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晟望着周圍的環境深感失望,“何隊,我還以爲特訓有多麼神秘,這一眼看去一點都不神秘,就像我們村莊一樣,只不過多了幾棟像樣的樓宇。”
“你以爲部隊像什麼樣子?”何利秀反問,表情有些譏笑。
“我也不知道,但至少不應該像村莊,還特訓基地呢,連輛坦克迫擊炮都沒有看到,看周圍的人就像搞建築的民工。”
“憑肉眼看上去的東西未必是真東西,別看這裡和你們村沒什麼區別,羣羣高山河流密佈,即使是衛星看下來也只以爲是個村莊而已,這是基本的障眼法。”
“哦?還真看不出來。”楊晟好奇地四處看起來,但怎麼看也看不出名堂。
“好好特訓吧,在這裡面學的東西,你一輩子也用不完,好奇害死貓,玩的讓你玩,見的讓你見,當你什麼都不好奇了,你就算畢業了。”
何利秀領楊晟到一個工棚似的宿舍門前,“到了,進去吧,好好整理一下,下午開始集訓。”
楊晟打探了宿舍一眼,又歇氣了,這哪是宿舍呀?比建築工人的土棚還差勁,除了幾張木板牀,就是些雜亂無章的雜物,宿舍裡十幾個同楊晟年紀差不多的青少年或蹲或坐地玩撲克,對走進來的楊晟瞟都不瞟一眼。
“這些人從哪裡來的?也是來特訓的嗎?”楊晟把包裹扔到一張空牀上,向玩牌的人羣走去,“哥幾個,玩牌呀?算我一個。”
“喂,那是我的牀。”一個在看玩牌的青少年見楊晟把包裹扔到牀上,對楊晟大喝一聲。
“你的牀?寫你名字了嗎?”楊晟愣了一下,本想回去把包裹拿開,但一看到這小子囂張的樣子就來氣了。
“喲,哪裡冒出來的?哥幾個,又來了個菜鳥。”
玩牌的和看牌都不玩不看了,不約而同地向楊晟走來,一副要教訓楊晟的樣子。
“給他上上課。”
“想打架啊?老子昨天受的鳥氣還沒出呢,你們幾個找死。”
楊晟見十幾個一齊朝自己走來,立即擺好了鬥爭的姿勢,十幾個人一起向楊晟攻來,楊晟難敵衆人齊攻,逐漸處於下風,身體好多部位被攻擊。
楊晟靈機一動又耍起了太極拳,把幾個功上來的少年摔出老遠,有的被摔到牀上把牀板都掀翻了。
“有兩下子啊,哪個師傅教的?”一個被摔到地上的少年躍起身又向楊晟攻來。
楊晟想起昨日吃了首長特衛吳克兵的虧,此時改變戰法不讓圍攻的青少年近身,使出渾身解數和他們打鬥。
大家羞愧不已,有的從地上撿起棍棒和楊晟打鬥,楊晟赤手空拳,情急之下拼盡渾身力量,一掌把一個揮舞鐵棒攻上來的青少年打飛屋外,青少年被楊晟一掌打得趴倒在地,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楊晟頓感不妙,立即跑過去扶起他,“對不起,失手了。”
忽然,青少年猛地推開楊晟,一條鐵棍越過楊晟腦後砸在了他的頭上。
“轟!”一聲槍響,只見吳輝朝天開了一槍後朝這邊趕來。
原來,一個拿鐵棒的青少年趁楊晟扶起倒地的那人時從背後襲擊,正好砸在了他的頭上。
“你被淘汰了,哪裡來回到哪裡去。”吳輝怒吼拿鐵棒的青少年。
“吳教官,我……爲什麼?”拿鐵棒的青少年很不服氣。
“趕快把陳峰擡到醫院去。”吳輝命令楊晟等人,轉頭對那個拿鐵棒的青少年說,“你去找何隊長,她會給你交待。”
楊晟背起被砸的陳鋒隨吳輝去了一個山洞裡的醫院,幸好來的及時,陳鋒被搶救過來了。
楊晟很內疚出手太重,活神仙早就囑咐,打鬥時只能使三分力量,可剛纔那下,楊晟
使了七分力道,如果使上十分力道,陳鋒的性命即使華佗在世也救不活了。
吳輝拍了下楊晟的肩膀,“不要內疚了,以後注意點。”
楊晟苦笑點頭,“記住了。”
“你是不是對我們這裡有些失望?感覺我們不像特訓基地?”
