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器?爲什麼商場會有這種東西?”
鍾曉婉和江瑤瑤面面相覷。
洛南把竊聽器緩緩掰碎,認真道:
“我發現有人在暗中跟蹤咱們,剛要把這人揪出來,卻被他跑掉了。至於這個竊聽器,應該是他慌忙逃走時不慎落下的。”
兩女一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跟蹤?竊聽器?
聽着那麼像間諜大片呢?
然而對於洛南,她們是百分百的信任,隨即按照洛南的吩咐,帶上東西從商場後門離開。
“你們趕緊開車回家,那些人的目標應該是我。”洛南正色道。
兩女本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洛南不容拒絕的目光,隨即齊齊點點頭,開車離開了。
等江瑤瑤那輛粉紅色蘭博基尼開遠了,洛南也叫了輛出租車。等出租車開了一段,洛南把一張百元大鈔塞給司機:“師傅,到前面路口我下車,您接着開,千萬別停!”
出租車司機點了點頭,見的大風大浪也不少,什麼也沒說,收下鈔票點了點頭,繼續向前開車。
車子駛進一片低矮的棚戶區。
洛南迅速把車門打開,一個前滾翻,火速跳出出租車,隨手把車門關上,接着就地一滾迅速站起,動作如行雲流水,看得司機暗暗咂舌。
出租車只是略一減速,隨即繼續向前駛去。
洛南悄悄攀上了房頂,目光冷冷地注視着小巷的盡頭。
僅僅一分鐘過後,一輛黑色轎車開進了小巷,兩車之間保持着幾十米距離,遠遠地跟着前頭那輛出租車。
不一會兒,路旁有人攔出租車,出租車停了下來,讓客人上車。
黑色轎車覺察出情況有些不對勁,迅速加油門開到出租車旁停下,一名戴墨鏡的黃毛匆匆下車,跑向出租車。
一把拉開出租車門,卻發現裡面只有一個司機,座位上空空如也。
“剛剛車裡的人呢?”墨鏡男憤憤地吆喝道。
“你是說剛剛那個年輕人吧?他在剛剛那個轉角就下車了。”司機有些惶恐地回道。
“下車多長時間了?”
“也就……一兩分鐘吧。”
“罵了隔壁的!”黃毛狠狠地拍了拍車頂,迅速轉身往黑色轎車跑去。
草特麼的,這小子莫非發現有人跟蹤了?
黃毛點上一根菸,拉開車門,坐到駕駛艙裡,剛剛發動起車子,脖子上卻傳來陣陣涼意。
臥槽!脖子上被人架了一把刀!
他嚇得渾身一哆嗦,猛然擡頭看去。
反光鏡裡,一個面龐有些削瘦的年輕人,正對着他冷笑。
“從現在開始,我來問,你來答。有一句假話,我就宰了你!”
洛南聲音無比冰冷。
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肯定不舒服。
黃毛額頭密佈了一層汗珠。
簡直惶恐至極。
這個男人究竟是人是鬼?怎麼會出現在車子裡?
“好好好!我一定老實交代!”
黃毛忙不迭回道。
洛南緩緩點了點頭,冷道:“你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的?”
“我是青龍幫的……是一個光頭男人派我來的……”
“光頭男人?他叫什麼?”
“好、好像叫血鷹……”黃毛哆哆嗦嗦地說。
洛南皺了皺眉頭。
血鷹麼……這麼快就出現了……
他有點想不明白,到目前爲止,他還沒明面上跟青蛇幫鬧翻。
只爲了替鄭龍青找個場子,居然請血鷹出馬,豈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小子你敢騙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洛南冷道。
手上彎刀驟然用力。
“別別別!老大求你別殺我!”那小子嚇得哭天喊地,“我沒有騙你啊!血鷹收了人家的錢,說一定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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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收的誰的錢?”洛南問。
“李、李俊山的錢!他來找我們老大鄭霸天,說要不惜代價搞死你……最後出了大價錢,請血鷹親自出手!”
洛南皺了眉頭。
看來李俊山是非要他死啊……
洛南隨即冷冷一笑。
講道理的話,他還真沒怕過誰。
李俊山的兒子是他打殘廢的,他承認,不過那是那混蛋找死,沒要他命就已經不錯了。
如今爲了替兒子出頭,李俊山居然請了職業殺手,看來是時候把他一塊兒做掉了。
“今天發生的事,你會不會說出去?”洛南問。
“不會的!我打死都不會說出去!”
黃毛信誓旦旦地保證。
但這樣的保證,實在是太廉價了些。
何況出自一個對自己圖謀不軌的人的嘴裡。
經過地下世界那麼多年的錘鍊,歷經無數大風大浪,洛南絕對不會犯“放虎歸山”這種很幼稚的錯誤。
他冷冷一笑:“不過這世界上,只有一種人才能保守秘密。”
黃毛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那就是死人!”
洛南手腕猛然用力,彎刀迅速割破了黃毛的喉嚨。
頓時血流如注。
黃毛掙扎了幾下,脖子一歪斷了氣。
……
城郊一處幽靜的別墅內。
大廳沙發上,坐着一個光頭男人,面色慘白,削瘦無比,手指修長瘮人。
他的皮膚非常白,甚至白的有些可怕,彷彿得了白化病一樣。
這個長相怪異的男人,便是臭名昭著的“血鷹”。
而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正是李俊山。
“血鷹,預付的五千萬我已經轉過去了。剩下的五千萬,事成之後一定會如數奉上。”
“呵呵,李先生請放心,雖然你們父子都是窩囊廢,但只要給足了錢,我一定會幫你們報仇……”
血鷹陰陽怪調地笑了笑。
“你罵誰是窩囊廢?”李俊山怒道。
“罵你。”血鷹直勾勾地看着李俊山,嘴角咧起一絲嘲弄,“別忘了,現在是你在求我辦事。”
“……”
李俊山咬了咬牙,把臉轉向一邊。
如果不是爲了給兒子報仇,打死他都不會同這種人打交道。
在他眼裡,面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十足的變態,他甚至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存在?
“對了,我給你介紹介紹,有新朋友入夥了。”
血鷹咧嘴笑了笑,拍拍手,從門外走進了一個青年。
這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非主流的鼻釘、脣釘……
這不是王副局長的兒子——王鵬?
李俊山皺了皺眉頭,這小子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