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完全明白了總理事的意思,他最後問道:“如果對方不上鉤怎麼辦?他非常狡猾,又經驗豐富,很難對付。”
總理事自信的道:“不怕。這種人對利益最看重,你動之以利,不怕他不上鉤。另外,我們外職的人員非常優秀,肯定有辦法將他找出來的。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等羅斯出去以後,剛纔那個金髮碧眼的性感女孩又一扭一扭的走了進來,將房門關上並反鎖。然後坐到總理事的大腿上,嬌笑道:“怎樣,他開竅了沒有?”
總理事的神色比剛纔和羅斯談話時放鬆了很多,一手攬着她,悠閒的道:“明白了一些。除了一些真正的東西,我都給他解釋了,也教他接下去該怎麼做了。你這邊情況怎樣?”
那女孩膩聲道:“有了一些收穫,但還要繼續縮小目標範圍。不過我們的活動也引起了學校那邊的注意,最近加強了保安力量,提高了警戒。”
總理事沉聲道:“那你這邊還是要小心點,外職人員可是我們真正的核心力量,萬萬不能有任何損失。”
金髮女孩將性感的雙脣靠近他的耳邊,發出誘惑力十足的聲音:“放心吧,boss,以我們外職人員的能力來做這種事情,算得上是大材小用了。”
總理事用手在她的翹臀上用力的捏了兩下,皺了皺眉頭道:“學校保衛處是不是有個叫陳譽的年輕人?”
“是啊,省委書記陳可國、神州集團董事長餘敏之的兒子,文武全才,很得學校女生的喜歡,跟溫聽雨關係很好,據掌握。跟文小秀和江南大學那個中央辦公廳主任的女兒李千柔也是青梅竹馬,經常往來。”金髮女孩三言兩語將陳譽的情況說了出來,顯然早有掌握。
總理事應道:“這是一個很好的人才啊,如果能爲我所用……”
金髮女孩卻搖搖頭:“boss,我看是很難,他性格堅定。人沒有多少弱點,財富和權力他唾手可得,美色的誘惑也效果不大。”
總理事道:“你們都試探過了?”
金髮女孩道:“當然了,這種重要的目標不用您說,我們也會自己先做一做的。總之從目前看來,希望不大。而且他很可能會對我們的計劃造成威脅,他曾經在中國某個特種部隊訓練過,擁有不亞於我們最優秀的外職人員的能力。據我推測,很可能多次參與過和我們外職人員的對抗事件。所以稱他爲宿敵也不爲過。”
總理事擺擺手道:“既然這樣就沒必要拉攏他了,但他身份特殊,還是要重點關注,同時加強防備,不能讓他破壞了我們的任務。”
金髮女孩的纖手打了個響指:“沒問題,我會吩咐下去的。”
幾分鐘後,在奧斯卡貴族學院裡面的某個角落裡,一個黑色的身影打開一個正方形的褐色小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圓形耳塞,放在耳邊。傾聽着什麼。片刻之後,他點點頭,將盒子蓋起來,放入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悄然離開。
……
江南省公安廳位於江南市的老區。
公安大樓早在十幾年前就建立起來,是一棟有着藍色玻璃的大樓。
猶如一柄倒插的朝天利劍。銳氣挺拔。
陳譽來到廳門口時,朱智站在那裡迎接。他拿出幾張文件給門口的武警看了之後,武警才予以放行。
來到朱智的辦公室時,裡面的其他人都已經外出了。
朱智拿出手裡的一份文件,對陳譽道:“這是溫巨輪在中南省那邊的筆錄本。”
陳譽的眼神有些凝重:“豬頭。這東西怎麼在你這?你不會亂來吧?”
他雖然讓朱智幫忙,但前提是在一定的法律和政策框架內,如果是朱智採取了某些極端的方式,那麼就不是他的初衷了,所以他才這麼問。
朱智道:“放心譽哥,因爲當時我們一早就跟那邊打了招呼,所以他們把人抓到之後雖然做了這個筆錄,但還沒有立案。現在這案子已經移交給我們了,這些東西自然是一併移交,法律上沒有任何問題。”
陳譽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不要用給自己找麻煩的方式幫他解決麻煩,那就不值得了。”
朱智感覺出了他話裡面的濃濃關心,道:“我明白!”
陳譽仔細翻看了一下那筆錄,裡面是溫巨輪對整個事件的一個招供。看得出來,在當時那種慌亂和無助交加的情況下,溫巨輪基本什麼都說了。
看完後他嘆了口氣,道:“時勢逼人,連溫巨輪這種人也會這麼坦白的招供,我終於知道基層派出所的詢問水平有多高了。”
朱智道:“這還是好的,如果不是這個案子特殊,嫌疑人身份特殊,換做普通人,內地的一些所會上手段的,更讓人受不了,什麼陳年舊事都可能被翻出來的。”
陳譽道:“那這東西現在還有用嗎?”
朱智搖搖頭:“既然案子已經移交到我們這邊,肯定是以我們這邊的一些程序和記錄爲主的。我們會立案,重新進行審查和訊問。”
“那他現在的筆錄情況呢?”陳譽問道。
朱智將房門關上,壓低聲音道:“這一次提前見了律師,所以他的供詞好了很多,很多細節都注意到了。”
陳譽問道:“會有個什麼結果?”
朱智道:“這個要看操作的力度如何了,最輕的可以爭取到治安處罰。”
陳譽吃驚道:“這麼大的事情,有可能嗎?”
朱智肯定道:“可以的,只要能取得當事人的諒解,並給予一定額度的民事賠償,在適當的注意下供詞,完全可以做到。——而且,這是在法律的框架之內的。”
陳譽沉默了一下,道:“這些,他自己也知道怎麼操作的吧?”
朱智道:“相信他的律師已經跟他交流過了,所以現在他的供詞就是朝這方面努力。”
陳譽道:“那就行了,你能不插手最好。我可不想讓這次的事情影響到你以後的發展。”
朱智卻應道:“譽哥,其實我也沒有多少大志,只要能跟着你混,將來就算不在體制內,我也不在乎。我現在之所以還留戀這裡,只是因爲這裡的大環境比外面安逸而已。”
陳譽道:“話不是這樣說的,朱叔叔可是對你寄予了厚望的,你現在也發展得不錯,相信假以時日,一定能夠達到一定高度的。這事情能夠這麼解決,挺好的,讓他的律師從法律的層面發力,我們樂見其成就好了。”
朱智點點頭,不過還是拿着那份筆錄,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有什麼話就說啊。”陳譽淡淡的道。
朱智苦笑了一下,道:“譽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心。這份東西我們要不要保存下來?萬一溫巨輪哪天恩將仇報的時候,我們可以拿出來防身自衛?”
陳譽皺起眉頭道:“你不是說過這東西已經沒用了嗎?”
朱智道:“按照正常來說是這樣的,但這東西里面有他的各種手印和簽名,本身就是一個證據,必要的時候還是有法律效力的……”
陳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嘆了口氣:“豬頭,你自己覺得有必要嗎?”
朱智見狀便苦笑道:“我也知道你是不會同意的,但溫巨輪這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還真怕以後他又搞出什麼問題來。譽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他直接來到辦公室的一角,將那份筆錄塞進了一個碎紙機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