是很熟悉。但每次楊天權見到蘇婉兒的時候都有一種錯覺,好像兩個人已經相識了很久似的。
眼眸如星辰,秀眉如彎月,也許這雙美麗的眼睛是吸引自己的地方吧。楊天權在心裡想到。
“楊少,我們又見面了!”蘇婉兒和沈戚風打過招呼之後就看向沈戚風身後的楊天權,並適時的伸出了自己如玉一般雪白的小手。
楊天權伸手和蘇婉兒握了握,溫暖細嫩,像是握着一團棉花。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婉兒!”楊天權笑着說道。
看到楊天權和蘇婉兒一副很熟悉的樣子,沈戚風十分驚訝的看着兩個人。
蘇婉兒注意到沈戚風的驚訝表情,嬌笑了一聲,說道:“上次蘇少和楊少曾經在我的帝王酒吧喝過一次酒,所以我和楊少有過一面之緣!”
沈戚風這才恍然大悟。
正在三個人還在聊的時候,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轎車緩緩的開了過來。
“我本來還想再等一會白少呢!沒想到白少現在就來了!”蘇婉兒笑靨如花的說道。
楊天權和沈戚風沿着蘇婉兒的實現看過去,果然白色的保時捷車上下來的這個人就是白勇。
一身白色的西裝,白色的皮鞋,淡黃色領帶,白色是白勇喜歡的顏色,很多人邀請白勇去參加宴會,白勇都是這麼一身裝扮。
看到沈戚風和楊天權站在帝王酒吧的門口,白勇楞了一下,但卻很快的就快步走了過來。
“楊少,沈少來的好快啊!看來我是最後一個了!”
“白少來的不晚!我們也是剛剛纔到!”沈戚風笑着迴應道。
“好了,三位大少!樓上請吧!蘇少已經在樓上等着了!”蘇婉兒很是適時的插嘴說道。
不得不說,蘇婉兒還真是爲他們準備了一間豪華的包廂。
當楊天權來到帝王廳的時候着實被這寬大的包廂嚇了一跳。
這帝王廳差不多有兩百平米的大小,包廂裡除了有一張足夠大的圓桌之外還有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角落的酒櫃裡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名貴酒水,有紅酒,白酒,甚至還有黃酒。楊天權粗略的看了一眼,發現這酒櫃裡至少擺了一百多瓶酒水。
而且楊天權站到這包廂門口就看到包廂裡邊呃圓桌旁邊已經坐了一個穿着一身咖啡色西裝,看起來英俊不凡的年輕人。
雖然這年輕人是背對着自己坐的,不過楊天權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蘇遠航。
不過這偌大的帝王廳裡不僅僅只有蘇遠航一個人,圓桌的兩邊還站着兩排穿着紅色和白色旗袍,露出兩條筆直性感大腿的漂亮女人。
看來這些女人都是來伺候楊天權和沈戚風等他們四人的。
包廂的門被楊天權推開之後,蘇遠航就站起身來,看到是楊天權和沈戚風,白勇之後,蘇遠航笑着走了過來。
只不過走路的時候腿腳顯得不是那麼靈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沈少,白少,楊少,你們終於來了。我可是在此等候多時了!”蘇遠航笑呵呵的說道。
“蘇少客氣了!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讓老朋友在這裡等了我們這麼長時間,心裡邊過意不去的應該是我們纔對!”沈戚風說道。
“你們就先別忙着寒暄!酒宴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現在你們都來了,我是不是可以讓廚師上菜了!”蘇婉兒說道。
“哈哈……有勞婉兒了!”蘇遠航說道。
“能夠讓明珠三少齊聚一堂,這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可是省了我這帝王酒吧不少的廣告費呢!應該說感謝的是我纔對!”蘇婉兒笑着迴應道。
說完,蘇婉兒就對站在第一個的白色旗袍女人招了招手,說道:“你去通知廚房上菜!”
“是!”女人答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幾位貴客在這裡吃好喝好!我有點事情先出去一下,等一會再過來給幾位大少敬酒!”
“婉兒有事先去忙吧!我們有美女相陪也不會覺得寂寞!”蘇遠航笑着說道。
蘇婉兒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帝王廳。
“今天可是讓蘇少破費了!這帝王廳的一桌酒席恐怕就得十幾萬吧!”楊天權一邊打量着這帝王廳一邊說道。
“這點錢算得上什麼!”蘇遠航笑了笑,說道:“關鍵是今天各位玩得開心!”
“我倒是覺得蘇少這句話說的很在理!”沈戚風附和着說道。
其他的三個人都在聊天,白勇則是一言不發,自顧自的在一邊悠閒的喝着帝王廳裡邊提供的極品大紅袍。
“不知道蘇少今天請我們來所爲何事?”楊天權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這香氣撲鼻的大紅袍說道。
“我剛纔說了,今天就是想邀請各位聚一聚。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楊少這段時間在明珠,作爲朋友,我就盡一盡地主之誼請楊少喝杯酒!”
“真的是這樣嗎?楊天權笑眯眯的看着一臉笑意的蘇遠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