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澄秋既然下定了決心,也就不再磨磨蹭蹭的猶豫,對於男女她不是不懂,只是之前的人生一直在溫飽線上苦苦掙扎,她沒有心情去想,更重要的是她並沒有遇到心動之人。現在不一樣,既然這個人已經出現,而且今晚還要共處一室。她沒辦法做到完全平靜。
還有幾天就是她二十歲的生日,就當做今晚是二十歲前最後的瘋狂吧。她這麼想着,又用酒店提供的沐浴乳細細擦了一遍身體,衝完水這才走出浴室。抹完身體乳後穿上睡衣。再快速吹乾長髮。做完這一切,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
不過她覺得靳淵肯定還沒有睡,坐在梳妝檯前擦了臉,拿出香水噴在手腕上,輕輕抹到耳後,又站在鏡子前檢查了一遍,確定無一遺漏,這才拉開了主臥的門。主臥正對着吧檯,她一眼就看到吧檯邊的靳淵,他前面是筆記本電腦,左手正在飛快的敲擊着電腦,右手拿着酒杯,只穿着酒店的浴袍,頭髮,劉海軟軟的垂下來,這樣的靳淵和平時不太一樣,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不羈的性感。
鬱澄秋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很快就平息了強烈的心跳,信步走到他旁邊,從杯架上拿起一個高腳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靳淵這才擡起頭來看向鬱澄秋,眼前的鬱澄秋剛剛洗完澡,身上還有酒店沐浴露的清香,長髮長長的披在肩上,臉上未施粉黛,卻因爲在浴室時間較長,被熱水薰得紅紅的,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乾淨又無辜。
“怎麼不睡”靳淵合上電腦,輕輕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時間還早。”鬱澄秋擡手看了一下表,現在還沒到十一點。
“乾杯。”靳淵舉起酒杯和鬱澄秋相碰,“慶祝這次計劃成功。”
“乾杯。”鬱澄秋十分愉快。含情脈脈的看向靳淵。她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麼表白才能讓靳淵更容易接受,還是說不用表白直接上會直接一些她在胡思亂想中直接喝乾了杯中酒。
“今晚那幅畫,你真的很喜歡嗎”靳淵被鬱澄秋看的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是鬱澄秋還在孫萌的身份裡沒回過神來還是怎樣,只好自己找話題,事實上,如此良辰美景,喜歡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又是在酒店裡,他還真是有些無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畫”鬱澄秋的思維也有些遲鈍,她反問了一句,纔想起來那幅畫,她當然不喜歡,當時只是按照孫萌的意境帶入了一下而已。她本人喜歡的不是這種類型。“我嗎我不喜歡。只是覺得孫萌作爲一個孤兒,對那種畫作應該會有觸動罷了。”
“你今晚演的不錯。”靳淵讚賞的說,“我真是沒想到,或許,之前山御說找你出演電影竟然是慧眼識珠呢。”
鬱澄秋笑起來。“山總他固然是慧眼識珠,可我並不稀罕。”
“爲什麼”靳淵其實真的有些好奇,多少女孩削尖腦袋都想擠進娛樂圈長的醜的整容也要進,鬱澄秋先天條件得天獨厚,這一旦進入就是財富、名聲雙豐收,雖然可能會有些辛苦,但是隻要活着哪裡會有不辛苦的呢。可是她竟然完全不感興趣,靳淵實在好奇。
鬱澄秋心想這不是明擺着嗎,可是口中卻說,“我喜歡低調做事。像娛樂圈這種天天被人拿放大鏡觀察着,我還真是適應不了。”
“說的也是。”靳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現在社會信息太發達,做什麼都會被人無限放大。其實做哪行都很辛苦。”
“是啊。”鬱澄秋一邊和靳淵閒聊,一邊就沒停下喝酒,她一杯接一杯的接連喝了好幾杯,好在她酒量不錯。喝完也沒什麼醉意。
靳淵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鬱澄秋閒扯着,他已經很久沒和女生這麼純聊天了,今夜良辰美景。佳人在側。縱使什麼也不做,他也覺得高興。
靳淵看着酒一杯接一杯像喝水似的鬱澄秋,也沒阻止,這幾個月她夠辛苦的了。一人分飾兩角,兩個城市來回跑。既要應付艾倫,又要應付山御,她剛剛加入組織,能做到這個程度,實屬不易,今天既然她想喝酒,那就喝一些。
鬱澄秋幾杯酒下肚,覺得膽子大了不少,索性問起靳淵,“靳哥哥,你有女朋友嗎”
靳淵聽到這個問題心中一驚,但很快恢復鎮定,調笑道:“怎麼要盤問老闆私事啊”
靳淵看着喝完酒的鬱澄秋,整個人看起來不再冷冰冰的,倒像是個正常的有情有欲的姑娘家了。
“是啊,不可以嗎”鬱澄秋豁出去了。
“當然可以。”靳淵笑了。“女朋友沒有,女性朋友有一堆。”
“是嗎”鬱澄秋聽他說沒有女朋友已經心花怒放了,再接再厲,“我看蘭二小姐幾次三番看見我,都像是要吃人,我上次就和你說過,她喜歡的,我沒猜錯吧”
靳淵自然記得,那次在瓊月閣吃完飯,他送鬱澄秋去機場的路上,鬱澄秋就十分篤定的說過蘭心喜歡自己。那時候他自然也已經知道蘭心對自己的感情。只是鬱澄秋未免也太敏銳了些。靳淵不瞭解女人間的直覺和戰爭。“是啊,她向我表白了。”
“什麼”聽到這句,鬱澄秋嚯的起身,難以置信的問,鬱澄秋之前也看到蘭心和靳淵約會的新聞,她還以爲是巧合一起吃飯呢。現在聽靳淵這麼說,竟然是蘭心主動出擊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失態,“抱歉,我只是不相信蘭二小姐那麼高傲的人會主動表白罷了。”
“我也沒想到。”靳淵苦笑。他這幾天被自家母上大人追的很緊,讓他趕緊和蘭心聯絡感情。只怕明天新聞出來之後,母親又將是一頓數落了。
鬱澄秋還不知道靳淵對蘭心的答案,心有些隱隱顫抖。她無力問出下面的話,只好再倒了一杯酒。輕輕的啜了一口。平復一下恐懼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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