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電擊之後暈了過去,我想接下來那些生物人應該是把我拖進了某個實驗室之類的房間,然後對我的做了一系列的研究,研究我大腦中的信息,具體辦法我就不得而知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車頂,耳中傳來“呼呼”的風聲,周圍十分光亮,熱浪蒸騰着我周圍的空氣,令我感覺一陣燥熱,嗓子幹得有些發燙。
我意識到我沒有死,而且已經不在那個陰森的地下室內了。但是這裡是哪裡呢?
我坐直了身子,目光透過車窗向外面看去,只看到車窗外無邊無際的黃沙,太陽光照在沙子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周圍沒有人,我就像突然空降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一樣。
我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這輛車,頓時傻了眼,這是我的大衆SUV,再看車牌號,是我的沒錯,如假包換。
車子在上一次側翻當中受過傷,前擋風玻璃已經被毀壞,後視鏡和車身都有不同程度的損毀,後面的車窗玻璃也有蛛網一般的裂紋,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像是在做夢。
看到自己的車,我有點興奮,但是這輛車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呢?
我打開車門看了看車上,只見車上放着三箱礦泉水,方便麪、麪條、豬肉罐頭等等,零食堆了一小堆,就像一個沙漠小賣部一樣。
看到這些水和食物,我只感覺嗓子乾啞,肚子更是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我拿了一個罐頭,擰開一瓶水坐在車子的陰影中吃了起來。
這裡沒有別人,周圍一片死寂,中槍後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一樣,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十分鐘後,吃飽喝足,我掀起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胸口,的確有一個傷口,但是已經完全好了,連疤痕都已經淡化了,正常情況下,這種癒合程度沒有三五個月是不可能的,難道我已經被生物人挾持了那麼長的時間了嗎?
我突然想到了劉小美和婉楠,如果現在真的是三個月或者五個月之後,那麼她們只有兩種結果,第一,她們都找到出路走出去了。第二種情況,她們沒有找到出路,在荒漠中被活活幹死了。
我擡起手看了看手錶,上面沒有日期,只能看出來是幾點,現在是早上11::20。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坐上了我最心愛的SUV,既然有吃有喝,又不必擔心生物人會襲擊我,那我應該馬上找到婉楠和劉小美,她們的處境十分危險。
很幸運,車子可以發動,不過導航儀還是黑屏,音樂播放器還可以用,我按下了播放按鈕,久違的音樂響了起來。
曾軼可的《新的家》悠悠的唱了起來:找了好久的房子,終於決定停在這裡,落滿灰塵也沒有關係,因爲我已經沒有力氣……
聽着如此熟悉的旋律,跟着音樂呢喃着那些簡單的字句,我才能感覺到一點真實,我沒有做夢,沒有發瘋,一切都是真實的,那個鬼小孩,那個地下宮殿,那些住在地下城堡的神秘人,他們都全是真實的。
車鑰匙一直在我的身上,我將鑰匙插入鑰匙孔,卻突然迷茫了,我不知道應該朝着往什麼地方開。
我正猶豫着,突然看到了車子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人,頭髮髒亂,身體發福,正踉踉蹌蹌的向我這邊走來。
我一開始以爲那只是一個迷路的旅人,但是細看之下,突然感覺到不對勁,那個人的身形太熟悉了。
不會吧?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身上,手槍和匕首都不見了。我又在車上到處翻找,但是車上什麼都沒有。
那個人看到了我的車,快步向這邊跑過來,他朝着我大聲的叫了起來:“喂,朋友,搭便車!搭個便車。”
我渾身都是一震,那個人真的是程帥。
他一邊喊一邊衝我搖手,並且向我的車子跑了過來。
我想開着車子撞過去,但是手忙腳亂之下,發動都困難了,難道是因爲上次翻車撞壞了嗎?眼看着程帥已經跑到了面前,我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跑到我的車前,距離我的車子十多米外停下了,彎着腰一邊喘氣一邊看了我,先是一愣,隨後驚訝的大叫說:“龔哥,怎麼是你啊,謝天謝地,可算是得救了?”
我看避是避不開了,只好冷着臉下了車,盯着十多米外的程帥,說:“怎麼?你很吃驚吧,我居然沒有死。”
程帥愕然道:“龔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他邊說邊繼續走過來。
我立刻喝道:“別過來。”
程帥用更加驚愕的表情看着我,不過還是停住了腳步,他問:“你不想載我?我包裡有食物和水,我不佔用你的資源,我保證,我只是不想再這麼熱的天氣徒步趕路。”
我說:“你還裝,你不是要殺我嗎?殺啊,現在是你的第二次機會,怎麼還裝傻充愣的,這裡又沒有別人。”
程帥愣住了,他逐漸止住了喘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龔哥,我什麼時候要殺你了,憑什麼殺你?你這是怎麼了,我們纔剛見面,我和大家跑散了,我們是隊友,一個團隊的隊友,你難道要見死不救?”
我懷疑的看着他,心頭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難道原來那個程帥是假的?這個程帥纔是真正的程帥,這沙漠中又出現兩個程帥了。
程帥見我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無奈的道:“龔哥你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對了,就你一個人嗎?”
我說:“是我一個人。”
程帥問:“他們呢?”
我說:“我不知道,正要去找。”
程帥沉默了一下,看着我問:“我可以走過來了嗎?”
我說:“把你的手舉起來我看得到的地方,我要搜身。”
程帥說:“好啊,你搜吧。”說着,他舉起雙手走到了我面前。
我搜查了他身上的每一處,連同他背上的雙肩包,從揹包中搜出一把匕首,沒有槍,也沒有其他任何致命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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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揹包裡裝着食物和水,看起來夠吃四五天的量。
我將匕首拿在手中說:“要我告訴你我爲什麼搜你嗎?”
程帥說:“願聞其詳。”
我說:“也許是另一個程帥,他要殺我,我只想確定你不是那個想殺我的程帥,這把匕首我要沒收了,你有意見嗎?”
程帥搖了搖頭,好奇的問:“另一個我?你見過另一個我?”
我說:“上車吧,車上說。”我認爲這個程帥不是先前要殺我的那個,因爲他身上沒有帶槍,而且他的衣服和褲子都和原先那個程帥不一樣,他還有揹包,包裡面還有水,而另一個程帥正是因爲害怕渴死在沙漠中才對我下手的。
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的確有另一個程帥,克隆人程帥,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沒收了這個程帥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