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鳴一擊得手,卻沒有趁機再進攻,而是傲然挺立在那胖子的前面,“哼”的一聲,帶着明顯的蔑視味道。
“武鳴有些驕傲,人長得帥,打架又厲害,家世也好,是很多女生心儀的白馬王子哦。”文小秀用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陳譽耳邊迂迴婉轉着,最後又輕笑道,“當然,比起你,還是有一定差距。”
陳譽微微側開了頭,皺眉道:“看得出來。美女,你靠得這樣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發生什麼是事情了,我會很快先變成黑馬的。”
文小秀似乎對場內的情況並不擔心,道:“怕什麼呢?譽哥,人家以爲什麼就是什麼嘍。”
兩人正說着話,場內又有了變化。
那熊空終於緩過氣來,右手一招,惱羞成怒道:“給我上!”
其他幾個男子見狀大喊幾聲,拿着刀具鋼管直接朝武鳴撲過來。
可惜裡面沒有幾個身手強一點的,都跟熊空差不多,需有一身蠻力而已。
武鳴左右開弓,擡腿,側踢,掃腿,直拳,不出十幾下,場上對方噼裡啪啦都倒下了。
武鳴兩手輕輕拍了拍白色的衣袖,嗤笑道:“鼠輩!”
對方几個人臉色難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畢竟實力擺在那裡,這個英俊的少年身手了得,而且頗爲傲氣,如果激怒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那個小胖子滿臉感激的對武鳴道:“謝謝你。”
武鳴看了看他,沒有說什麼,似乎也有些怒其不爭的摸樣。
倒是對金小白點點頭,道:“沒事了,不過保衛處沒有一點身手可不行,改天可以來武館學習。”
金小白本來也是臉有謝意,聽他這樣說,卻覺得不想多說什麼,心理道:你還沒見過譽哥的身手吧!
文小秀又在陳譽耳邊道:“看,你同事被鄙視了,你這個高手還不露兩手給他瞧瞧?”
陳譽卻道:“他說的也沒錯。”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帶着威嚴的聲音道:“讓開,讓開!”
陳譽轉頭一看,兩個穿着制服的民警從外圍走了進來。
看樣子應該是有周圍圍觀的人報警了。
“怎麼回事?”那年輕一點的民警問道,眼睛看了看,停在熊空幾人身上。
“警官,你要爲我們做主啊!”熊空像換了個人似的,馬上叫起撞天冤來,";看,這位同學不買我東西也就算了,但他還把我們打成這樣子!哎喲,骨折了!”
周圍幾個男子見狀連忙大聲哀嘆起來,似乎傷勢極重,奄奄一息了。
年輕的民警沒有說什麼,皺眉道:“剛纔有人報警可是說你們強買強賣的。”
“冤枉啊,警官,我熊空一向老實本分,別人不欺負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怎麼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呢!這肯定是污衊!”
“你們拿着這麼多兇器,他一個學生就把你們打成這樣了?!”那民警一臉的不信,又道。
“警官,我們拿東西只是自衛啊。”熊空眼珠子一轉,趕緊道,“他身手很厲害的,我們還沒說什麼就被打成這樣了!”
這時,那胖子學生忍不住道:“警官,不是那樣的,是他先逼我買東西,然後叫了這麼多人過來打架的。”
金小白也開口道:“對,現場很多人都看到了,你們可以調查下。”
武鳴站在那裡,一副無懼無畏的摸樣,似乎也不屑爲自己辯解什麼。
年輕警察點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年紀大些的民警忽然道:“好了,還好沒出什麼事故,都散了吧。”
倒在地上還不肯起來的幾個男子中,有個瘦瘦的留着八字鬍的人忍不住道:“宋警官,不是吧?我們被打成這樣了……”
看樣子是認識這個年紀較大的民警的,顯然是對這個處理結果不滿意,自己這幾人都捱打了,宋警官居然說沒出什麼事故,難道真的要斷手摺腿纔算有事?狗日的,虧自己上星期還送了兩條中華煙呢!
八字鬍男正要繼續說下去,老宋一個嚴厲的眼神掃射過去制止了他,心中恨道:真是有頭沒腦!也不看清這形勢!在場這麼多目擊證人,連打人的兇器都還握在手裡,真的調查起來的話你們還不是吃不了兜着走,這羣學生也不是吃素的,如果再加點料,進去蹲幾年也不是不可能!老子救你們還不識相!
“宋警官,我也覺得這樣處理不公平。”忽然,一個淡然但有力的聲音從人羣中傳過來。
宋警官心中一凜,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挺,相貌出衆的年輕人正平靜的看着自己,眼神並不犀利,卻也毫不退卻,就像一把隱藏在濛濛光芒中的利劍,蓄勢待發。
這人正是陳譽,他繼續道:“既然出警了,就應該按照規定的程序處理,剛纔我同事說得對,人證物證都在,事情是很清楚的。”
宋警官一聽就心中叫糟,這人明顯對執法程序有一定了解,不過因爲剛纔偏袒了八字鬍男,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不由厲聲道:“要嚴格處理是吧?那統統帶回去,如果定個聚衆鬥毆的罪名,你們可是統統要坐牢的!”
這話一出,那個胖子學生的眼神立刻變得飄忽了,心中怕極,自己只是出來做個調查的,如果因此整個罪名被關進去,那可是得不償失了!心中一哆嗦,連忙對陳譽道:“算了吧……”
陳譽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輕笑道:“宋警官,罪名是以事實爲根據的,口說無憑。另外,徇私枉法的罪名也不輕。”
宋警官一聽心裡也打起了退堂鼓,這年輕人不簡單,如果真被他整出些名堂,連累到自己,那就不划算了。但八字鬍男平時也比較懂事,如果不幫他一把以後還有人過來孝敬自己嗎?
就在他心裡打着小九九,不斷算計的時候,人羣中忽然又走過來一個穿着時尚,儀表堂堂的學生,見狀道:“怎麼了,死肥仔?”
這時文小秀簡單講事情說了一遍,悠悠道:“崔副班長,你要爲我們班同學做主啊?”
其實她絕對相信陳譽能將事情擺平,只是心裡想着,身邊有資源就要物盡其用,能讓陳譽省點心就省點。
這個人當然就是崔大安,雖然不見得古道心腸,但在這麼多人面前,自己又忝爲副班長,虛榮心和麪子使然,一聽便道:“哪個吃了豹子膽敢欺負我們同學的?我打電話給明理,讓他去說一說。”
文小秀知道他口中的明理就是班上的同學吳明理,家裡有公安的關係,便放心的點點頭,朝場中的陳譽招了招手。
崔大安打了一個電話,不出幾分鐘,那還在場上沒有明確表態的老宋的手機忽然響了,一看來電號碼,腰立刻不自覺的彎了彎,彷彿是面對着領導一樣,恭聲道:“李所好!是,在現場呢……對,學生沒什麼問題……什麼,帶那幾個男子回去……這個,李所,其實……好的,是,馬上,請李所放心!一定辦好!”
掛了電話,臉色變了變,有點忌憚的望了望崔大安,心道:這些學生真的不好惹,纔出來幾分鐘,自己的頂頭上司就親自打電話過來,要求一定要照顧好學生,將幾個肇事的“兇徒”帶回去,依法嚴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