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牛見狀,又是一陣猖狂的大笑。
目睹了剛纔一幕,周圍的學生雖然憤慨,但也無可奈何,因爲準確的說,烈牛這種行爲是鑽了題目的空子,而且女主角安菲婭也心向着他,那就沒有辦法了,這算是一個你情我願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作爲總主持人的張小燕又開口道:“各位,那截止到目前,三位幸運兒的挑戰已經順利結束。我們安娜老師、鬆島和安菲婭同學的舞伴已經決出,分別是陳譽、吳明理和烈牛,他們纔是今晚真正的幸運兒!好吧,那麼接下來,就讓他們爲我們的舞會領舞吧!showsomemusic!”
話音剛落,一陣柔和但富有樂感的音樂隨之響起,就像是漫天的月光溫柔的灑下,讓場上多了幾分浪漫柔和的氣氛。
安娜把纖手伸出來,輕柔的搭在陳譽寬大的手掌中,輕輕的走向已經清場的舞池中間,悄聲道:“真沒想到,會有一天跟你共舞。”
陳譽輕拾她的手,面帶微笑的道:“這是我的榮幸,也是我從未夢見的美景。”
她隨着音樂,兩腳一前一後的踏起舞步,道:“這好像就是夢呢,譽哥,我跳得怎麼樣?”
陳譽道:“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完美。”
說話的同時,他腳下輕盈,帶着她翩翩騰移着,像春風般舒暢無聲,又像彩蝶般賞心悅目。
安娜感覺自己好像不用動,只要跟隨着他的步伐,就能夠輕盈如飛,有種踩在雲端的美妙感覺。
她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類型的晚會,但在學校也是學習過各種類型的舞步和舞蹈的,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舞可以跳得這麼美妙的,無論是踏步、轉身,還是對節奏的掌握,都遊刃有餘。甚至已經超越了技巧的範疇,達到了藝術的境界。跳舞對於他來說,好像是呼吸一樣自然,喝水一樣簡單。
相比之下,另外兩位女神則有些差距。
吳明理第一次和鬆島跳舞,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所以雖然這位官二代子弟平時也是認真學過跳舞。並且具有一定水平,但此時因爲緊張,卻發揮不了五成。
他手扶着鬆島,入目是修長的頸脖和烏黑的髮絲,鼻嗅是一種若有如無的體香,觸手是細軟美好的膚質。耳聽是低低淺淺的呼吸和笑語,感覺不像站在地面,而像是在天堂遨遊,同仙女一起飛天……
所以他雖然舞步有些笨拙,但並不在意,只是全神貫注的享受着這美好的時刻,這原來只在夢境中出現的情景。
至於周圍的一些噪音。一些嘲笑,他全部聽而不聞,過耳不入。
今晚能夠手擁女神共舞,他就已經完全知足了,其他的什麼,又算得了什麼?
烈牛和安菲婭看上去就比較奇怪,看上去像只大狗熊摟着個芭比娃娃在飛舞。
是的,飛舞。
在烈牛那巨力帶動下。安菲婭有些身不由己的隨之拖動。
加上他那並不憐香惜玉的風格,相比安娜和鬆島,安菲婭跳得並不輕鬆,甚至有些狼狽,有幾次還被踩到了衣角,差點摔倒!
不過她也只是保持着笑容繼續下去,因爲誰讓自己選擇了這個男人作爲舞伴呢。
有了三人的起舞。周圍的那些俊男美女都開始步入舞池,開始隨着那美妙的節奏踏起了步伐。
音樂變換了幾次,節奏由輕柔到有力,再到澎湃。曲風由古典,到爵士,再到拉丁,所以所跳的舞也在期間變換了幾種。
陳譽帶着安娜,從華爾茲,到爵士舞,再到探戈、拉丁,那種風格都轉換自如,就連隨着他的舞步而變的安娜,也在他的帶動下跳得輕鬆自如。
漸漸的,陳譽和安娜成爲衆人眼中的王子和公主,以無可挑剔的舞步俘獲了周圍那些戀舞男女的心。
“太棒了,他是帶上了變相怪傑的面具嗎?怎麼跳得這麼好?!”看到陳譽那猶如教科書般標準的舞步,有女生忍不住驚呼起來。
“天啊,難怪安娜老師會找他來,要是有人的舞跳得這麼好,我也願意跟他跳啊!”另一名女生喃喃自語着。
“你看,比鬆島她身邊的那個跳得像錄音機卡帶一樣的吳明理好多了,比安菲婭旁邊那個像狗熊一樣的烈牛好更多!”
