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共同的政治基礎。我方利益與你方利益完全吻合。”宋提查順着竿往上爬,他嘿嘿地笑着說,“我倆也有合作基礎啊。”
“你別不正經好不好?看你的眼睛,恨不能將我融化了。”艾嘉這是欲擒故縱,“你啊,有那麼多女人了,還不夠玩。還火辣辣地看着我,我難道與亞裔姑娘不一樣嗎?”
“人種不一樣,肯定不一樣。你的底盤要高。”宋提查很壞地笑道。現在兩人探索造人戰術。
“什麼底盤?我不懂。”艾嘉回過身來,裝着不小心碰了宋提查一下,“啪”一聲,閃電一閃,艾嘉嚇得全身痙攣,一陣肉麻,手上還有灼痛感。
宋提查也吃了一驚,怎麼跟她一個少婦還來電?看來自己品味也太低了吧?
宋提查反其道而行之:“我怕你了。你身上帶電。我走了。你的前兩項條件明後兩天達到,我整訓一週,進入戰鬥狀態。打它一個措手不及。當然,我在這一週肯定還會有軍事行動,不打無準備之戰。”
“沒問題。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說着,艾嘉冒着觸電的危險壓了過來,不過是靜電電火花,肉麻一麻,等下遭到宋提查全面攻擊,也輕微得多。
宋提查不敢得罪她,她可掌握着訂單,她纔是業主。當然要讓業主好好爽一下,他也開開洋葷,雖然比不上天后布蘭尼,但也貨色差不多。
宋提查離開班布盧大酒店,他得跟龔志華副部長聯繫了。
龔志華一聽,喜出望外:“我們可是打着燈籠無處找米式裝備,他送上門來了。照單全收。”
宋提查提出了自己的難題:“龔爺爺,一是這麼大宗的軍火,只能卸盟軍的碼頭,我們提貨,直接運回金三角集團,馬上集訓。二是我們的武器不僅是參差不齊,還差了好幾輩了,有的鏽跡斑斑了。現在要開戰,沒有一點真傢伙,那真的是送命。三是保密的事情。我還有一個交易,我救出人之後,他們可不能賴賬,一個人就是一千萬美金。要是走漏風聲,她反咬一口,我違約在前,我可虧大本了。這些因素,你可要考慮到。”
“嗯,這些方方面面的因素,我會全盤考慮。”龔志華不忘誇尹龍一句,“小傢伙,考慮得很全面。龔爺爺按你的思路走,一保證你的美式裝備到,我的華式裝備到,咱們來個調包計;二爲了充實你的力量,我將把你的集訓隊的兄弟全部給你送過去,歸你調遣指揮;三這批進出口貨物,屬於國家機密全部免檢;四龔爺爺坐不住了,出訪四國,給你做後盾。”
“好!”尹龍興奮得高叫起來,“有龔爺爺布迷魂陣,那是板上釘釘,十拿九穩了。”
“你也要注意安全。我掌握的情報,野人山一帶的基地組織軍事首領叫孔格朗東,曾經是塔利班的一個軍事頭目,參與過多起國際恐怖襲擊行動,經驗老到。他的四大護法:主祭長老德猜,執行官波桑,上司辛吉拉姆和騰拉廣,也都是國際臭名昭著的恐怖襲擊活動的頭目。報復心強,手段殘忍,不計後果。”
“我立一個遺囑吧。我死之後,我十二個老婆,龔爺爺做主吧,當自己的閨女全
部嫁出去,我不准她們守寡,我的兒子讓阿爸阿媽帶吧。”
“不許說喪氣的話。我只是提醒你注意,他們與印尼的祈禱團不同,他們叫紅十字遠征軍。小傢伙聽好了,你不讓你十二個女人守寡,也不能讓一大幫孩子沒有爸爸,你必須給我活着。龔爺爺給你準備竹筒酒。”
“好的。龔爺爺多準備幾箱。”尹龍也來勁了。
“我知道。你就是走到奈河橋了,我一開酒瓶,你又非得跑回來不可。”龔志華爽朗地笑了,龔志華攤上尹龍,雖然擔驚受怕,還有一段牢獄之災,但總體上,他是直升中央了。
宋提查打完電話,他在思考如何展開先期的偵察工作。他突然想到了一種方案,當年爲了抓逃到胡康河谷的IE老闆泰哥,他就玩了這一手。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等到闔族人的認可。
劉福娃還是佤人打扮,包着白頭巾,黑汗衫,燈籠褲腳,下面用布條扎着,扛着一頭老野豬,起碼有二百來斤,虧他在山上扛到寨子裡。寨子可不是四年的古老模樣,卡佤在寨子裡也有一條街,盤山而上,山頭建起一座座兩層的樓房,不過是木閣樓較多,上面是船形屋脊,還是那種斗拱飛檐,現代與傳統工藝得到了很好的結合。你走在山道上,街道兩旁就是水溝,這水溝的水可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可以用來洗菜,上面蓋着青石板,青石板沁涼沁涼,下面是淙淙的流水。
劉福娃憑記憶找到村長藍然阿爸的家裡,可是門鎖着。以前可不上鎖的,看來民風不古了!這是一棟三層的別墅樓,有石砌的高大圍牆,圍牆裡機有一棵棵高大的榴蓮樹,不少樹枝都伸出圍牆來了,都學紅杏出牆。
劉福娃咚地一聲把野豬丟在臺階上,坐在上面直喘粗氣。看夕陽落下山,遠處的勐江顯得更血一般鮮豔奪目。當年他就是跳進勐江逃生,多虧藍然阿爸揹他回家,他才得以撿回一條命。勐江的水量是世界上流量最大的河流之一。不但水流湍急,還暗礁密佈。掉進勐江的人,十人九死,福娃不虧是福娃,竟然能被大浪推到岸灘之上,路過的藍然村長揹他回家,救了他一命。從此,我就認藍然做阿爸,因爲他的命是藍然給的。
“你誰啊?”一個村放學回家的孩子揹着書包,看見一個滿身是野豬血,一身臭汗的小夥,坐在村長家門口,旁邊躺着一頭兩米來長的黑野豬。劉福娃看這孩子長得很像堤該,堤該現在是虎賁旅的少校軍官,當年就是他亂點鴛鴦譜,將藍鳳凰點給堤該。這可能是他造成的惡果。
“我叫劉福娃,你知道劉福娃的名字嗎?”