“是不太像,吳教官,我是不是說錯了?”
“當然錯了,小夥子,做好準備了嗎?”
“還要準備嗎?”楊晟弄不懂吳輝的意思。
“乳臭未乾。”吳輝調笑道,“會有你受的。”
警報聲忽然響了,丫的,這裡還有警報,楊晟旁邊的一個青少年拉了下他,“二級警報,集合。”
楊晟懵懂地和青少年向外面跑去,當跑到一個大草坪上時,只見草坪上站了好幾排同齡人,不同的是他們太多人都穿着迷彩服,模樣挺拔又威武。
何利秀英姿颯爽,身穿中尉迷彩服,待隊員排好隊後,手指斜對面不遠處的一座高山,“看到那座高山了嗎?十分鐘登上去有問題不?”
“沒問題!”
“沒,沒問題!”
何利秀厲聲,“那還愣着幹什麼?”
大家一下子全散了,紛紛向斜對面的高山跑去,楊晟隨隊伍奔跑,拼盡全力終於跑到了隊伍前頭。
何利秀撘乘軍用直升機,軍用直升機起飛後向高山飛去。
奔跑的隊伍宛如一條綠蛇遊弋在山腰間,大家爭先恐後登山,都是二十上下的熱血男兒,渾身長滿了力氣,尤其是楊晟來自於大山裡,對上山下地乃小菜一碟,不光自己跑,還拉着隊員跑。
何利秀待直升機降落後,同鄭志軍跳到山頂的平地上。
“銳氣太盛,真不知道革命家的苦呀?”何利秀望着山下跑來的隊員,臉上佈滿了微笑。
鄭志軍陪笑,“是啊,尤其是楊晟,這小子好像還沒服過誰?”
“這臭小子總以爲學了些太極拳和什麼秘籍,就以爲天下無敵了,太嫩了。”
“井底之蛙,再厲害能有子彈快嗎?就算他是猴子,我一樣把他擊斃了。”
“也不能這麼說,現在是和平時期,我們國家對槍支是管理極爲嚴格的,即使是農民用來打鳥的鳥銃也沒收了,在平時工作中,武術可是防身的最好利器,我們這次從全國各地選 拔出來的傑出青少年中,楊晟是我最看好的,不過這小子傲氣太重,得好好打磨了。”
“是,是個可造之材,他有些地方還是蠻遭人喜歡的。”
“人無完人,只有教不好學生的老師,沒有教不好的學員,這麼好的苗子不教好了,那就是我們失職。”何利秀望着山下跑來的隊伍,關愛地笑了笑。
楊晟幫扶隊員登山,從進工棚宿舍看到那個背後襲擊的隊員被淘汰後,他似乎明白了團結戰友的重要性,軍人就是軍人,背後下狠招那是殺手行爲。
“孺子可教也。”何利秀表揚了楊晟的行爲,何利秀還動不動整古語,好似才女似的。
楊晟習慣性地摸了下後腦勺,乾笑道,“對不起,我們遲到了。”
何利秀表揚楊晟幫扶隊員的行爲,隨後下令“五分鐘之內到山下集合,遲到者做仰臥起坐1000個。”
楊晟哪敢遲疑,立即奔下山去,沿近道一路跳去,不到三分鐘就跳到了目的地,楊晟到達目的地時,何利秀的直升機尚未停穩。
“喲,小子不愧是耍猴的徒弟。”何利秀暗自好笑,跳下了直升機。
“何隊,能不能來點刺激的?太小兒科了。”
何利秀暗罵,“臭小子,還狂起來了。”
“想玩大的是吧?”何利秀直視楊晟傲氣的模樣。
“
當然,來部隊,不學槍,不學炮,還不如在家打鳥。”
何利秀笑道,“我看你是皮太鬆了,全體都有了,十公里越野,開始!”
