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思:
感謝你當年的幫助,我麼才能將三十七全部殺死在虎冢,我們一直想要感謝你,但是卻一直沒有機會,這是我們的不對。還好現在不算晚,我們對你表示感謝,謝謝!
好了,感謝完了,我們就該說正事。我們現在已經損失好幾個人,所以,我們很生氣。這都是你們三十七局造成的,我們要你們血債血償,你沒有意見吧!
還好,你的上司對你很是信任,那麼,我們就要拜託你,說服你們全局都來虎冢,我們在這個地方來清算一下,好好把賬算一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將你的上司說服的,我們虎冢見面。
對了,我的上司估計不會聽你的,那麼,我們就給你爆一些猛料吧!你們一處的幾個警察已經被我們扣在了虎冢這裡,要是兩天之內我們還沒有看見你們的身影,那麼,我們就撕票!然後將他們的骨灰給你們寄回去,怎麼樣?
我們說到做到,兩天之後,我們要在虎冢見到你們。
春
我將信看完之後,馬上就站了起來,對着張克喊道:“張叔,不是我!相信我!我們不要去!”。
張剋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旁邊的明玉榭將我手中的信紙接了過去,看完之後他的臉色大變,馬上就拍着桌子喊道:“譚思!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信已經在手裡了!這就是物證!”。
我馬上就睜大眼睛辯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會那樣的!這是他們的反間計!”。
明玉榭旁邊的武備將信接了過去,看完之後更是惱火,直接就指着我罵道:“好啊譚思!原來真的是你!怎麼?沒有把我們全部害死你心裡不痛快是不是,這次你想怎麼樣?是不是要將我們全部哄過去殺死?再將我們賣了?”。
明玉榭馬上就對張克說道:“張局,我看現在物證已經齊全了,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就是人證,我們直接上報部裡,直接就可以將譚思繩之以法!這個叛徒!”。
文季常推了推眼鏡,輕聲說道:“我看武處長和明處長他們說的有道理,我們應該慎重一點,還
是讓部裡來定奪吧!這個責任我們擔不起,我們不能再拿這些孩子們的生命去冒險了”,說着他將所有小警察都看了一遍,然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張克沒有說話,而是將頭轉過去看着趙衝說道:“趙衝,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我說句話吧!”。
趙衝卻沒有馬上說話,他轉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着我的眼睛。我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跟在法庭上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樣,那種心理的煎熬幾乎將我打垮。我一臉期待的望着趙衝,那眼神可憐巴巴的,似乎一生的委屈都寫在了臉上。
許久之後,趙衝將眼神從我的臉上移開,然後冷淡的對着張克說道:“我保持沉默,或者說,我保持中立,不發表任何意見!”。
我的最後一棵救命稻草斷了,我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被人判了死刑,赤裸裸的死刑,沒有一點回還的餘地。
明玉榭一拍桌子,對着我說道:“譚思,你現在還要說什麼?嗯?我們一致認爲你是叛徒!你承不承認?”,我冷笑一聲,卻沒有說話。
武備一拍桌子,對着我大聲吼道:“譚思!張局已經對你是知遇之恩了!你算算,你進三十七局才幾年?竟然已經做到了正處級,你還要怎麼樣?是不是誰對你好,你就要整死誰?我看你這樣的人,就應該直接送去槍斃!”。
文季常推了推眼鏡:“譚處長,現在已經成這樣了,你就承認了吧!免得受不必要的傷害!”。
趙衝全程都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那能結出冰碴的臉比任何傷心的話都嚴重,幾乎直接洞穿了我的心。
“他不是叛徒,他不是!他是二處的處長,譚思!”,說話的是夏瑤,她幾乎是聲嘶力竭,一字一頓的喊道。
安依茜也同時說道:“譚思是好人,不會害人的!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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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謙低頭想了想:“頭就是頭,我跟着,如果說頭是叛徒,那麼,我就是幫兇,請把我也送進部裡吧!”,說着他將手伸了出來,等着手銬。
元凌點了點頭:“他是我的師父
,我是他的徒弟,他一直是我心中的旗幟,我不相信他會是一面黑旗。如果你們要帶走他,請算上我一個”,說着他將手伸了出來,等着手銬。
鹿良一皺眉頭:“我不會說那種肉麻的話,我的頭我的相信,算我一個吧!”,說着,他將手伸了出來,等着手銬。
武備一看如此情況,馬上就指着鞠謙他們喊道:“好啊!原來譚思已經將二處變成自己的小組織了,是不是要帶着這些人一起去投靠‘春’?然後將我們賣了邀功?”。
明玉榭對着自己的部下說道:“三處的還看什麼,把剛纔說話的人全部都抓起來,和譚思一起送到部裡!”。
明玉榭的手下當時就亮出了手銬,朝着鞠謙他們走去。鞠謙他們平靜的望着來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坐等受縛。
我望着這一切,突然就想起了孫處他們,想起了他們拼命掩護我撤走的情景。他們的話語歷歷在目,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又來折磨我了。他們讓我帶着希望,讓我帶着盼望,讓我帶着他們的意志,讓我重振二處。可是,他們在天上要是看見我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會不會心痛?會不會在背後罵我?
我突然就想起了我第一次受重傷,就是在流血校園的那次,我爲了保護龍首被打的幾乎死掉。我當時堅持了下來,一個信念支撐着我,那就是“我不是叛徒”。我想證明我不是叛徒,我是一個合格的警察,一個三十七局的成員,我可以爲了任務賭上自己的生命。
我也想起了我第二次受傷,就是盧婉菲那次,我被虯褫打的半死,倒在了地上。那個神秘的男人沒有殺我,而是殺掉了自己的同伴,放了我。說實話,我當時以爲自己死定了,我當時卻沒有任何牽掛,我想,我可以閉眼了,我可以休息了,我可以證明自己了,我可以被鮮花簇擁着,被國旗覆蓋着,被鞠謙他們擡着出殯儀館,然後受人敬仰了。
我恨,我恨自己爲什麼不在那個時候死掉,要是我在那個時候死掉我就不會遇到現在是的事情了,現在,還不如去死。
“夠了!”,張克一拍桌子,大吼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