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不可違,知道嗎?世人愚昧,總覺得天象乃是迷信之說,豈不聞當年先祖創下奇蹟無數,與天象有着密不可分的關聯麼?聽則明,枉則濁,信則保身,疑則亡命!”絕豔女人沉聲說道,手裡拿着一本名爲“朱雀天誡”的書陷入了沉思。
“十二宮的這突來的勢力,你怎麼看?”宇文無忌繼續問道。
“神秘,嗜血。”女人淡淡的抿了一口清茶,淡淡的說道,“你若想成就大業,必然要十二宮聯盟。”
“那我會成爲傀儡,他們會一併把我吃掉不是麼?”宇文無忌緊鎖眉頭,臉上盡顯糾結之色,他渴望權利,卻不是一個白癡幻想家,他知道十二宮的恐怖,他知道與之聯盟的會得倒他想要的,但結果也絕非是他的所能掌控的,傀儡,似乎是他很明顯的最後結果。
“看來,你也不傻。”女人笑了,笑得很嫵媚,很迷人,卻也很恐怖。
“我知道你想讓我父親死,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無忌,你不要故作聰明瞭,我的目的不僅僅是宇文霸天死。”女人眯着眼睛說道,“四絕家族百年沒有統一了,我要的是名副其實的四絕王!”
“你不是玄武的對手!”宇文無忌輕笑着,對於女人的野心,他並沒有太多的震驚。
“你更加不是你老子的對手!”
“所以,我們各求所需,強強聯合。”宇文無忌緩緩的端起茶杯,輕輕的與之相碰,然後如飲酒一般仰脖灌入。
女人莞爾一笑,並沒有喝茶,而是將其放到一邊說道:“茶太熱,我不能灌飲。”
mlgb!
宇文無忌心裡大罵,他剛剛的話無疑是在表明兩人是合作關係,並不存在誰領到誰的局面,而這個女人的表現他媽就是在證明她的領導地位,但是這時候宇文無忌是很需要這個盟友的,所以不能不隱忍,在他爲這個女人吹拂熱茶的時候,也表示確定了這個女人的主導地位,同時在他的心裡也發誓,事成之後,第一個殺的就是這個女人!
在黑夜的另一端,聽聞沈梵的一吆喝,李哲帶來的小混混立即醒悟過來,操着周圍的東西肆意的亂砸,彷彿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邊興奮的摔着東西,一邊瘋狂的漫罵着。
“李哲,你要背叛天下會麼!”不得不說大堂經理的心理素質算得上很厲害,勸阻身旁一羣吹鬍子瞪眼睛的小弟按耐住情緒,沉聲的問道,身上的氣勢也是不錯。
“我都說了,他說了算!”李哲指着沈梵聳了聳肩,翻着白眼。
“李哲,既然你要做叛徒,那麼,就別怪我關越雄不客氣了,給我上!”大堂經理深知這是一次功成名就的機會,帝都總部來的欽差叛變,如果自己將事情擺平殺了被譽爲王牌保鏢的叛徒之後,那他還不是一戰成名麼?
這就好比,關羽斬了華雄,呂蒙斬了關羽。
就好比,國足30:0戰勝了巴西,瘸子跑贏了劉小翔,旱鴨子游勝了菲爾普斯……
誠然,後者的比喻是絕非不能完成的,這個時代有屌絲逆襲女神,卻不會有好高騖遠的傻逼戰勝真才實學的天才的!
一得到命令,關越雄的一羣守場子的小弟早就按耐不住,從身後抽出的砍刀猛喝幾聲便衝了上來。
既然要看來找事,沈梵等人當然早已做好了開打的準備,雖然看似表面上在肆無忌憚的砸東西,其實已經多留了一個心眼,見對方的人終於按耐不住情緒拔刀相向,迅速反應過來,抽出藏在身上的砍刀就迎了上去。
評判一個人的強弱,人們總是通過他的事蹟和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從而判定強弱。
誠然,李哲的恐怖在宇文無極和程明豪舉辦的納賢比武大會上已經聞名遐邇,卻沒有在蘇古小鎮展露鋒芒,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展現一下,成爲那些逞勇鬥狠的年輕一輩混混中崇拜、懼怕的偶像,女人最魂牽夢繞的夢中情人了。
反觀沈梵,渾身糟蹋的衣着實在有些寒酸,渾身痞痞的散發着漫不經心的氣息,眼神輕浮,舉止輕佻,活脫脫的一個無能阿斗的模樣,自然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沈梵也是在此時才發現這個優點,或許是李哲想要展露鋒芒的原因,使得他身上的光環太過強烈,也或許是因爲他自身的氣質實在提不起這些混混對自己的興趣,兩邊人砍得臉紅脖子粗,不斷有人倒在地上,也不斷又人抱頭鼠竄的躲避着對手如同虎豹發威那種瘋狂撕裂的進攻,無論他們造成的場面如何血腥,唯獨他這個揚言着要來挑場子的沈梵無疑是最清閒的一個。
觀衆,只有冷酷如常的沈梵,很想上前廝殺的張超和臉色異常的巴諾卡諾!
