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淵看過鬱澄秋的資料之後,決定加快速度,將鬱澄秋直接弄進總參,置於自己的羽翼之下,這樣也不至於再次受到傷害,而且能隨時瞭解她的思想動向,不至於讓她想輕易放棄。
但是目前比這更着急的事情則是他自己的事情,憑藉着這次的案子,他很有把握能直接調進十三局去,那裡纔是他發揮的地方,這不僅是他這麼多年來的夢想,也是他想一展抱負的地方。
一週後,靳淵回了本家,因爲他父母度假回來了,靳家老爺子也在家中等着靳淵,他這次的案子處理得十分出色,靳老爺子十分滿意,靳家男人也需要在家談一次。靳家家規森嚴,不管多忙每個月都需要回家相聚,說一下最近的思想動態,也在國家一些大事情上通個氣兒,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震懾小輩們,現在組織內風聲鶴唳,哪個小輩要是不懂事整出點幺蛾子來,讓整個家族受累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靳淵在家裡地位超然,實在是因爲資質出衆,又從不忤逆家裡的意思,是小輩們的榜樣和靈魂人物。不過他今天回家也同樣有些忐忑,靳老爺子雖然上了年紀,但依然威嚴赫赫,一個眼神就能給幾個小輩瞪得發抖。
靳家本家在玉泉路一個軍區大院裡面,靳淵那倆不起眼的紅旗車子經過層層警衛之後駛入了大院最裡面,停在一棟三層的小樓前面,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中旬,風有些涼,旁邊高高的梧桐樹上黃葉不斷掉下,靳淵走下車來,和門口的警衛打了招呼,將車鑰匙遞給他後,整了整衣服,又對着車窗看了看髮型一絲不亂,這才大步走進家門。
大門打開的瞬間,屋裡的暖意蔓延開來,這個區域每年都是供暖最早的區域,何況今年的冬天來得比晚年早些,家裡已經是暖意洋洋。
“大少爺回來啦?”在靳家做了一輩子飯的張媽先看見了靳淵,趕緊迎上來開心的說。
“張媽,幾天不見,又年輕了。”靳淵笑着將外套脫下來遞給張媽,“爺爺和父親回來了麼?”
“首長今天一天都在家,將軍剛回來,都在書房呢。你弟弟今天又闖了禍,把他們氣壞了,你自己小心些。”張媽素來也是和靳淵最親近,小聲和他說。
“好,謝謝張媽。”靳淵得了口風,點了點頭,對自己弟弟又闖禍這個事情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說什麼呢你們嘀嘀咕咕的?”靳夫人聽見門響從偏廳走出來。
“媽?我回來了。”靳淵看見母親走出來,趕緊走過去扶着一起到沙發上坐下。
“嗯,你爺爺和爸爸在書房教訓你弟弟,你就別上去湊熱鬧了,”靳夫人笑眯眯的說,“你先坐着陪我說說話。張媽啊,你去安排一下,今晚早點開飯,也別讓流兒捱罵太久了。”
“是,夫人。”張媽領命而去。
“靳流又幹什麼了?”
“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說是什麼和人爭風吃醋被人給打了。”
“噗……什麼出息。”靳淵笑噴。
“就是啊,你弟弟模樣風流,人才更是一流,竟然還需要和人爭風吃醋,簡直沒有一點靳家人的風度,被打也是活該。”靳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說。
靳淵知道母親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中還是心疼弟弟的,現在這個坑自己是萬不能往下跳的,所以趕緊換個話題,“今天爺爺他老人家心情怎麼樣?”
“本來是還不錯了,現在被你弟弟這麼一鬧,他還能好得了?”靳夫人氣呼呼的說。
“好啦,媽媽,弟弟他又不是小孩子,你就別那麼操心了,說說你們吧,和父親出去逍遙一週,什麼感受?我現在採訪一下你。”靳淵手作話筒狀一本正經的問。
靳夫人輕笑一聲,“臭小子,你就知道哄我開心,不過這次出去玩感覺確實還是不錯,這祖國的大好河山,真應該到處去看看,風光秀麗,不虛此行。”
“說的好!”靳淵點了點頭,“冬天來了,等元旦的時候我陪您去南方住幾天。”
“哼,你就會嘴上說說,每年都說,哪一次真的成行了?再說了,你陪我有什麼意思?”靳夫人伸出手指點了點兒子的額頭,不滿的說,“你有這個心,媽也很欣慰,可是我還是更希望你能趕緊給我找個兒媳婦啊!你過完年就二十七了,眼看就要三十歲了,我這心裡急啊。”
“誒呀,媽啊~~我這是陪您您也不開心,不陪您您也不開心,我現在正是事業關鍵時期,沒有那個時間和心情呀。”靳淵一聽她說這個就頭大。雖然知道躲不過,可還是有點鬱悶。
“你總是這樣,我一和你提,你不是沒時間就是沒心情,我看啊,你是根本沒把我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裡,”靳夫人幽怨的說。
“怎麼會呢?”靳淵無奈的說,“媽媽,您就這麼想看你兒子被女人栓得死死的啊?”
“什麼栓得死死的?”靳夫人更是不滿了,“我看啊,你是真的沒把我的話聽進去,你說說看,從小到大你正經交往過幾個女孩子?你弟弟就算不務正業,可他好歹也談了幾場戀愛,你呢?你從來沒帶哪個女孩子回家過?交往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靳淵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不交女朋友也是錯了。
見靳淵沉默,靳夫人更是生氣,“這樣吧,給你一年時間,你要是一年內還不能找到一個穩定的女朋友,我只好安排你去相親了,相親對象我都幫你安排好了。”靳夫人一錘定音。
靳淵聽到這裡心中一驚,“啊?誰呀?哪家大小姐能入您的法眼?”
“京城這麼多家的大小姐,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靳夫人看見靳淵終於算是給點反應,這纔好受一點,“我看你夏叔叔家的閨女就不錯。”
“夏霽?”靳淵更是吃驚,“不是吧媽媽?夏霽人家還沒畢業呢,都可以叫我叔叔了!”
“你也知道啊?你這年紀都能當叔叔了!”靳夫人敲了敲兒子的腦門,恨鐵不成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