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雖然在這樣安詳的環境中,本就淺眠的兩人卻都沒有睡着,緊緊相擁着對方,各自安撫着內心的不平靜。
就在這靜謐的時刻,赫連妖突然睜開眼,無聲勾脣,看向房門處。
凌瀟雖然沒動,周身氣息卻變得充滿壓迫感,側過身來,將赫連妖完全裹住。
赫連妖條件反射的要擡手劈下,卻最終放下了舉起的手,緊繃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偶爾被別人保護,也不錯。
凌瀟輕輕一笑,在赫連妖額頭落下一吻,他懂,他都懂。妖妖,現在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雖然很輕,聽得出來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力度,卻依然瞞不過兩人的耳朵。
門外的人慢慢將一根管子從窗紙插進房內,接下來要乾的事赫連妖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迷藥。
赫連妖當年做殺手時可沒少用這玩意,這種劣質迷藥她從不看在眼裡,一邊鄙視門外沒水平的人,一邊把眼睛緊閉——裝唄!
凌瀟看着懷裡開始使壞的小女人,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雙眼一閉,看上去兩人都被迷暈,嘴角卻都掛在淺淺的笑。
門外那人等了一會,聽見屋內毫無動靜,慢慢的推開門,先將頭伸進來,在屋內環視一週,看見牀上躺着的赫連妖與凌瀟,先是緊張的呼吸一滯,但看見兩人半天沒有動靜,大膽了一些,進了門,回頭招招手,又進來一個人。
兩人進了門就開始東翻西找,但動作很輕,雖說已經確認牀上兩人一時半會醒不來,但那兩人還是像怕動作大一點就會吵醒兩人一樣小心翼翼。
“哥,那人說他們這裡有好東西,到底是什麼啊?會不會有危險…”後進來的那個男子明顯是個生手,有些膽小,儘量將聲音壓到最小。
“你怕什麼,那迷藥足足能藥倒一頭大象,你看,那兩人現在不是睡得死死的嗎?”那男人有些不滿自己的弟弟這麼膽小,眉頭一皺,對着赫連妖兩人一指,“你要不敢,就去幫我看着那兩人,你手裡不有傢伙嗎,要是醒了,哼哼…剩下的交給我。”那人雙手不停,翻着兩人的包袱。
赫連妖隨有些反感別人動自己的包袱,但裡面也沒有什麼東西,於是繼續忍,這麼早拆穿就不好玩了…
較小的男人膽怯的靠近牀邊,手中舉着匕首,雙手還在不住的發抖。
當他走到牀邊時,看到赫連妖的臉,愣住了。
月光打在她的臉上,讓原本就絕色的赫連妖多了一絲出塵之味。赫連妖本妖魅,卻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清冷,讓那人一時忘了自己來的目的,拿住匕首的手一鬆,匕首砸在地上,哐當一時,把正在偷東西的那人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連個匕首都拿不住。”那人有些生氣。
半晌看見自己的弟弟沒反應,那人走上前去看看,只見自己的弟弟直勾勾的盯着牀上雙眼緊閉的赫連妖。他將赫連妖打量一番,眼中露出一絲淫邪之色,摸着下巴走上前去:“這小妞長的真絕色啊,先讓爺享用一番,然後賣到窯子裡去,咱們就發了!”
凌瀟聽了那人的話後將眉頭皺的死緊,在想那人應該怎麼死…
那人走上前來,作勢就要摸上赫連妖的臉。
赫連妖到沒什麼反應,他敢摸就死定了,被一個將死之人摸兩下又怎樣?
凌瀟渾身緊繃,壓在身下的手悄悄摸上腰間的刀,只要那人真的敢碰赫連妖,他立馬就跳起來將他殺死。
那人的手離赫連妖的臉越來越近,突然他的弟弟上前一把抓住他:“哥,我們是來偷東西的,趕緊偷完東西走吧,小心他們一會醒了。”
那人收回手,拍拍自家弟弟的肩:“弟,咱們都是男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剛剛你看着她眼睛都直了。這藥一般人吸進去最起碼要到明早才醒,等他們醒了哥哥早就完事了,你別擔心,大不了等哥哥完事了,讓你也嚐嚐滋味再把她賣掉?”那人越說越不堪,氣得凌瀟直咬牙,生怕一個剋制不住就擡手殺了他。要不是他們剛剛提到有人幫他們,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人,他早就動手了。
赫連妖感覺到凌瀟的寒氣,打了個哆嗦,那誰,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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