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在等待之中度過最爲煎熬,張克還算沉的住氣,而我則離開了會議室,和元凌一起驅車到了縣局摸排的警察那邊,和警察一起做摸排工作。
大概在下午的時候,我突然就接到了張克的電話。我掛掉電話之後,馬上就帶着元凌返回了縣局。
我們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到齊了,張克見我回來了,一邊招呼我坐下,一邊對明玉榭說道:“可以開始了”。
明玉榭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文件夾打開,然後開始做闡述:“根據我們的調查,鄭雪慧在高中的時候學習很好,可是在高三即將要高考的時候,突然輟學了。後來我們瞭解到,那是因爲她的父母全部因爲車禍離世,她不得已才輟學的。後來她去北漂過,在北京打拼過一段時間,也在那邊遇到了自己的男朋友。不過就在她和她的男朋友結婚前的一段時間,他男朋友在救落水的人的時候,不幸淹死了。她傷感之極,便從北京回到了郿塢縣,之後她就一直一個人過,其間也有同事給她介紹男朋友,她一直婉拒”。
我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一聲如此波折,想必也是個命格不好之人,生辰查了沒有?”。
明玉榭點了點頭:“查了,她是農曆九三年二月六日巳時出生的”。
張克馬上就叫出了聲:“純陰命啊!難怪一生波折,可惜了啊!”。
明玉榭繼續說道:“還有,那個鄭雪慧,是處女,死前被侵犯,那是她的第一次!”。
我聞言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追問道:“你有沒有看她的屍斑?”。
明玉榭點了點頭:“她的魂魄被人直接抽走了,所以看起來,跟機械性窒息的死因一樣!”。
聞言,我不禁叫出了聲:“這是採陰元!惡毒的傢伙!害人枉死還不夠,還要將人的魂魄拘禁,讓人不能輪迴!”。
張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們想幹什麼?”。
我搖了搖頭:“一般來說,採陰元是違背天道,要折壽命的,一般人不敢如此,‘春’的話,應該是要練某種邪術”。
張克聞言不禁眯了眯眼睛:“好歹毒的計策啊!一邊可以採了陰元,一邊可以將罪名嫁禍出去,甚至嫁禍給我們!”。
明玉榭聞言不禁說道:“那現在很簡單了啊!原因找到了,我們就可以縮小這個範圍,然後蹲點等他們了!”。
張克也點了點頭:“不錯,現在確實可以縮小範圍了。採陰元的對象要求十分的嚴格,整個郿塢縣恐
怕也找不到幾個。這樣,我們直接進入警方的系統之中,將命格上附合條件的人全部都找出來。接着,在這些人裡面摸排一下,把不符合條件的再去掉,應該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了!”。
明玉榭馬上就站了起來:“好,我馬上就去辦!”。
他剛說完,還沒有邁出腳步,門外邊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張克喊了一句:“進來!”。
門便被推開了,一個警察緊張的跑進來,對着張克喊道:“張局長,不好了,又,又死人了!”。
我們聞言,全部都站了起來,睜大眼睛喊道:“什麼?”。
郿塢縣,雅合花園小區。
這是郿塢縣最頂級的一個小區,裡面的配置已經能和市裡面的高檔小區並肩了。案發地點就在這裡,死者叫李韻菱,生活在一個書香世家,父親是退休的大學教授,母親是一位歷史學者。而她也是天資卓著,高中畢業之後直接考到了美國的一所大學讀書,這次回來,主要是爲了探親。
很快,在當地警方的努力之下,屍檢的結果出來了。死者被侵犯過,機械性窒息,死亡的時間大概是在下午六點左右,那個時候,他的父母受邀去參加了一場飯局,她一個人在家裡。
我拿着屍檢報告問明玉榭:“她也是陰命?”。
明玉榭點了點頭:“是”。
下面一張表便是兇手的DNA檢測結果,兇手名叫楊柏,我將表格遞了過去。明玉榭看了看,然後無奈的對我點了點頭:“是我的人”。
張克將我手中的全部資料拿了過去,然後翻着看了一下:“這次還是一樣啊!門窗完好,現場被清理,兇手川高領風衣,戴鴨舌帽,而且,他還帶着那隻狗”。
他說道這個,我突然就張口說道:“狗?我記得在百里塬村,狗被殺死,抽乾血,還挖掉了眼珠子!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關聯!那隻狗···”。
張克伸手托住下巴,眯了眯眼睛:“這個很有可能!不能不防着啊!”。說着他轉頭過去問明玉榭道:“你把目標範圍劃出來了麼?”。
明玉榭點了點頭,從自己面前的文件夾之中掏出了四張紙遞給了張克,張克接過了紙張,拿起來看了看。明玉榭這才說道:“我們將受害人的範圍縮小到了四個人,就是紙張上面的這個四個”。
張克一邊看,一邊說道:“這其中已經有兩個人在受害了,這其中僅僅剩下了另外兩個人,看來,我們的終點就要放在這兩個人之
間了”。
明玉榭馬上就說道:“這樣吧!我們將現有的人羣分成兩撥,蹲守在這兩個女人的周圍,等到他們再出現,我們就一網打盡!”。
我聞言不禁擺了擺手:“這個辦法不行啊!他們一直都是派你的人過來作案的,要抓那也是你的人,到時候,我們只能更被動了”。
明玉榭馬上就反駁道:“那你說,怎麼辦?”。
我對着張克遞了一個眼色,張克馬上就站起來說道:“行了,今兒就到這裡吧!大家都回去吧!要是我有什麼事情,會再通知你們過來開會的!”。
衆人也明白這是逐客令,於是就紛紛起身,走出了會議室。等到大家都出去之後,我將門關上,張克扔給我一支菸:“臭小子,有什麼話,直接說”。
我將煙壓在鼻子下聞了聞,卻沒有點:“張叔,我看,我們這個內奸又發揮作用了”。
張克一愣:“怎麼講?”。
我這纔將煙點上,輕輕的吸了一口:“你想,李韻菱,一個海歸,在當地根本就沒有露過面,‘春’的人是怎麼知道她的信息的?又是怎麼知道她回來的?”。
張克一愣:“這個?”。
我趁機繼續說道:“你想想,誰能掌握這些信息?”。
張克脫口而出:“公安局啊!”。
我一拍桌子:“對,就是公安局!那麼,這些都是內部資料,怎麼泄露出去的?”。
“內奸!”。
我彈了彈菸灰:“對,就是內奸!這個人將資料盜出來,傳遞給‘春’,可以說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春’的掌握之中”。
張克一下子就靠回了椅子背上:“那,那就是說,我們現在,一點作爲都沒有?”。
我也靠回椅子背後,繼續說道:“不,這個內奸,用的好了,那就是我們的內奸了!我們是已經縮小這個受害人的範圍了,但是這沒有實際的意義,我們抓不住真正的元兇。所以,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可以抓到幕後的人”。
張克饒有興趣地問道:“什麼辦法?”。
我深吸餓了一口煙:“張叔,你有沒有打過狗?”。
張克一愣:“打狗?怎麼了?”。
“要是面對惡狗,你打它一頓,它會怎麼樣?”。
“跑唄!”。
“往哪裡跑?”。
“主人那裡啊!”。
“對嘍!我們現在,就是要打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