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打哈哈吧。”沈梵突然很不爽的說道,“我想你沒必要在僞裝什麼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好吧。”包亞運突然撇嘴一笑,轉過身,直愣愣的看着沈梵,就在這一剎那,沈梵突然間發覺面前的這個男人的氣焰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之前的謙和溫軟瞬間轉變成了犀利和剛猛,從他身上所散發的氣焰不禁也令沈梵有種心顫的悸動,這似乎是一種王者的君臨氣焰,這似乎是一種秒殺一切的氣場!
“上一屆華夏格鬥大賽的冠軍就是我!”包亞運很平靜的說道,深邃的眼眸之中迸射出兩道精芒,終於再也掩蓋不住他的自負。
“原來如此!”沈梵大驚卻沒有失色,剛剛包亞運的話已經令他感覺到了什麼,雖然他沒有猜到結果,但是這個結果卻沒有令他感覺到特別的意外。
“即便你戰勝所有人,最後一場面對我,你的結果還是註定的。”包亞運的語氣雖然霸道,但是卻沒有一絲殺氣,反而顯得很平靜,這種平淡的霸道纔是一個真正的強者所能夠詮釋的。
“好吧。”沈梵無所謂的聳聳肩,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當然可以。”包亞運點點頭。
“你身爲這麼牛逼的我人物,爲什麼會給我做司機?”沈梵真的很好奇。
“呵呵,我不是爲你做司機,而是爲我的未婚妻辦事情。”包亞運淡淡一笑,“這個理由你應該能有接受吧!”
“你未婚妻?”沈梵一怔,伸着脖子皺着眉頭,問道。
“林佳茹是我的未婚妻。”包亞運很平靜的說道,“她想憑藉你來打敗我,從而讓林家得到這次大賽的冠軍,其實你出不出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蟬聯這一屆的冠軍,那麼也就等同於林家也得到勝利了,但是佳茹卻要強,你知道爲什麼林家老爺子會同意佳茹讓你代表林家了,而且這一屆林家只派了你自己了麼?”
“呵呵,明白了,林家老爺子知道你贏就等於林家勝,所以隨着佳茹性子玩玩,僅此而已。”沈梵眯着眼睛迴應道。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心。”包亞運很讚賞的說道。
“好吧,決賽見吧,我弄死你,佳茹就是我的!”沈梵聳了聳肩,丟下了一句話,便想着前方蒼茫的草原走去,向着夕陽的金黃源頭走去……
包亞運看着沈梵的背影,看着他那被夕陽拉長的影子,愣住了……
新一輪的比賽即將開始,是誰能夠站在人生頂端?
是誰可以傲視羣雄?是誰可以遊戲天下?
在沈梵聽到包亞運說出自己是林佳茹的未婚夫的那一刻,他就誓要應得這場比賽!
衝冠一怒爲紅顏,那不是玩笑。
烽火戲諸侯也只是爲了博得美人一笑,這樣的事情雖然顯得荒唐,但是卻能說明一個美女帶來的足夠震撼,那是男人永遠也達不到的!
就像這個站在沈梵面前的傢伙,已經嘮叨了老半天都還沒有動手的意思,嘴裡說的都是沈梵怎麼怎麼壞,怎麼怎麼讓自己的女人見識了他的英雄面貌過後死活要和自己鬧分手,這廝也樂得自在,乾脆坐在了地上聽他嘮叨完,當然,看熱鬧的人更是不在少數,都露出了鄙視的嘲笑!
向着夕陽走了十幾米,沈梵突然轉過身,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包亞運說道:“我會在決賽打敗你!”
“果然,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呵呵,想吧,燕京不知道有多少人對着佳茹的照片幻想着,也不多你一個,但是我要提醒你,她是我的女人!”包亞運淡淡一笑,眼神之中的蔑視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並沒有把沈梵當做是對手。
“你會對你這種眼神而負責的。”沈梵無所謂的聳聳肩,面對這種蔑視,他只有用實力來駁回了。
“在我看來,你除了比一般人能打一點,其他的太過於平凡了。”
“平凡?”沈梵嘴角微微上揚,帶着輕笑推了推自己的鼻子,“我不會蔑視平凡,對,不錯,我是平凡中的一員,我的心上印着普通人的願望,眼睛裡印着普通人的悲歡,我所探求的也是人們都在探求着的答案。但卻無需以你的深沉俯視我,即便我仰視什麼,要看的也不是你尊貴的容顏,而是山的雄奇天的高遠;無需以你的深刻輕視我,即使我聆聽什麼,要聽的也不是你空洞的大話,而是林濤的喧響海洋的呼喊;無需以你的崇高揶揄我,即便我向往什麼,也永不會是你的空中樓閣,而是泥土的芬芳晨曦的燦爛。當然,那些真摯的熟悉的或陌生的朋友提醒或勉勵我,不論說對了說錯了我都會感到溫暖。孤芳自賞並不能代表美麗也不能說明絢爛,自以爲不凡更不能象徵英雄氣概立地頂天。
我承認,我的確很平凡。平凡得像風像水像雪……然而,平凡並非沒有自豪的理由,並非沒有魅力可言,風很平凡,如果吹在夏天;水很平凡,如果是沙漠中的一泓清泉;雪很平凡,如果在冬日與春日之間。我欣賞這樣的平凡,我喜愛這樣的平凡,我也想努力成爲這樣的平凡。而你,沒有資本去蔑視這種‘平凡’,你覺得呢?”
