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王是不是翁天平,我真的聽說的。做地下錢莊的是白龍王。翁天平嫁禍給我是真的。我當年介紹翁天平給Tiger,我給他供海絡英,可是新型毒品出來了。Tiger對麻古感興趣。我知道翁天平的老虎牌是金三角最好的毒品,因此我推薦翁天平給Tiger。”瑙坎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你是如何跟白龍王進行洗錢交易的?說有價值的。”謝維安面凝寒霜,語氣強硬。
“白龍王給了我專門帳戶,我開設專門戶頭,也就是你說的真真玉器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造假財務報表、虛報營業額和利潤,繳納投保金額。我需要的資金都從真真玉器行專門帳戶轉入。我手中的現鈔,到了他手中,他提取百分之五的佣金之後,通過他的平臺運作,就進入到我的真真玉器行帳戶上來。我就可以自由地調動我帳戶的資金存入各大銀行開設的帳戶。銀行帳戶上的錢,可以全球支付了。”瑙坎交待了他跟白龍王的合作程序。
“也就是說,你的非法所得就不用流出泰國,金額就可以穩穩當當存到你的銀行戶頭上。”
“是啊,沒有這一手,我們怎麼可以做到跨國販毒?”瑙坎搓着鏈條噹噹響。
“我帶了筆記本電腦,你能不能跟白龍王給你的專屬聊天室當場聯繫上,完成一筆非法收入的轉換?”謝維安將一個筆記本電腦攤在他面前。
“我試試看吧。”
瑙坎開了機,鍵入信息,打開專屬聊天室,可是提示符打出一行紅字:對方已經刪除聊天室!
“你再試試與Tiger的聯繫。”謝維安拿出紙巾給瑙坎拭拭汗,瑙坎再次輸入一級
信息,又敲出一行紅字:對方已經刪除聊天室!
“他們已經知道我被你們——他們肯定刪除了。只能說你們保密工作,沒做好。你們可不能怪我?我已經盡最大努力了。”
“你與Tiger見過面嗎?”
“沒有。”瑙坎沮喪地搖了搖頭,他還真想立一大功,能像坤哥一樣安享晚年。
“沒有?”
“沒有。真沒有。”
“你先後見過三次。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一次在臘戍,一次在景洪,還有一次就在清萊府。”謝維安手頭掌控着他的不少情報信息。
“那是一次巧合。Tiger跟我八杆也打不着。對,第一次在緬北臘戍畹町鎮,我到哪裡見一個兄弟,那兄弟開了一個鬥雞場。我有些年沒看鬥雞,就看鬥雞。一個鬼佬也進場子,我本想結結實實宰他一把。在兄弟們面前漲漲士氣。我就主動接近這個摟着美女的鬼佬。於是,我們就賭鬥雞。我故意先讓他贏幾把,他高興得手舞足蹈。我藉機說:賭注太少。加碼了。他也無所謂。加吧,加吧。我跟我的兄弟使個眼色。他有辦法控制鬥雞。其實,他們已經把鬥雞訓練得想贏就贏,想輸就輸。我這回贏他一把。鬼佬不服輸呀。贏了我好幾把,賭注大的博輸了,不甘心。我們又擡高的籌碼。他再輸。鬼佬把贏我的兩把,全賠給了我,自己還倒貼了不少。鬼佬輸紅了眼,價碼越擡越高,他輸得性起。耍賴皮了,拔出槍抵着我的額頭。兄弟過來打圓場。我請鬼佬吃了一頓,才知道他是Tiger。我沒想到他是國際大毒梟。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
“你們秘密建立起了從星力出貨,經打洛江口岸入關
,毒品蔓延到華夏各個邊境城市,再由邊境口岸出境。”謝維安從掌握的線索再點擊他的死穴,“說吧,你現在有什麼辦法聯繫Tiger?”
“Tiger消息相當靈通,何況我懷疑,這次把我賣掉有Tiger一份,他絕無可能與我聯繫。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們有能力抓住白龍王。白龍王現在把我賣了,目的就是與Tiger共同經營湄公河的毒品交易。槍打出頭的鳥,我錯就錯在,動了班家,要不是擔心坐吃山空,我也不會打班家的主意。相信我,我即使綁架,衝着錢財去的,不是衝着命去的,我自知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怎麼可能還去報復別人?我不怕別人報復,就算燒高香了。我有錢,我有大把的錢,我可以把我帳戶的錢拿出來贖我的命。”瑙坎怕得要命的就是引渡到華夏審判。
“你今天的表現很好。我們重證據,如果證明你確實說了實話,你確有立功贖罪的表現。根據法律的條文,你完全可以得到寬大處理。”謝維安先給他吃顆定心丸,又繼續給他施壓,“但如果你隱瞞了重大線索,知情不報,我們有證據表明,你在敷衍塞責,你還會受到公正的審判。至於你帳戶上的錢,將用在改造星力,全部投資在星力建設上,你的錢已經轉給星力。星力現在接受政府改造,將建爲金三角一個樣榜新區。”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我寫回憶錄,把我想起來的,我像坤哥一樣,寫成幾百萬字的回憶錄。”
“那好啊。你這本書出版,你就不用擔心晚年生活了。我等着讀你的大作。”年輕的審訊官兼當了牧師的角色,拯救了他的靈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