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豹當即在榮利達集團總部大樓召開中司級頭目會議。魯玉、大李飛、牛牛、古龍仔、剛子、老地主、小地主等列席了會議。
流落在新疆各地的基地組織,都是躲藏在深溝裡訓練,一般在帳篷裡、山洞裡、農舍集會,今天坐在這樣豪華的會議室開會,他們可做夢也沒想到。可以看得出,人人臉上洋溢着興奮的光彩。
艾山老爺子是尊長,也是軍政上司。他首先發言:“真主保佑至高無上的主祭長老和衆兄弟們,艾山老頭子就先說幾句。我們隊部在悄悄壯大,這是真主賜的福,我也舉雙手同意;但一定要加強《可蘭經》教授,接受嚴格的伊斯蘭教聖戰訓練,不可操之過急。我們是一支有信仰的、有真主安拉庇護的聖戰組織,是爲我們建立大伊蘭汗國而戰鬥,爲我們的宗教信仰而戰鬥。還有一點,儘量招募維族人,其他民族,要嚴加審覈。之前,我們爲什麼一直髮展鄉下的民衆?就是考慮鄉下民衆,都是純一色的維族人。當然我們也看到了,光靠一百萬維族民衆建國,那力量太薄弱;但維族人是真主的謫孫,一定要處於領導地位。”
許小豹忙說:“請老爺子放心,我每天準時帶兄弟們朝拜,我現在給剛加入組織的兄弟洗腦,加強聖戰的科目強化訓練,成爲真正的聖戰士。從加入組織的一千兄弟來看,三分之一的是維族兄弟,這個數目還是可觀的。維族兄弟在隊伍中是主力骨幹。我們的強大精神力量就來自於真主安拉賜給我們的力量。”
帕麗娜扎執行官撇着嘴說:“就怕某些人說一套做一套,帶頭違反真主禁令。上樑不正下樑歪,到時候,都是我行我素,禁令形同一紙空文。”
“要嚴格招待禁令,你死一百次了。”袁心罡不緊不慢地譏諷。
“你——”帕麗娜扎氣得渾身發抖,是啊,她常常犯了大不敬之罪,要不是主祭長老寬宏大量,她確實該活埋一百次了。
“娜扎執行官,本長老除了喝酒,犯了禁令,其它的好像謹守教規。喝酒,可是得真主和先知恩准的,我先天就是一個酒神。你沒看到,我可是千不醉。不信,你可以試啊。”許小豹據理力爭,“我保證,除了喝酒,其它禁令,本長老謹遵無違。請執行官監督。”
“禁令中,似乎有一條,不準奪人之妻。你有遵守嗎?”
“你別含沙射影。我聲明,我從來沒有嫁人,我是清白之身。不信,你可以問在坐的兄弟們啊。”魯玉豁地站起來辯駁,“倒是有些人,早不是清白之身,還在這裡勾三搭四。”
許小豹借
機說:“我也聲明,我謹守禁令,好在還沒有破戒。爲了聖戰,本長老恪守教規,不敢越雷池半步。”
“誰相信?”伊罕鄙夷不屑地說。說到底,她才配做乾淨的夫人。
艾山老父子拍了拍桌子,乾咳了一聲:“不要跑題,言歸正傳。長老個人之事,不納入會議議題。聽一聽,執政官的下一步行動綱領吧。”
帕麗娜扎一怔,她可沒想過什麼大政方針,朝許小豹努了努嘴:“主祭長老在這裡,哪裡輪到我多嘴。說吧,我們聽你的行動綱領呢。”
艾山老爺子無奈:“請主祭長老宣佈下一步行動綱領。”
許小豹故作鎮靜,但掩飾不了他壓抑的笑,帕麗娜扎一介女流,艾山老爺子鼠目寸光,能有什麼遠見卓識?熱娜婭精心選派的上司人物都是平庸之輩,幾十年來,不過搞些暴動、恐怖襲擊,能成什麼大氣候?要不是國際大背景——聖戰組織給他們輸血,早就土崩瓦解。看來,不是打掉國內恐怖組織,重點是打掉聖戰組織的覬覦之心。
“說呀。”帕麗娜扎剛纔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落了一個不是,說話語氣沒有那麼強硬了,還有三分諂媚討好的成分。
“我的原計劃沒有變,先等伊惠搞到武庫的情報,拿到武器裝配,我們搞兵工廠,然後打通邊境線,與聖戰組織會師,擁有重武器再奪取地盤,建立大伊斯汗國,那就指日可待。這是總的做戰方針,但計劃要隨着時局的變化及時修正。這次,我們成功收購榮利達集團,給我們提供一個重要思路。先從各地江湖社團組織搞裝備,擴軍備戰。魯玉姑娘,聽說阿勒地區有個大佬,名叫熱健甫,你可知道他的底細?”