“知道。他是我阿爸。”那孩子一句話嚇得劉福娃直喊冤,明明你長得跟堤該虎頭虎腦,我劉福娃可是柳條臉,高個子。
應該是藍鳳凰跑回村子,向村裡的人撒謊。看這孩子讀幼兒園,卻沒有大人接他,他自己就回家了。你想象不到鄉下的孩子就比城裡的孩子野。子龍可能比他少不了多少,要是把他丟大這個野人山,他肯定嚇個半死。
“你有鑰匙嗎?”劉福娃想哄他先開門,他好烤野豬肉吃。小傢伙搖了搖頭。
“寶貝,你
叫什麼名字?”
“我叫劉福兒。”
劉福娃哧地笑出了聲音,這不是說他倆是兄弟?娃和兒有什麼分別?藍鳳凰真會開國際玩笑。
“你叫什麼?”劉福兒閃動着一雙亮汪汪的小眼睛緊盯着他,怕他撒謊似的。
劉福娃怕他叫他叫爸爸,他胡謅了一個:“我叫劉百祥。你叫我劉叔叔吧?”
劉福兒還沒叫他叔叔,摩托車突突地開過來,一腳剎在大院門前,那個取下頭盔,一頭的秀髮,劉福兒張開小手,歡叫着:“媽媽——”
藍鳳凰一把抱起劉福兒,卻哭叫起來;“福娃,你死哪裡去了?你怎麼不回家?”
藍鳳凰捶打了她半天,才收住眼淚;轉過臉叫劉福兒:“寶貝,叫爸爸呀?”
“不是吧?”可是劉福娃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堤該已經跟她一刀兩斷了,這孩子也夠可憐的,不能讓她沒有爸爸,他嘴巴翕動了一下,沒有吱聲。
“他是叔叔,不是爸爸。”劉福兒叫叔叔。
可是藍鳳凰壞脾氣上來了,打了小傢伙一巴掌,小傢伙應該很少被媽媽打,哭起來可是地動山搖,手腳亂踢亂抓。劉福娃默默地抱過來,很內疚地說:“爸爸騙你的。爸爸就是劉福娃。你爸爸是不是劉福娃?爸爸會變戲法給你看。你看,變。”
劉福娃指法之快,真是匪夷所思,他手裡多了一隻蝴蝶。這隻蝴蝶還能撲着翅膀想從他指間飛走。小傢伙想不明白,阿爸怎麼說聲變,手裡就有一隻蝴蝶。他不哭了,眨巴着小眼睛看着這隻彩蝶。可媽媽在嚶嚶啜泣。
劉福娃笑道:“媽媽是不是羞羞臉?大人還哭鼻子?”
“不是的。是爸爸壞。爸爸不要媽媽。”劉福兒的話,讓福娃打了一個寒顫。他可對不起阿爸的救命之恩,更對不起癡情一片的藍鳳凰。本以爲將她的終身託付給堤該,堤該本是江湖豪客,能給她想要的幸福。誰知道藍鳳凰根本看不慣他,新婚纔沒半個月,她就跟堤該鬧翻了,兩人好合好散,也算得上試婚了。現在藍鳳凰可能對堤該都沒什麼印象了,當然她告訴兒子,他是劉福娃的兒子。劉福娃無法想象藍鳳凰這四年是怎麼過來的?眼眶一紅,有淚水打轉轉。
“爸爸羞羞臉。爸爸哭鼻子嘍。”劉福兒的話讓福娃哭笑不得,藍鳳凰也破啼爲喜,展顏一笑:“叫爸爸呀?”
“爸爸。”這回劉福兒叫得又甜又脆。
劉娃福再不敢令藍鳳凰失望,佯裝笑臉,反正兄弟的兒子也是自己的親骨肉,響亮地“呃”了一聲。藍鳳凰興奮得一頭撲進劉福娃懷裡。又有一臺女式摩托車停了下來,後面還載着一個孩子,看那大頭,絕對是乍篷的兒子。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劉娃福在卡佤的第一個情人咪妹!
“劉福仔,叫爸爸。”
大頭娃娃還真聽話,大聲叫了一聲爸爸,劉福娃一愣,看咪妹淚水汪汪地看着他,心一軟,呃地應了一句。好在這不是一個吃醋的民族,藍鳳凰莞爾一笑,抿着嘴說:“你還有一個兒子,等着你去認呢。”
福娃一愣:“精衛也有孩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