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威腦袋嗡地一聲,他弄不明白,他沒有得罪緬甸軍警。現在他才知道收留了一個禍根,但是倫威一向行事無悔,他做出一個重大決定:“將軍,不如我們合兵一處,共渡難關。”
瑙坎等的就是這句話:“阿倫,別慌,我過來幫你。我雖然戰力有限,但我身經百戰,一定有辦法幫到你。”
倫威只得暫時停止了對最後一股軍警的猛攻,他採取圍而不攻,等待瑙坎的到來。瑙坎只留扎拖波守飲馬澗,他帶着他的五十名兄弟,直奔美萊。倫威一見瑙坎到來,親自相迎,兩人攜手而行,回到自治大樓共商大計。
瑙坎還是昔日的一身軍服,腰別快槍,手提狙擊槍,看起來雄風不減當年,雙方坐定,康端和扎波站在各自大哥後面,列席會議。
瑙坎大大咧咧地說:“打仗,在金三角,除了你、還有誰?老爹?老爹,老矣!貌昂?貌昂,老子遲早要收拾他。他淪爲宋提查的一條狗,宋提查叫他咬誰,他就咬誰。”
倫威嘆息一聲:“養虎爲患啊。”
瑙坎很不服氣:“宋提查真的會取代我們?他怎麼說還嫩着點吧?他其實是軍警沒法向民衆交代,而推出的一個替死鬼。這你看不出來嗎?前些年,警匪沆瀣一氣搞得太不像話,民衆對政府的滿意度日趨低下,不得已推出這麼一個小混混,以障民衆之眼,以塞民衆之口。他無職無權,政府不給他一兵一卒,不給他一分糧餉
,他拿什麼跟我們鬥?我要是早知道他在背後搗鬼,一槍打爆他的頭。”
倫威鼓着腮幫子,眼珠子骨碌轉:“咱們兄弟聯手,他一個後生小子,不足懼。你真以爲是軍警是千里扛豬槽是專餵你來的。不是,這裡面肯定有背景,華夏警方這次動真格,固然是主因,其實還有深刻背景。”
“什麼背景?”瑙坎嗅不出什麼味來。
倫威指着康端:“他應該知道。”
瑙坎一個反剪,把康端壓在桌子上,拔出軍刀架在他脖子上:“狗雜種,怪不得老子屢屢失手。你他媽的吃裡扒外,老子白養了你這條餓狗。說,你的幕後老闆是誰?”
康端嚇得面如土色,渾身直打擺子,戰戰兢兢地說:“大哥,聽我說。將軍,千萬別誤會。倫哥的話,也是捕風捉影。”
倫威冷笑着說:“我實話告訴你,宋提查念師徒之情,不會難爲我。這次軍警的圍捕行動。絕對是白龍王的鬼主意,不會有第二個?其他的人,能調來大批軍警嗎?華夏警方雖然搞起了四國聯合辦案,可是泰方只不過是光打雷不下雨。這不明顯,你他媽的向主子出了餿主意?”
康端嚇得汗如雨下,他雖然脫不了干係,但他還沒那麼大能耐能跟白龍王說得上話,他不敢再隱瞞:“將軍,倫哥,聽我說,我對將軍真是忠心耿耿。這事,其實是勒堆墨受命詐降,讓倫哥打擊軍警,是翁哥布的局。接下來,翁哥,
等我們守不住了,他會收留我們,我們一起打下大其力,逼宋提查回到金三角,我們再弄死他。”
瑙坎跟倫威交換了一個眼色:“狗雜種,趕緊跟翁天平聯繫,老子有話跟他說。”
康端哪敢拒絕,瑙坎鬆開手,康端便打通了翁天平的專線,康端緊張兮兮地說:“翁哥,我們這邊的形勢相當危急。大其力的軍警全部向美萊壓了過來,我們要被一鍋端了。翁哥怎麼辦?”
翁哥獰笑了一聲:“阿康,我的人馬,很快進入大其力,你們一定要把軍警拖出來,大事就成了。”
瑙坎抓過電話:“翁天平,你讓老子給你當誘餌?你他媽的有種。”
翁天平一驚,馬上換一種口吻:“將軍,別誤會,這叫調虎離山。然後,我再收拾那幫王八蛋,這不是幫你也出一口氣嗎?”
瑙坎有板有眼地說:“這個算盤打得不錯。我和阿倫做釣餌,你做漁翁,好啊,想得好啊,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瑙坎聲色俱厲的話,還是讓翁天平不寒而慄,惹惱了這個殺人魔王,他的日子就難過了,他討好似地說:“我會跟你劃江而治。大其力那麼大,這麼大的蛋糕,兩人吃,也有得吃啊。何況我是爲了出一口氣,我對這塊地盤沒多大興趣。我喜歡清邁,喜歡曼谷。”
瑙坎再把電話遞給倫威,倫威不動聲色地說:“翁天平兄弟,把我賣了一個什麼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