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拿了鑰匙,便扶着落落,款款走進綵鳳閣大門。
人羣很快散去,顧順一回頭,看見陳譽三人也在旁邊,頓時感到臉上無光,“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一來賠了錢(雖然不是自己的),二來暫時丟了車(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拿回來),三來是大庭廣衆下面丟了面子(徹底要不回來了),看樣子是沒有心情再上去看現場了。
金小白嘆道:“真厲害!痛快啊!”
陳譽笑了笑,知道他話裡所指,前面的“厲害”是指那個女生,手段凌厲,身手過人,三兩下就教訓了章玉單,震懾了顧順,替那個女生拿到了不菲的賠償費,還有一輛寶馬X5的無限期使用權!後面的“痛快”是見顧順二人的氣焰被狠狠打壓而心情舒暢!
連他也有些佩服那個女生,能這麼快讓顧順二人服軟,不是普通學生能做到的。只是不知道她全名叫什麼。
老王介紹了下那個負責西區女生宿舍治安的年輕的校衛隊員譚清河,在他的帶領下到第一案發現場303。
綵鳳閣的形狀像個環形,中間露天,四邊各有一部電梯和樓梯,環境十分寬闊宜人。
因爲是低層,大家都沒坐電梯,老王邊走樓梯邊介紹當時的情況。
大概是一個月前的週一,303宿舍的女生張燕醒來後發現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不見了。
303位於東南樓梯口往西方向的第三間,幾人來到宿舍門口,那淡紅色的大門緊閉着。
老王敲了敲門,問道:“請問有人嗎?我們是學校保衛處的。”
陳譽認真的看了看門把手,還用手在周圍摸了摸,若有所思。
這時一個穿着睡袍的圓臉女生開了門,道:“又來幹什麼?我的筆記本找回來沒有?”語氣有些不善。
看見陳譽在看門把手,又道:“沒什麼好看的,剛換的鎖,原來的扔掉了,現在我感到很不安全!”
陳譽沒在意她的語氣,禮貌的問道:“只是換鎖,沒重新上漆對吧?”
“沒有,請進來吧。”大概見陳譽態度好,她變得客氣了些,讓開身體請幾人進宿舍。
老王之前已經來過,分別介紹了幾人。原來這個圓臉的女生就是丟失了筆記本電腦的失主張燕,難怪剛纔一開始態度不是很好,東西丟了一個多月沒有消息,心情可以理解。
綵鳳閣的宿舍標準是單人房或雙人房,隨個人喜歡,有人喜歡自由自在的便住單人的,喜歡多個舍友少份孤單的便選雙人房。
張燕的便是單人間。
陳譽二人再仔細的看了看她的房間,包括門把,地板,窗臺等角落。
這是一房一廳一衛一陽臺的標準房,不過裡面的房間沒有門鎖。
張燕的貴重東西都放在房間裡,當晚的筆記本電腦放在牀邊的櫃檯上。
“平時我是個比較易醒的人,但當晚剛好班級聚會,喝了點啤酒,所以頭腦暈暈的,一覺睡到天亮,起來就發現東西不見了。”
“你自己對這次偷竊事件有沒有什麼看法?”陳譽問道。
張燕看了看他,說:“這種事情應該你們來思考的,我最大的看法是覺得沒什麼安全感。”
金小白道:“請放心,我們會盡力的。”
陳譽掏出一張名片,道:“我叫陳譽,在保衛處工作,有問題請隨時聯繫。”
等離開303宿舍時稍遠後,陳譽問起張燕的個人情況。
老王道:“根據我們的瞭解,張燕爲人較敏感,朋友不多。發生盜竊後,她變得更內向,不信任同學朋友。”
“她有沒有結怨的同學?”陳譽又問道。
見老王不清楚,便對小白說:“回去後你辛苦下,找她的輔導員,瞭解下上個月她和哪些同學吵過架或鬧過矛盾。”
“譽哥,你懷疑是周圍的人乾的嗎?”金小白好奇道。
“無論如何,那個賊是熟悉這裡情況的。”陳譽肯定道。
接着老王又介紹起第二單盜竊案來,地點是在二樓的208宿舍,失主名叫慕容慧,丟失了名貴手錶一隻。
來到208,這裡離電梯和樓梯最近,而且旁邊剛好是一個緊閉的消防逃生通道。
老王解釋說:“學校很重視學生安全,在每棟學生宿舍都有不少應急通道,而且會定期開啓,讓學生熟悉和了解其使用方式。
陳譽道:“在這裡發生盜竊案的時候剛好是這個逃生門開啓的時間?
老王有點驚訝他反應之快,道:“是的,那天是兩個月一次的開啓時間。這個逃生門有梯子可以放下一樓,不過從一樓卻不能爬上來,不用擔心宿舍樓安全問題。
說完他打開那個一米平方大小的門,大家一看,果然,從裡面有一個小小的摺疊鋼梯,可以拉放到接近地面的地方,使用完畢後鋼梯馬上自動回縮,而且下面有蓋子自動掩蓋,保證不會從下面被打開。所以只能從上面下去,下面的人根本利用不了這個逃生通道上來。
金小白比較好奇,想下去試試,結果陳譽阻止了他,先仔細觀察了逃生通道以及一樓的地面,還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這才示意他可以下去。
試着爬了下去,結果費時1分鐘,比較輕鬆。
來到208,房門沒有關閉,裡面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
老王還是禮貌的敲了敲打開的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一個穿着件淡藍色的抽褶露背連衣裙,鳳眼長睫,有着完美臉頰曲線的女孩輕輕走過來,矜持道:“請進來吧。”
這是個雙人宿舍,裡面還有一個穿着粉紅間藍的棉質短裙的瓜子臉女孩,見衆人進來,並沒有起身,只是淡淡的點點頭,繼續玩弄着手中的平板電腦。
聽完陳譽幾人的來意後,那位美麗非凡的女生用悅耳的聲音道:“我就是慕容慧,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一個手錶沒什麼了不起的,算了。”
陳譽問道:“說下當時的情況吧。”
慕容慧看了他一眼,還是用溫柔的聲音耐心敘述道:“那天晚上我和朋友聚會,回來得稍晚一些,大概10點吧,朱朱還沒有回來。”
這時她指了指在一邊旁若無人繼續玩樂的舍友,接着說:“我就反鎖了房門,先洗個熱水澡。等我上牀睡覺的時候,忽然發現放在櫃子裡的手錶沒有了。事情經過就這樣。”
陳譽問道:“最後一次見到表是什麼時候呢?”
“是那天的前一天,我記得很清楚,因爲剛好戴出去了,回來就放櫃子裡了,有點可惜,那個是PATEKPHILIPPE,父親送給我的。”慕容慧有點惋惜道。
“對盜竊案有沒有什麼想法呢?”陳譽又問了一句。
“算了,丟了就丟了,我也不指望能找回來。”慕容慧搖了搖頭道。
陳譽幾人又在她們的允許下仔細的看了看房間,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禮貌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