“啊……”特訓隊的所有隊員都恨透了楊晟,但又不敢違背何利秀的命令,只好向山野小道跑去。
“淘汰,淘汰,再淘汰……”何利秀站在越野敞篷車上見好幾個體力不支的隊員倒下,“什麼體質?哪裡來回哪裡去。”
“再淘汰就輪到我了。”楊晟回頭望着隊伍只剩下不到十個人,便拼盡力氣往前跑去。
不一會兒,楊晟跑到了湖邊,見前面已無去路便停止不前了,雙手撐腰望着敞篷車上的 何利秀和跑的氣喘吁吁的特訓隊員,楊晟的臉上佈滿了勝利的表情。
何利秀對着大喇叭喊道,“愣着幹什麼?沒學過游泳嗎?現在是徒步,即使打揹包扛槍也得游過去,跳!”
“啊,都是一個套路呀。”楊晟愣了一下,立即轉身跳進湖水中。
何利秀和鄭志軍兩人撘乘停靠在岸邊的小艦艇追趕楊晟他們,不時還放幾下冷槍,驚得楊晟等好幾個隊員向前急遊。
鄭志軍說,“何隊,淘汰了一大半,這幾個還是菜鳥。”
“是不是菜鳥等上岸了再說,接下來再讓他們刺激一下,誰都不是神,想當神仙就得拼盡最後一口氣。”
鄭志軍疑惑,“您的意思是?”
“我就是要打造一支不同凡響的隊伍,體質不行的堅決淘汰。”何利秀苦笑一下,“命令,再過一分鐘遊不上岸,又淘汰掉。”
“啊,再淘汰就沒幾個了。”鄭志軍有點擔心了。
“我們只要精英,快,鳴槍!”何利秀吩咐鄭志軍,“趕鴨子上架。”
“噠噠噠”一連串的槍聲,鄭志軍端着機關槍向離楊晟不遠的水面上掃射,楊晟閃了一下腰,向岸邊飛竄遊去。
“哈哈,楊晟好小子,沒讓你失望。”鄭志軍見楊晟的激靈樣,樂得大笑,“可造之才呀。”
“他不是想玩嗎?接着趕!~”何利秀欣慰地笑道,“儘早打掉他的銳氣。”
“是!”鄭志軍大喝一聲。
“這麼大聲幹嘛?一驚一乍滴。”何利秀見楊晟是塊好料,心情好了起來,同鄭志軍開了句玩笑。
楊晟拉起游過來的隊友,挑釁地笑問何利秀,“何隊,還有什麼項目?”
“真是不知道死活的玩意。”何利秀罵了一句,“我看你們也累了,回宿舍歇息吧。”
楊晟說,“就這兩下子呀,我還以爲有什麼好菜呢。”
隊員們瞪着楊晟,紛紛暗罵,“這哪來的瘋子呀?”
楊晟脫下上衣扭了下浸溼的湖水,摔着衣服朝前走去,忽然一團火焰騰空而起,檔住了楊晟的去路。
何利秀說,“有本事就跳過去,你一身是水,燒不死你的。”
“還真會玩,有點節目。”楊晟把衣服往頭上一套,就朝火圈跳去。
楊晟的性格不是喜歡挑釁的人,是因爲他自小看過很多軍事小說和反應特種兵的電視劇,瞭解了訓練的套路,既然當兵了就得一關又一關過,特種部隊又不是菜市場,哪那麼多婆婆媽媽,過不了關就是淘汰。
“哇靠,這麼大的火不燒死呀?”隊員們面面相覷,有好幾個都打退堂鼓了。
“我們這麼辛苦都過來了,是死是活拼了。”一個隊員說道。
大家無奈地相互點點頭,紛紛朝火圈裡跳去。
何利秀見隊員們都勇敢地躍過了火圈,便按了下遙控器開關滅了火焰,“我看你們也餓了,這樣吧,目標,食堂。”
“終於可以吃上一口了,從早上到現在還沒進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