魯玉朝許小豹嫣然一笑:“豹哥,我知道,熱健甫是一家叫天鵝湖大酒店的大老闆。我還同他吃過飯呢,這人相當囂張跋扈。他前些日子吧,想到伊寧市開酒店,找過嘎權;嘎權答應了他,但條件是互惠互利。熱健甫揚長而去。那天,我倆在吃飯,他還疑心你是熱健甫派過來的人,要整他。他想先下手爲強,打你一個半死,也沒存心整死你;因爲他還怕熱健甫的後續手段呢。”
“這麼說,熱健甫拐彎抹角還救了我一命,對我有恩。那我們就有合作基礎了。你倒說說,他爲什麼那麼囂張跋扈呢?”許小豹咧嘴嘿嘿笑了一聲,顯得輕鬆自如,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這種殺伐決斷之氣,相當有震懾力。要是別人這樣說,大家爲會以爲他是瘋子,但豹哥這樣說,沒人不信服。
“他嘛,其實是人罩着的。他靠開酒店爲先天優勢,拉很多幹部下水,他從這些手握手權的大幹部當中撈到了不少油水。他開娛樂城,裡面設有賭局,沒人敢查他的;他的大酒店,可以天天選妃,也沒有人敢查;他經營房地產,拿的地塊是黃金地塊,地價卻是豆腐價。他手下養了一批社會上混的打手、刑滿釋放犯、退伍軍人,加起來有千把人吧,他與俄羅斯的最大的黑社會組織有聯繫,他們給他提供了殺傷力很大的武器。”魯玉知之甚詳,她娓娓道來,讓人聽了直髮怵。
許小豹卻很興奮:“好啊,一頭大肥豬。不,一頭大肥牛。我們要宰了這頭大肥牛,有好些日子過了。”
“還是這樣跟他火拼嗎?”艾山老爺子真是一腦子漿糊,不過,他也有私心,維護他的聖戰分子,如果讓主祭長老這樣折騰下去,早晚這些聖戰分子給他消耗光了。打一仗死幾百人,總共纔有幾千人?補棄進來的,都是五湊六合的,成分難有保證的雜牌軍。
“軍師罡叔,你說,怎麼個智取法?”許小豹故意擡高袁心罡的身價,現在袁心罡就是打着許小豹的虎頭牌耀武揚威,當然也要給他一些話語權。
袁心罡還有心蓄了鬍子,他有模有樣地捋一捋鬍鬚,搖頭晃腦地說:“山人自有妙計。”
阿勒泰市金山路車水馬龍,天鵝湖大酒店,處在湖光山色之中,酒店是俄羅斯宮殿建築,顯得莊嚴華貴。兩臺豪車直入大酒店。早有迎賓小姐,迎接貴賓。車上下來一具戴着茶色眼鏡的闊少,帶着三個妖冶的女人,還有兩個跟班,一個肥佬,一個機敏精幹的維族小夥,提着密碼箱,不離闊少左右。
“有不有總統包間?”闊少吹着手上碩大無朋的鑽戒。
“先生,你真幸運。今天還沒有人預訂呢。”服務小姐笑容可掬地說,有錢人就是爺。
闊少讓身邊的一位混血兒付了帳,然後由領班領着走進內庭,天鵝湖大酒店設計相當講究,服務大堂後面是一個內湖,碧波盪漾,許多穿着泳裝的小姐就在清澄的湖水戲水打鬧,惹人注目。
帕麗娜扎推了許小豹一把:“豹哥,小心別滑倒,地面有水呢。”
“喂,咱們要不要下水,遊過痛快?”許小豹心裡有點癢癢的。這句話更讓伊敏、袁心罡心裡癢癢的,兩人忙鼓動許小豹:“豹哥,這些日子總感覺癢癢的,有些日子沒好好泡泡了。”
帕麗娜扎冷冷地說:“豹哥,你是來幹什麼的?”
“豹哥,要不你帶三個妹妹上去辦事,我們在下面泡泡,我倆不礙你們的好事。”袁心罡的話雖然很損,但是這回帕麗娜扎沒生氣,丟下一句話:“你們不要惹出亂子來。一個小時後,上總統套間找我們。”
“是。嫂夫人。祝三位嫂夫人旗開得勝。”
魯玉笑道:“又不是打仗?什麼得勝不得勝?”
袁心罡怪知道:“過去,不是穿旗袍嗎?旗袍一開,嘿,種下種子,傳宗接代,生個胖小子。是不是旗開得勝?不過,你們現在穿的都是長裙。應該是裙開得勝纔是。”
“死不要臉。別跟他胡謅。”帕麗娜扎說話聲音都有點變調了。
“走吧。你還想在這種場合拋頭露面?”伊罕推搡着許小豹。
魯玉冷嘲熱諷:“有幾個男人是好東西。你看他,眼睛就往那上面盯。豹哥,我懷疑你的眼睛能穿透人家的比基尼吧?”
許小豹壞笑道:“穿透就不好看了,起碼沒有神秘感。再嚴重一點,其實不給人家看的,是見不得人的,像艾山爺爺的鬍鬚,有什麼好看?”
“呸!你真不要臉。”魯玉漲紅了臉。
伊罕指着魯玉:“你死定了。你敢罵他。可是大不敬的死罪。”
帕麗娜扎冷笑着說:“現在,就是咬他幾口,也不會治罪的。你放一百二十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