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鶴唳之間,劉謙文已然到了我的跟前,黑化的手已經壓到了我的面前。我猛然睜開眼睛,快速的右上一步,躲過了劉謙文的攻擊,進而伸出左手,握成拳頭,揮了出去,正中劉謙文的胸口。
這拳力量很大,一下子就將劉謙文打的吐了一口黑血,繼而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摔在地上還沒有緩過來,掙扎了幾下之後又吐出了一口黑血,這才罷了。
劉謙文剛緩過勁來,我便已經到了他的近前,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冷的說道:“別動,不然,你扭斷你的脖子!”。
劉謙文的冷汗馬上就從額頭上落了下來,眼睛瞪得很大,卻不敢動一下。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現在,我幫你恢復人樣!”,說着我伸手到劉謙文的額頭那邊,將騰龍的力量輸入進去,然後鉗住寄生在劉謙文身體裡面的魂魄,然後猛地一拉,將寄生在其中的魂魄拖拽了出來。
就在那一瞬間,劉謙文慘叫一聲,似乎已經是取走了自己的命一般痛苦,冷汗不停的順着脖子往下流,臉部因爲痛苦而扭曲的不成樣子,身體如同下一般弓了起來,十分的可怕。
我暫時將劉謙文放在地上,然後控制着被我抽出的魂魄朝着我放揹包的地方走去,從其中拿出一張符紙來,手訣口訣齊出,將符紙啓動,然後將魂魄封鎖進了符紙之中。
這時,我才轉身過來,掏出身後的手銬,將劉謙文銬了起來。這時,我蹲下到楊盡忠旁邊,查看了一下楊盡忠的傷勢,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他抱了起來,放進外面的車裡面。我又迴轉過頭來,將劉謙文同樣帶到了車裡面,鎖在後備箱裡面,然後開着車朝外面駛去。
中國,江南省濱湖市福祿鎮人民醫院。
楊盡忠幾乎是全身纏着繃帶的,他的左右手臂骨折,肋骨斷了兩根,胸腔還有少量的出血。不過還好,他現在已經沒事了,沒有生命危險了,做完手術之後已經醒了過來。
我坐在楊盡忠的牀邊,在陪楊盡忠聊天。楊盡忠笑着問我道:“老弟,你那樣子可不像是常人啊!常人達不到那種速度和力量,而且,而且還輕易地將劉謙文的鬼魂治住了,實在讓我覺得厲害啊!”。
我輕輕一笑,擺了
擺手:“楊大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說實話,軍隊現在是不收異人了,但是異人們卻被收到了警察系統,成立了一個特別的機構,就是公安部第三十七局了,專門處理不一般的案子”。
楊盡忠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我也知道規矩,不該問的不問,我就不爲難老弟了!”。
我一拱手:“那就謝謝大哥了,謝謝理解啊!”。
楊盡忠馬上就回答道:“哪裡哪裡,我該謝謝你的,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已經死在那裡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我還是一擺手:“大哥切莫這樣說,這就是在折煞我了!”,隨即我就起身了:“大哥,我就不多說了,那邊案子還有點尾巴,我去處理一下!”。
楊盡忠點了點頭:“嗯,好的,你去忙吧!”。
我走出病房之後,元凌他們就在外面等着我。我一出去,他們馬上就跟了出來。我一邊走一邊問道:“鞠謙,劉先覺呢?”。
鞠謙嘆了一口氣:“死了”。
我聞言一愣:“什麼?死了?怎麼死的?”。
鞠謙搖了搖頭:“我們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是喝毒藥死的,身邊留着這個”,說着他掏出一個信封,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拿着信封對鞠謙揚了揚:“這是什麼?你看了嗎?”。
鞠謙苦笑了一聲:“頭,那不是給我的,你自己看”。
我將信封翻過來,上面寫着一行小字:“譚兄親唔”。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將信揣進了口袋之中。
我又問元凌:“曲水和湖水之間的關係查清楚了嗎?”。
元凌一邊走一邊說道:“查清楚了,遊管中心確實給湖底安裝了一個管道,用來補充湖水,湖底的另外一個管道,直通劉家大院的曲水底,有閘門控制的!”。
我有問道:“食人魚抓住了?”。
元凌點了點頭:“抓住了,已經交給水生動植物研究中心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問苟鵬程道:“苟警官,劉謙文審訊的怎麼樣了?”。
苟鵬程點了點頭:“他都交代了,包括殺死毛溫彤的案件,口供已經錄好了,他已經簽字畫押了”。
我又繼續問道:“他兒子死的消息,你跟他說了沒有?”。
苟鵬程搖了搖頭:“沒說,我怕他受不了”。
我猛的停住了,然後轉身過來對所有人說道:“各位,現在結案,你們都去將信息互通一下,然後寫一個結案報告,一式兩份,到時候給局裡一份,給軍部一份,明白嗎?”。
衆人站定,齊聲答了一聲:“是,明白!”。
我隨即一揮手:“走,回所裡!”。
中國,江南省濱湖市福祿鎮派出所。
元凌他們被我轟去寫報告了,我一個人揣着那封信走到了外面的走廊裡,拆開了將裡面的信紙拿了出來,信紙上面的字馬上就躍了出來。
譚兄:
實在對不住,我一直在騙你,萬分抱歉!說實話,你我要不是因爲這件事情,可以結爲至親兄弟的,可是···,唉!
我沒有辦法違逆父親,從他決定殺死溫彤,到現在實施這個瘋狂的計劃,我完全沒有辦法否決父親,他太倔強與強勢了,我,我···。
事到如今,我已知道沒有辦法回頭了,我罪孽深重,雙手已經沾滿鮮血了,唯有一死可以謝罪!
但是譚兄,在臨死之前,我想再求你最後一件事情,請您準允,我想代我的父親抗下所有的罪責!我希望我可以喚起父親的良心,讓他悔改!另外,我也想讓他過一個安詳的晚年,不在監獄裡面受罪!這是我作爲一個兒子應該做的!請譚兄務必答應。
劉先覺拜稽首!
讀完,我已是淚流滿面,手緊緊的握着信紙。這一刻,我想起了大壯,想起了孫處,想起了薇,他們,他們也是用自己的命,換了我的命!
我在走廊站了很久,這才擦乾眼淚,慢慢的走了羈押室之中。劉謙文正頹坐在地上,目光呆滯。見我進來,他看了一眼,隨即將頭又低了下去。
我看着劉謙文,輕聲說道:“想不想出去?”。
劉謙文聞言,馬上他擡起頭來看着我,睜大眼睛問道:“什麼?出去?”。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將信遞到了他的手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將門帶上了。殘陽如血之下,羈押室裡面傳來了劉謙文的痛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