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7月12點50分,在凌天市琴湖區的一家房屋之中,一家人一身素縞正在舉行着葬禮,靈柩相片上的女人正是林峰的母親林秀琴,林峰作爲他唯一的兒子已經跪了一天一夜了。
作爲堂堂七尺男兒,而且已爲人父,無論是在工作還是在生活之中都是一副堅強萬分的樣子,所有的堅強終於在這一刻全都蕩然無存。
一滴滴的淚水也是從他的眼眶之中奪出,他依舊強忍着的淚水,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微微地低下了頭。
“媽,我對不起你,你臨死前都在呼喊那個男人的名字,而我卻沒有把他找回來!”
終於要到了告別的時候了,家屬開始站在旁邊,等待着一個接着一個人的上香,然後還禮,林峰此時的內心是有恨又有痛,他恨自己無能,更恨那個男人的無情!
7月的天是炙熱而且突變的,窒悶的天氣不由地讓每一個人都流着汗喘着氣,就算是有空調電扇,但是無奈人多又是大廳根本無事無補。
就在這個時候,晴朗的天空漸漸被烏雲遮蔽了,空氣愈發愈變得窒悶了起來,四周也是越來越沉寂,蟬的聲音也漸漸停息了下來。
“要下暴雨了,準備一下吧。”
管事的人立馬吩咐了下去,但是卻讓林峰有一種莫名的預感,果不其然不超過10分鐘天色瞬間暗下了下來,明明是大中午卻好似已經深夜。
伴隨着一道驚心動魄閃電,暴雨瞬間一瀉而注,這讓所以人的內心更壓抑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了門口的不遠處,這個身影若隱若現,基本沒有人察覺出來,但不知道爲什麼林峰比誰都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終於他還是來到了門口,並且旁若無人地走進了大廳,林峰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怨毒地看向了眼前的這個身穿黑袍,不願意把面容展露出來的人。
“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林峰的言語激動帶着憤怒竟然還略微有一種恐怖,林峰可能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腿竟然在瑟瑟地發抖,黑袍人緩緩地走向了秀琴的靈柩前,終於發出了一句冰冷的聲音,“我是來見她最後一面的。”
林峰立馬追上並且直接伸手攔住了他,眼神憤怒地看着這個人,“我說過了你沒有資格去見她,她等了你40年,甚至在死前那一刻都在呼喊着你的名字,你卻一去不復返,了無音訊,你對的起誰!”
黑袍人慢慢地把頭擡了起來直接正面和林峰對視了一下,“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天機不能泄露,原諒我不能告訴你爲什麼。”
在林峰看到黑袍人臉龐的一瞬間,林然瞬間詫異到了極點,那張臉!怎麼可能明明已經過去了40多年,爲什麼他還和20多歲的時候一模一樣,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人。
在對視的之後,林峰的身體竟然一時之間無法動彈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爲詫異和緊張,還是什麼原因。黑袍人徑直走到了林秀琴的照片前,默默地看了很久,也不說話,林峰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見到他之前他的怨恨猶如滔滔江水,但是真的見到他之後,他卻啞火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終於黑袍人點燃了一根香,上完香之後,黑袍人終於再次開了口,“對不起秀琴,你根本不應該愛上我,有些事情我真的無能爲力。”
“最後一面也讓你見了,我希望你馬上離開,我們林家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也再也不想看到你。”
林峰立馬下了逐客令,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這個人,自己的內心也是無比的複雜。
黑袍人也沒有說話,也是準備轉身離開,就在轉身的一瞬間瞟到了林峰妻子陳莉懷抱之中的嬰兒,然後目光就定格在了這個嬰兒的身上。
當陳莉看到這個詭異的黑袍人正在盯着自己的兒子,出於警惕的本心她也是不由地把懷抱中熟睡的嬰兒抱的更緊了。
“這是我的。”
“他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快點離開這裡吧,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既然已經消失了,爲什麼還要回來!”
林峰的話語越來越激動,他根本不想讓眼前這個人把話說完,不過黑袍人的話語卻是依舊的冰冷,毫無感情。
“無論你承不承認,此子身體之中流的是我的血,這都是改變不了的。”言語之間,他立馬摘下了自己胸口的那塊玉佩,緩緩地走到了陳莉的面前,並且親手把這塊玉佩戴在了這個嬰兒的脖子上。
見黑袍人沒有惡意,而且從他言語之中,陳莉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包括這個黑袍人和林峰的關係,所以陳莉也就沒有反抗,當黑袍人戴完項鍊之中他略微擡起頭看向了陳莉,“這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林然。”陳莉沒有猶豫脫口而出,當然陳莉也是看到了那張詭異到極點的臉,也是一驚,爲什麼感覺上去他比林峰都要年輕不少!再次把林然抱地更緊了,黑袍人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轉身離去。
“等等!我們不要你的東西,把他拿回去。”林峰的態度依舊是十分的惡劣,他真的很恨眼前這個人。
不過他的話根本影響不到這個人的決定,黑袍人冷冷地說道:“這是我給林然的禮物,可以讓他躲過一次大劫,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不見了林峰。”
說完這句話黑袍人再次消失在了門口,並且漸漸隱匿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看到黑袍人的遠去,林峰一顆緊繃的神經也是直接放鬆了一下,整個人差點癱軟了下去,依舊死死地盯着遠處的黑暗:“你到底是什麼人!。。”
黑袍人離開之後,狂躁的暴風雨漸漸平息了下來,天色也漸漸明亮了起來,竟然讓林峰的內心釋然了起來,林峰長舒了一口氣,很多壓抑已久的負面情緒也是開懷了出來。
再次看向了自己的母親的遺照,露出了釋然而又感動的笑容,“媽他來了,他來看你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不過事後讓林峰感覺詫異的是,除了自己的妻子和自己,其他親戚朋友竟然完全都沒有那個黑袍人的印象,根本不知道他曾經來過。這也讓林峰下定的決心,絕對不會讓人知道他的存在,包括自己的兒子林然。。
這個秘密徹底爛在了林峰夫婦的內心,時間匆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21年,林峰的傢俱生意也是做得越來越紅火,已經成爲了上市集團的CEO,林然也已經長大成人,並且考入了凌天市的鄰市北天市的北天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