但下一刻張超沒有忍住那熱血的澎湃,在沈梵的阻攔下還是衝上前去嗷嗷叫的混打起來!
爲了不添麻煩,沈梵很識相的帶着巴諾卡諾退到了這裡的一個制高點,恰巧從這裡看下去能夠捕捉到場內的所有信息。
巴諾卡諾屏住呼吸,一言不發,盯着下方目不轉睛。
沈梵沒有理會巴諾卡諾,也沒有去幫忙,甚至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幫忙。
生命這種東西,在他的眼裡從來沒有所謂的高低貴賤,它們存在的意義似乎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的價值。
養一條狗尚且能夠犬吠,有小偷的時候還能撲咬,甚至至死方休的瘋狂一把!
人生就是一場賭博的遊戲,只不過賭的就是人的一生,稍微大一點罷了!
莊家負責開盤,自然想賺錢,沒有利益,那麼壓莊的人存在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在沈梵眼中,李哲的出現,以及他極力想要拉攏自己的心態,就是他創造利益的一部分,無論大小,至少還能找到一個存在的意義,倘若只是一羣蛀蟲,還有存在的必要麼?
李哲的心裡同樣有一杆天平的稱,既要衡量自己,同時也在衡量他人,他自然也知道沈梵今天晚上所作所爲只是考驗而已,他的心裡甚至清楚,倘若自己和自己的一幫兄弟真的沒有任何價值,只怕與這裡的人一樣,能不能走出大門也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因爲他知道,他和沈梵一樣,屬於同一類人!
羣挑,講的並不是個人素質的強弱,而是氣質上的高低。
狗急了都能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況且都是帶着張狂的熱血青年?
單從那份鎮定,沈梵就不得不對關越雄另眼相看,從始至終,雖然他動怒過,卻在兩夥人開打的時候異常冷靜,那雙清澈的眼睛不含絲毫感情,空洞,空洞的有些可怕。
對於潛在的對手,沈梵只有兩種辦法,第一種辦法很簡單,殺!
雖然只是一種極端的辦法,但是不可否認,這種辦法的確能把本身危害降到最低。
第二種辦法稍純風險,那麼,就是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能收爲己用,雖然這種辦法有些養虎爲患,一旦無法駕馭,滅頂之災也不是一件不肯能的事情。
沈梵現在除了自家的神機營之外,並無任何的勢力可言,只掃除目前存在的短暫威脅,只有平安而瀟灑的走回帝都燕京,那麼他必然會令想對他下手的敵人畏懼,與此同時這個勝利的消息也會潛移默化的傳開,到那時候,沈梵這個名字會隨之擴散出去。
彪悍的勝利,永遠是事實勝於雄辯的強大。
下一瞬間,李哲與關越雄二人已經展開的搏殺。
李哲出手兇猛,渾身帶着一股勁風,速度非常快,進攻也異常猛烈,與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種斯文氣息形成截然反差,彷彿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充滿了驚駭的殺傷力。
關越雄的表現卻讓沈梵再次感到意外。
他的個頭比李哲高大不少,而且更加魁梧,但是腳步非常輕盈,不似李哲進攻那般雜亂無章,攻防兼備的同時,看似笨重的身體移動速度相當快,出手非常有技巧,不偏不倚,每次都能找到李哲的死穴。
“痛快!”
兩人對拳一分,竟然鬥得實力相當,李哲大喝一聲同時欺身而上,虎虎生風的拳頭如鋼鐵神錘一般猛然揮出,渾身的戰意大盛。
關越雄嘴角咧開,憨然一笑,處變不驚的同時身體微側,右手在半空詭異的畫出一個太極圖案,左手卻在雙足力蹬的同時神鬼莫測的直戳李哲前胸。
沈梵含着笑淡淡的對着思緒放空的巴諾卡諾說道:“好戲纔剛剛上演,可惜已經是大結局,可惜啊,可惜!”
“啊?哦!”巴諾卡諾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見到如此場面被嚇呆了一般的迴應道。
沈梵微微一笑,不再與之言語,他倒要看看這個蒙古妹子的城府,到底有多麼的深,這也是他帶她來的用意之一。
“女士們和先生們!”一陣突兀的聲音響起,幾乎是在同時所有正在酣然拼殺的兩夥人全部停下手來,這聲音,無疑非常詭異。
只見沈梵右手,做出一個讓衆人安靜下來的手勢,隨即抓着一個麥克風,神情顯得無比悠閒自在,臉上掛着招牌式微微邪性笑容,絲毫沒有殺氣滔天的眼神放在眼裡,陰沉着聲音淡淡的說道:“這個場面太過血腥,作爲這次的肇事者,我感到非常難過,爲了避免出現過多少兒不宜的情節,本人慈悲的宣佈這場遊戲結束。鑑於衆位的興致還沒有得到完全的滿足,爲了讓你們繼續宣泄下去,本人宣佈,下一個遊戲,現在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