……
等舞曲終於結束,大家對陳譽的印象不知不覺改變了。
縱然是一開始因爲安娜而對他懷有敵意的人,也淡化了許多。
因爲那賞心悅目的舞步,那灑然不羈的風格,似乎已經讓人感受到了他內心具有的相似品質。是的,具有這樣的品味的人,作爲安娜的同伴,似乎也可以吧?
作爲當事人的陳譽,自然不清楚周圍那些人心中微妙的活動。
但是當和安娜重新站立在舞池旁邊時,他還是敏銳的感受到,周圍那些異樣的眼光減少了,而欣賞和敬佩的眼神多了起來。
旁邊的安娜感嘆道:“原來舞可以這樣跳的,太美了。譽哥,你是我見過的舞跳得最好的人。你是怎麼練出來的?”
陳譽聽完她的話,纔有些明白周圍那些人眼光的變化,帶點苦澀的笑容道:“如果你曾經被逼着每天跳兩個小時以上,練上幾個月、甚至幾年,那麼你甚至可以跳得比這個還好。”
安娜怔了一下,道:“譽哥,誰這樣逼着你學呢?”
陳譽道:“我老媽。”
安娜又道:“爲什麼呢?”
陳譽道:“很簡單,因爲我想學好,所以她定下了規矩,讓我每天定時練習,沒有練成之前不能放棄。”
安娜再次問道:“爲什麼要這樣呢?”
陳譽淡淡的道:“因爲她要我懂得,做一件事,就要一心一意,要想做好一件事,就要付出辛苦的代價。”
安娜感嘆道:“你媽媽一定是個偉大的女性。”
陳譽點頭道:“謝謝,我也這樣覺得,她教會了我許多,現在回想起來,我心中只有感激。很多當時的痛苦,現在回憶起來,卻只有甘甜的幸福。就像英語裡面所說的:painpastisplesure:痛苦過去,即是快樂。”
安娜道:“我忽然明白了,你爲什麼能夠這麼優秀了,因爲你有一個好媽媽,也因爲你付出了許多代價。”
陳譽笑了笑,道:“是啊,如果沒有當初的苦練,今天跟你跳起舞來,就慘不忍睹了。”
安娜低聲的道:“現在是我跳得慘不忍睹呢,你別笑我纔好。”
陳譽道:“哪裡。不過老實說,我們跳得比她們好多了。”
說完看了看鬆島和安菲婭兩對。
安娜肯定的點點頭,少見的露出得意的笑容。
舞池中的人漸漸散去,因爲各個節目已經陸續開始,大家按照各自的興趣,前往不同的表演場地。
陳譽看了看手中的節目單,道:“你想去看什麼節目?”
安娜道:“沒想好呢,要不我們隨便走走,看到什麼就是什麼?”
陳譽道:“這個注意好,那麼往那邊走呢?”
安娜看了看四周,發現東邊的人比較多,便道:“隨大流吧。”
兩人便跟隨着人流的大方向,朝東邊走去。
這邊,跳完舞的吳明理,頗有紳士風度的對鬆島道:“謝謝你,鬆島小姐,希望下次有機會我們還能夠共舞一曲。”
說完就想離開,因爲旁邊的武銘等幾人還在虎視眈眈的看着他,顯然是不願再給他有跟鬆島繼續親密接觸的機會了。
不料鬆島開口道:“等等,吳明理,你認識剛纔和安娜一起跳舞的陳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