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少爺說地是不是真實的?”富永高指着沈梵問道。
關越雄是個有血有肉的漢子,他並沒有想狡辯什麼,說道:“是的,他當時謊稱他姓宇文……”
啪!
富永高一巴掌煽在關越雄的臉上,罵道:“你管人家客人姓什麼幹嘛!”
“對不起,老闆。”關越雄不閃不躲,他知道,這件事兒總是要有人出來背黑鍋的,既然老闆找到他,那就只能他自己扛了,希望以後老闆能夠對他有所補償吧。
富永高聽到關越雄說道到那個小子謊稱自己姓宇文的時候,眼神之中閃現一絲異樣,看來對方就是又被而來啊,他知道最近燕京天下會總部來人了,這個小子在這個時候謊稱自己是語文家族的人,又搞出這麼大的架勢,那肯定是有備而來的了!
富永高這才轉過臉看向沈梵,一臉笑意地說道:“真是抱歉,沒想到是內部人搞的鬼,這件事兒是我用人不慎,我的錯,少爺覺得怎麼處理好,我富永高一定照辦,不打任何折扣。”
“行了,行了。”沈梵擺手說道,“這件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那怎麼行呢?”富永高笑着說道,臉上都樂開花了。
“你覺得不行啊?”沈梵笑着反問道,然後淡淡的呼出了一口氣,看向仇天涯繼續說道,“好吧!仇兄您幫個忙怎麼樣?”
“說!”仇天涯面無表情的迴應道。
“明天把這家店給封了吧。”沈梵淡淡的說道。
“保證完成任務!”仇天涯立正稍息一臉嚴肅的答應。
正在爲自己逃過一截的富永高聽到這話,一股跌坐在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暮靄消散了,銀色的月光好象一身自得耀眼的寡婦的喪服,覆蓋着廣闊的沙灘,這個時候,蘇古諾爾湖已然沒有任何的身影,甚至看不見一絲微波,河心河岸,到處是一片寧靜,這寧靜有如死亡的一種無休止的安寧。
沈梵在前,李哲、小嫺在後,他們就那麼靜靜的走着,月光圍着每人頭部的影子,跟着他們往前走,每一個人只能看見自已的圓光,無論他們的頭怎樣東倒西歪,鄙陋粗俗,圓光卻始終不離頭部的影子,反倒老跟着他們,一刻也不放鬆,非常美麗,與之他們喘的氣,也成了夜霧的一部分,而景物的精神,月光的精神,大自然的精神,也好象和諧地和酒的精神混合了起來。
這一天沈梵似乎經歷了很多事情,無論是虐了一羣人,還是跳進了敵人爲他挖好的坑,似乎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結果卻有些令他自己都感覺到意外。
經過這搞,他着實的認清了自己,生活在當下,沒錢沒勢,就只有被虐的命,不管是什麼二代,還是狗屁的惡霸,沈梵堅信,總有一天他會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一個個虐死!
當站在社會的頂端的時候,就會回眸的小看那些曾給過的蔑視!
這是沈梵這個時候爲自己描繪的藍圖!
“對了,我忘了問了,交代的事情都辦妥了?”突然沈梵頓住腳步,側臉看着師侄小嫺問道。
“嗯。”小嫺點點頭,“三三師父已經帶着其他師姐妹對蘇古小鎮分居局長李豐田進行了翻箱底似的調查,他作奸犯科的資料已全部掌握,或許現在已經轉交過去了。”
“交給的誰?”沈梵問道。
“額濟納旗市局局長狄火楓。”小嫺迴應道。
“好!做的很好!”沈梵淡淡一笑,“我想那個狄火楓肯定知道李豐田的事情,或者說他們彼此可能是狼狽爲奸的存在,但是在面對這種情況下,他肯定要與李豐田撇清關係自救的!”
“你就那麼自信不會官官相護?”李哲似笑非笑的問道。
“會有人介入監督的,剛纔的場面你也看到了,要急跳牆,面對這種搶礦,狄火楓肯定是要選擇自保的。”沈梵很自信的說道,“警局局長涉黑,那可不是小罪哦!”
“你早就知道了?”李哲眯着眼睛,話裡有話的問道。
“不是太早,昨天剛剛知道的。”沈梵嘿嘿一笑說道,“這還得多寫我的三姐和小嫺她們了,若不然我還迷惑的瞎猜測呢!”
“原來如此!”李哲深吸一口氣,“你比表面看上去要厲害得多。”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沈梵突然很不和諧的仰天大笑三聲,再揮臂之間銀翼刃已然出現在手中,下一刻已經抵在了李哲的胸口。
“怎麼個意思?”李哲臨危不懼,在這生死一線之間,卻麼有做出任何的舉動,只是那麼淡淡的看着沈梵。
“弄死你。”沈梵面無表情的說道。
“爲什麼?”