“呵呵,你在作詩麼?”包亞運笑了,笑的那麼爽朗,笑的那般的輕視,“你的長篇大論無疑是在表露着你的自卑,不是麼?”
“該說的我都說了,決賽見!”沈梵似乎沒有在與這個情敵交涉下去的心情,再一次邁着步子離開了。
夕陽西下的時分,草原上籠罩起金色的寂靜,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綵衣,那天邊牛乳般潔白的雲朵,也變得火帶一般鮮紅。
草浪子息了,牧歸的牛羊羣從遠方草原走來,只有那些夜間也不回返的馬羣,還在遊蕩着,夕陽的光線,差不多和草原平行,在一片大地上散出一層花粉似的光輝。
雖然到處都是餘暉,卻能看見輕淡的藍色暮靄,太陽既是和大地非常接近,一片草原又非常平坦,因此沈梵的影子,在包亞運這個角度來看,被扯得很遠很遠,看來好象是一根豎起來的很長很長的中指,就那麼直愣愣的、赤裸裸的指着他。
迎着夕陽,一步步前行,遊走十幾分鍾之後,沈梵也覺得乏了,便折身向着休息的帳篷走去。
“你好,我叫阿蘭託,很高興認識你!”突然一個帥氣的身影迎着沈梵走了過來,很友好的伸出了手。
“我們認識?”沈梵微微側頭,疑惑的打量着面前這個擋在自己身前的陌生男人。
這是個十分漂亮的男人,漂亮到很像女人的男人,他的兩腮紅紅的,兩目低垂着。
他是一個十八歲到十九歲間的少年,表面看來,文弱、清秀,面貌不同尋常。
他的鼻子好象鷹嘴,兩眼又大又黑。
他臉上線條高雅,大有古代藝術品的風味,希臘式的額角和鼻子,女性一般的皮膚白得非常柔和,多情的眼睛很深邃,秀麗的眼睛上面,眉毛彷彿出於畫家的手筆,栗色的睫毛很長,腮幫上長着一層絲絨般的汗毛,色調正好同生來捲曲的淡黃頭髮調和。
白裡泛着金光的太陽穴不知有多麼可愛,短短的下巴頦兒高貴無比,往上翹起的角度十分自然,一口整齊的牙齒襯托出粉紅的嘴脣,笑容象淒涼的天使,一雙血統高貴的漂亮的手,女人看了巴不得親吻,隨便做個動作會叫男人服從。
他細挑身材,看他的腳,你會疑心是女扮男裝的姑娘,尤其他的腰長得和女性一樣,凡是工於心計而不能算狡猾的男人,多半有這種腰身。這個特徵反映性格難得錯誤,在呂西安身上更其準確。
沈梵在詳細的打量之後,不禁對自己的行爲有些震驚,他怎麼會對一個男人這般審視呢?
罪過啊!
“你不認識我,但我已經認識你了。”漂亮的男人烏蘭託微笑着迴應道。
“有什麼請教?”沈梵突然感覺這個叫做烏蘭託男人的眼神十分的異樣,於這種眼神相撞,莫名的產生一種想遠離的感覺!
爲毛,沈梵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種叫做基的情調呢?
“我想我需要讓你認識我。”烏蘭託的話說的很突兀,但是他知道沈梵懂他的意思。
“謝謝,不用。”沈梵全身乍起一層雞皮疙瘩,他似乎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之中真的存在着一種叫做愛慕的東西,可能是因爲對方長的過於“小受”,或者說對方具足之間,言談之間,眼神之間無一不再表示着他的取向。
所以沈梵想遠離,他還真沒打算自己有一天弄一個跟自己一樣的男人……
“喂,我說你呢?你怕了?沒勇氣了?什麼人嘛,對自己做出的事情就不知道負責嗎?我的女人現在這個樣子了,都是因爲你的出現纔會造成這樣的局面,你說說吧,要怎麼解決讓她對我回心轉意,如果說不出來我不讓你走。”阿蘭託看到沈梵就要拔腿而閃,像個小姑娘撒嬌一般的對着沈梵吼道,彷彿這場比賽已經是他的個人感情糾紛問題,而不是一個實力的強弱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