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赫連妖就覺得牀前有一片陰影,下意識的喊出:“凌瀟你別鬧,我馬上就起…”
牀前那人明顯的一僵,隨後硬生生的說道:“我不是凌瀟,但你現在的確要馬上起牀。”
這回輪到赫連妖一僵,完了,是蘇鏡灝…她說了啥…
赫連妖趕緊對蘇鏡灝訕訕笑笑,“呵呵,呵呵,我馬上起,你先出去吧…”
“凌瀟來過?”蘇鏡灝並沒有出去,反而是問了赫連妖這樣一個問題。
“沒有,絕對沒有,他怎麼可能來過呢,這畢竟是你的地盤,他來過你會不知道?”
“哼,就算來過我也不怕他做出什麼事,這畢竟是我的地盤。”蘇鏡灝斜眼看了赫連妖一眼。
“呵呵,是啊是啊,那你可以出去了吧,我要換衣服。”
“這是我的地盤啊,我想在哪就在哪。”蘇鏡灝算是徹底摸清了赫連妖,跟這女人說話,她無恥,你就得更無恥。
“…”
蘇鏡灝最終還是出去了,他可沒有凌瀟臉皮那麼厚,蘇鏡灝爲人還是太正直,畢竟從小有這麼一個母親在教育他,不像凌瀟,除了他那個哥哥,基本就是個沒人管沒人問的孩子…
半個時辰後,赫連妖站在了一臉陰沉的蘇鏡灝身旁。
赫連妖無奈,她也不知道這件衣服這麼難穿啊,以往她在凌王府時,衣服都由浣溪幫她穿,出了凌王府,她基本都是一身簡裝,這還是她第一次自己穿這麼繁雜的衣服,更何況還要在袖口啊腿上啊塞點防身的東西不是,能這麼快已經很不錯了…
一想到浣溪,赫連妖還是皺了一下眉頭。
正想着,蘇鏡灝突然俯下身來,嚇了她一大跳,忍不住向後一退。
蘇鏡灝擡頭看了她一眼,伸手將系在赫連妖項間的有些垮掉的吊墜重新系了一遍。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動着,雖然面具遮住了臉,但赫連妖知道,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是認真的。
赫連妖輕輕一讓,“我自己來。”
蘇鏡灝的手僵在空中,半晌,嘆一口氣,輕輕把手放下。
他知道,這是赫連妖最大的讓步了。
——
蘇鏡灝和赫連妖兩人出現在金鑾殿門口的時候,足足讓大臣們吃了一驚。
這兩人,蘇鏡灝一席黑衣,把原本就修長的身姿顯露的的淋漓盡致。而赫連妖本就妖魅的臉,在紅衣的映襯下,愈發顯得不真實,似叢林間的妖精,本不該逗留人間。
這兩個昨日風波的主角,像沒事人一樣,找到自己的位置,安安穩穩的坐下。
再看看慶陽公主,臉色鐵青的望向兩人。
她今日爲了吸引飛羽的注意,一改往日浮誇的打扮,着一襲白色水霧裙,腰間別一條淺紫色絲帶,一頭秀髮束成了墜月髻,兩隻耳朵上還各戴一隻紫色流蘇吊墜,遠遠看去,倒也有些夢幻出塵,只是臉上妒恨的表情出賣了她的內心。她本以爲今日她必然是這場宴會上最耀眼的一個,誰知赫連妖只隨意打扮了一下,一襲引人注意的紅衣就壓過了她。
赫連妖自然感覺到了慶陽充滿殺氣的目光,只是她對這些東西早就免疫了,全當沒感覺到,隨手拿起旁邊的酒壺想過過酒癮。
赫連妖隨意往殿門口一瞥,拿酒的手立刻放下,頭低了再低,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
蘇鏡灝自然也注意到了赫連妖的異樣,隨着她的眼光向殿門口望去,兩人眼神一對上,衆人只覺得空氣中一陣火星直竄…
這來人自然是凌瀟。
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與赫連妖一樣穿一身紅衣,用一些黑色條紋隨意點綴。
凌瀟向蘇鏡灝挑釁似的挑挑眉,你蘇鏡灝想和妖妖穿反色情侶裝?不好意思,我和妖妖是同色系的…
赫連妖清楚的看到蘇鏡灝額頭青筋直跳…
果然,幾日不見,某人無恥的功力不減反增啊。
衆大臣也哦了一聲,這飛羽公子貌似也來者不善啊。
雖然在看到飛羽的衣着後慶陽臉色一白,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反正他被安排的位置是我旁邊,你沒機會的。
慶陽公主隨即向飛羽笑笑。飛羽也笑笑,笑笑…
然後往赫連妖的方向走去…
慶陽公主笑容一僵,望向赫連妖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殺氣。
赫連妖像凌瀟猛使眼色,同志,你還嫌不夠亂是不是啊。
凌瀟全當沒看見,徑直向赫連妖走去。
“小草,我來接你了,跟我走。”凌瀟一開口,嚇死了一片人。
這女人什麼來頭,先是四皇子爲她和皇帝鬧翻,現在又是飛羽毫不掩飾的要帶走她,這說她沒個背景都沒人信吧。
赫連妖翻了個白眼,你咋也跟着他叫我小草咧。
‘不然呢,叫你妖妖?’凌瀟用眼神回答她。
“小草,你若留下,我娶你爲妃。”一直在一旁看着的蘇鏡灝冷冷開口,好像赫連妖這個回答與他沒有關係一樣。
衆人聽的卻是冷汗滴滴的啊…
“我當然要留啊,皇妃誒!說不準以後就是太子妃,然後就是皇后哩。”赫連妖毫不猶豫的說。想亂?行啊,姐姐我再給你們燒一把火。
果然蘇瑾聽了之後眼神一暗,衆大臣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說話真是口無遮攔。
“小草,你若和我走,飛羽閣就是你的。”凌瀟含笑望着赫連妖,小妮子,想玩我就陪你玩。
“好啊好啊,都是錢啊!”
幾人自顧自說着,絲毫沒注意到臉已經黑成鍋底的慶陽公主,這場宴會的主角應該是她不是嗎?憑什麼這個女人一來就可以奪得那兩人的心。
衆大臣也被嚇的說不出話,飛羽閣啊,不管是在商業界還是殺手界,都是傳奇啊,就這麼給一個女人了,這會不會太兒戲了些…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本來就仇視赫連妖的右相拍桌子站起來,大聲問道:“這位小草姑娘,不知你什麼身份,現在有資格坐在這裡?”
右相的話說的毫不客氣,衆人仔細一想,對啊,雖然看起來她和蘇鏡灝還有飛羽公子都有些關係,但實質上卻什麼關係也沒有,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人家的國宴上,現在卻在這裡了,要是有人添油加醋的說兩句,完全可以治她於死地。
赫連妖整整衣袖,看着右相道:“右相大人啊,我和你不熟,不要喊我小草,喊我大名吧,我叫牆頭草。”
衆人絕倒…果真…兩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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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天妖女都有事,沒來得及更,今天要補作業來着,就更這麼多吧,這個星期天也不知道休不休息,要是休息,就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