“因爲我想不到你接近我的原因,也看不穿你的目的。”沈梵很直接的說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也不會毫無目的性的接近我,你潛藏着不讓我看透的東西,所以在你動手之前,我要先弄死你。”
“呵呵,你真的很不一般。”李哲仍舊是沒有任何的舉措,是那麼的不卑不亢。
“謝謝誇獎,你有什麼臨終遺言麼?”沈梵挑了挑眉毛說道,“我勸你別說廢話,別挑戰我的智商,你出現的時間地點,所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甚至於你與巴諾卡諾的眼神交流也沒有逃脫我的視線。”
“我不會坐以待斃。”李哲輕笑一聲,猛然間後退十幾米,行雲流水,動作一氣呵成,就那麼在眨眼之間已經報脫了沈梵的死亡威脅。
“好,那咱就練練!”沈梵甩手之間收起銀翼刃,擺出一副要大戰三百回合的駕駛。
“我可不跟你打,我打不過你!”李哲咧嘴一笑,“連先知都不是你的對手,我怎麼能不自量力的以卵擊石呢?”
“你這是在向我說明什麼麼?”沈梵眯着眼睛問道,“你以爲我會信你,還是相信我自己的直覺?”
“自負的人都會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李哲聳聳肩,繼續說道,“你已經端了李豐田的巢穴,難道就不想引出幕後的元兇麼?”
“你是說程明豪麼?”沈梵較有興趣的說道,“我能告訴你他已經逃回燕京了麼?”
“啊?什麼時候?”李哲一怔,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動的手?”
“你難道不覺得我身邊少了一個本應該出現的人麼?”沈梵努了努鼻子反問道。
“你三姐?”李哲恍然大悟,“高!真是高!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還有一點疑惑,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巴諾卡諾的事情了?爲什麼不去揭穿呢?”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沒必要向你彙報。”沈梵甩了甩胳膊,順勢還擊出兩拳,似乎是在做着大戰前的熱身運動,“好了,廢話已經夠多了,來吧,咱幹一架!”
“我說過了,我不跟你動手,我是打不過你!”李哲很認真的說道,“能不能容我打個電話搬一下救兵?”
沈梵無所謂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哲見狀緊忙的掏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片刻之後,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大吼道:“我要死了!沈梵要殺我!你不救我,我就去死!”
沈梵看着面前這個一直表現的很紳士,很睿智的李哲居然在這時候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有些苦笑不得了,瞬間便好奇他救兵的身份了。
“他讓你聽電話!”李哲突然走上前,將手中的電話遞給沈梵說道。
沈梵莫名其妙的接過電話,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妖孽般的聲音:“擦啊!沈梵,你要死是麼!我他媽就這麼一個牛逼的小弟,你居然在聽到我的大名之後還要殺他!早知道人家就不幫你了!”
“等等!”沈梵一聽就辨認出對方的聲音了,他媽不是阿蘭託那個傢伙還是誰,立馬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他是你的人?是你安排的?”
“廢他媽話啊!反間計你懂麼!”阿蘭託氣呼呼的大喊道,“你要敢動李哲一根汗毛,我就跟你丫玩命!”
“小子,你行啊!”沈梵這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對李哲的種種猜測都是錯的,他真的是似敵卻友啊!“你是如何這麼有先見之明瞭啊!”
“別忘了我叫什麼!我叫先知!先知懂什麼意思麼!”阿蘭託咆哮着說道,“我他媽耗損了三年的陽壽爲你預測的危險,你丫怎麼謝我!”
“少跟我扯淡!”沈梵撇着嘴說道,“你以爲你巫師啊!”
“我他媽就是巫師!”阿蘭託脫口大罵,“連神算子都靜我家族三分,想當初那老頭還是祖爺爺調教過的呢!我出生的時候可是踏着七彩祥雲而來的!我他媽是先知!懂麼!”
“懂!”沈梵賠了撇嘴,聽着阿蘭託這無語輪次,毫無邏輯可言的廢話敷衍的迴應道。
沈梵知道阿蘭託的家族,公元13世紀初,蒙古鐵騎橫掃歐亞,成吉思汗以求長生之名在中亞見到了崑崙真人丘處機,閃爍着華夏傳統文明精華的道教文化思想隨之傳播到了中世紀的歐亞大陸,丘處機也被稱爲老神仙的存在,而阿蘭託的祖先就是當初隨同丘處機西行的弟子,丘處機死後便隱居了,千百年後,就有了阿蘭託這個二貨的後代。
當然,不可否認,阿蘭託可謂是新時代的全新的“丘處機”,其家族的人也聲稱,阿蘭託是先祖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