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陸老爺子在明珠經營了大半輩子也是很有一些人脈的!”楊天權笑着說道。
剛纔那幾個警察準備來抓捕楊天權回警局的時候,楊天權就已經做好了先跟他們回警局的打算,等自己到了警局陸家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解救自己出來。只不過讓楊天權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想法完全是多餘的。陸明月的一個電話就把眼前的困難給解決了。
華夏國的官場就是一個大魚吃小魚的世界。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即便你手裡掌握了再充足的證據,只要上面的一句話你還得老老實實的放人。這就是華夏國的現狀,這樣的現狀並不是楊天權一個平民百姓可以改變得了的。活在華夏國,不能改變這種情況,那就學着去適應吧。
曾經不是有位哲人說過嗎?你不能改變環境的話,那就學着去適應環境。如果你連環境都適應不了的話,那就只有滅亡的命運了。
“廖長青之所以願意在這個時候出手幫忙是因爲他和陸家存在着利益關係。如果這種利益關係消失的話,他馬上就會找到下一家能夠給他帶來利益的家族。沈家,白家,蘇家都有可能,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陸明月說道。
“可是按照目前的陸家狀況,恐怕這個廖長青是不會幫助陸家太久的吧?”楊天權問道。
“我能理解!”陸明月繼續說道:“這種利益關係是相互的,陸家需要廖長青來解決問題,而廖長青也需要陸家給他帶來切實的利益。一旦陸家倒臺的話,他必然會選擇另外一家。”
“明白!”楊天權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火鍋還繼續吃不?”楊天權指了指還沒吃完的半鍋火鍋菜苦笑着說道。
“我還沒吃飽!”陸明月淡淡地說了一句。
昨天明珠還在下着大雪,今天明珠的天空就出現了一輪太陽。看着這頭頂上不是很溫暖但卻很刺眼的太陽,楊天權感嘆這明珠的天氣還真是一天一個樣,比小孩子的臉還難以預測。
楊天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走下樓去曬曬太陽的時候,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楊天權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楊天權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好!請問你找誰?”楊天權問道。
“是楊少嗎?我是沈戚風!”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溫暖和煦的聲音。
“哦!是沈大少啊!找我什麼事?”楊天權笑呵呵的問道。
楊天權也很奇怪這個沈戚風怎麼這個時候給自己打來電話。楊天權並不奇怪沈戚風知道自己來明珠的事情,按照沈家在明珠的勢力,沈戚風如果不知道自己已經來了明珠的話,那麼他這個明珠三公子之首也是徒有虛名而已。
“今天天氣不錯,我想請楊少出來喝杯咖啡!不知道楊少能否賞臉?”沈戚風也是笑呵呵的說道。
“當然可以!別人的咖啡可以不喝,但沈大少的咖啡可是千金難得啊!”
“楊少就別損我了!在楊少面前,我哪裡是什麼沈大少,楊少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嗯!好吧!你說地點,我馬上就到!”
“黃浦路名爵咖啡!”沈戚風說了一個地名。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好的,一會就到!”楊天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沈戚風說的這個黃浦路楊天權還是知道的,上次和唐玉瑤和女人賽車的時候他曾經就開車經過黃浦路。只不過楊天權卻並沒有留意這黃埔路上哪裡有一家叫名爵的咖啡館。不過這種事情找一個陸家的傭人問一下就行了,也不需要費什麼力氣。
半個小時後,楊天權出現在了這家名叫名爵的咖啡館門前。其實這家咖啡館距離陸家老宅還是不太遠的,如果不是路上堵車的話,楊天權可以在十五分鐘之內到達,看來沈戚風選擇的這個咖啡館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他選的這個咖啡館既上檔次而且距離陸家也不遠。
雖然現在是上午十點多鐘,並不是咖啡館的營業高峰期,但這家叫名爵的咖啡館門前卻並不顯得冷清。看着這咖啡館門前熙熙攘攘的人羣,楊天權還以爲自己走進了一家夜場呢。
按照沈戚風說的位置,楊天權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坐在一層大廳內的一個角落裡正在看一份封面上印着一個大胸外國女人的時尚雜誌的沈戚風。
“想不到沈少也喜歡看這種時尚雜誌?”楊天權笑呵呵的走過來說道。
聽到是楊天權的聲音,沈戚風放下雜誌站起身來笑着說道:“楊少很準時啊!”
“你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說吧,找我來什麼事?”楊天權剛剛坐下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聽到楊天權的這句話,沈戚風並沒有生氣,而是笑呵呵的說道:“不急,這件事咱們慢慢聊!楊少喝點什麼?”
“拿鐵吧!”楊天權說道。
目前爲止,楊天權只知道拿鐵這種咖啡,因爲他只喝過拿鐵。其他種類的咖啡他還真是不知道。不過最重要的是楊天權不太喜歡喝咖啡,他覺得咖啡的味道有些奇怪,雖然喝起來很提神,但和華夏國的綠茶想必還是少了一分韻味。
“waiter!”沈戚風朝着自己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店的侍者打了個響指。
“先生,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穿着黑色馬甲的年輕帥氣的侍者微笑着說道。
“兩杯拿鐵!”沈戚風說道。
“好的,兩位請稍等!”侍者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喝茶!”楊天權開玩笑似的說道。
沈戚風表情一滯,苦笑了兩下也沒有說什麼。
“其實今天找楊少來是想和楊少談一下明月!”沈戚風解開了今天來找楊天權的謎底。
“明月?”楊天權看着沈戚風的眼睛眯了起來。
“楊少不要誤會,我和楊少談明月不是個人感情上的事情,而是有關於陸沈兩家合作的事情!”沈戚風以爲楊天權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忙解釋着說道。
頓了頓,沈戚風看到楊天權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采之後才繼續說道:“我知道我和明月之間是不可能的了。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來,雖然我以前也對明月懷有好感,可是我看得出來明月的心並不在我的身上。經歷了這幾年的苦苦追求最後還是失敗的事情之後我已經徹底死心了。特別是上一次我去陸家提親的事情之後,我已經對這件事情徹底放棄了!”
楊天權聽得出來沈戚風的這一番並不是在刻意的表現自己對陸明月的癡情一片而演出來的假戲。楊天權能夠感覺得到沈戚風的這一番話是真情實意的。而且楊天權也能夠從沈戚風的言語之間聽得出來沈戚風以前確實是深愛過陸明月的,只不過陸明月把自己的整個身心都放在了振興陸家的事業上面去,這種兒女私情的事情很少關心。可憐沈戚風的一片癡心只能是水中撈月。
“我看得出來,你對明月確實是一片癡情的!”楊天權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沈戚風卻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我才明白了愛情這種東西是不容任何其它的東西玷污的。愛情應該是純潔的,你情我願的,要不然這樣的愛情對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看不出來沈大少還有當愛情專家的潛質!”楊天權調侃着說道。
“楊少就別笑話我了!這只不過是我的一番肺腑之言!”沈戚風苦笑着說道。
“看來這件事情還真是我的錯!”楊天權說道。
“不!”沈戚風搖了搖頭:“其實是我應該感謝楊少纔對!要不是楊少把我去陸家提親的這件事情攪黃了,明月會覺得一輩子不幸福的。我想是我太自私了,是誰說的來着,一個男人的婚姻可以有很多次,但是一個女人的婚姻一生只認準一次。如果女人的第一次婚姻就覺得不幸福,這會讓一個女人一輩子都活在陰影裡面。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我才真正的體會到了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我一廂情願!”
楊天權沉默了。
或許是以前楊天權對沈戚風的認識停留在一個紈絝大少上面,唯利是圖外加一點小聰明卻是一個沒有大智慧的人。而現在的沈戚風卻讓楊天權感覺到了與以往的不同——直爽,真性情,敢愛敢恨。這些品質楊天權以前從來沒有在沈戚風的身上看到過,今天楊天權卻感受到了另外一個沈戚風,而且楊天權能夠感覺到剛纔沈戚風所說的這些話並不是虛情假意的。如果這些話是爲了敷衍自己而臨時編造出來的,那麼楊天權就覺得這樣的沈戚風變得更加危險了,他需要提高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這樣的沈戚風。
“楊少,我看得出來明月對你和別人有些不同,你可要好嗨珍惜明月,她是個好女孩!”沈戚風看着楊天權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是個好女孩!
多麼直白的一句話。可是楊天權卻不敢回答沈戚風的這個問題。就像上次洛心怡在梅園之中說出我願意等你這句話楊天權不敢回答一樣,沈戚風的這句話楊天權同樣也不敢回答。楊天權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只要伊賀忍者流一天不剷除,那麼自己就活在危險裡一天。楊天權不想把這種危險帶給自己喜歡的那些女孩子們,自己都不能確保自己能夠安全的活到明天,憑什麼保證自己喜歡的那些女孩子活到明天。與其不能保證這些女人的安全倒不如直接拒絕她們的示愛,這樣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她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至少在現在而言是一件好事。
“我怎麼沒看出來明月對我和對待其他人有什麼不同?”楊天權笑了笑,想把話題引到別的地方。
“以前明月可是從來不會帶一個男人回家的,特別是陌生的男人。而且明月每次開車的時候都喜歡一個人,她的車裡邊很少有男人坐過,有的時候我想坐一下明月的車她都會拒絕的。以前我以爲她只是爲了拒絕我的求愛,所以纔會什麼事情都和我反着來。可是後來我才瞭解到,其他的男人也沒有機會左上明月開的車。直到你出現在陸家之後,這種局面才被打破。我看得出來,明月是一個很缺少安全感的女孩子,我們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可是你能!我想這就是明月會坐在你開的車子上面的原因!”沈戚風說道。
楊天權啞口無言。
剛纔沈戚風說的這些這些事情楊天權還真是不知道。難道以前陸明月的車裡邊從來都沒有坐過其他的男人嗎?可是自己第一次要去開陸明月的奧迪車的時候,陸明月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
“我們是不是扯遠了?”楊天權問道。
“兩位先生,你們的咖啡!”剛纔那個侍者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說道。
楊天權接過侍者遞上來的咖啡端起來:“我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杯!”
“就算想要敬酒也要有個理由吧?”沈戚風笑了笑說道。
楊天權想了想,說道:“爲你今天的豪爽直言!”
沈戚風苦笑,無奈也舉起了咖啡杯。
兩個大男人像是喝大碗酒一樣將剛剛送上來的熱咖啡一口氣喝掉了。
沈戚風被熱咖啡燙的直吐舌頭,楊天權卻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大笑着,像是非常喜歡看沈戚風出糗是的樣子一樣。
“喲,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啊!原來是從京華城來的那個小子啊!”正在這時,一個男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楊天權和沈戚風同時看過去,只見上身穿着一件花格子襯衫,外面是一件灰色羊毛夾克,下身是一件黑色休閒褲,看起來很有些英倫範的蘇遠航站在楊天權的背後冷笑。
聽到蘇遠航剛纔說的那句話,在看到蘇遠航現在的這副表情。楊天權突然有了一種很想揍人的衝動。
這是傳說中的沒事找事,沒事找抽的類型嗎?
楊天權決定,如果這個蘇遠航再要是出言不遜的話,他就把自己四十三碼的鞋印蓋在蘇遠航的臉上。
豈不聞聖人有云:忍無可忍就不要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