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要多鍛鍊身體,要鍛鍊身體就得惹事幹架,親們,跟我走!”沈梵豪邁的吼道。
沈梵一陣鬱悶,原本以爲自己如此低調就能置身事外,哪知道自己這個有着號稱好萊塢奧斯卡影帝演技的“天才”,未到老來時已經“後繼有人”,李哲這個演技至少能夠達到影帝提名獎的傢伙做戲還真是做的全套,先是一陣下馬威過後,渾身氣勢迅速收斂,卑躬屈膝的退在俱樂部門口,微微低垂着腦袋顯得非常恭敬。
“沈少,請!”李哲微微一仰首,一個唱黑臉的角色頓時應運而生。
更讓沈梵鬱悶的是這羣小弟,一個個都想吃了興奮劑一樣,聽到李哲這傢伙的話後,毫無預兆的向後倒退三步,做出一副保護他的樣子,張開着雙臂戒備,殺氣騰騰的凝視着人羣,齊聲吼道:“爺爺,請!”
現在這年頭講的是什麼?
派頭!
沈梵的表演天賦那是與生俱來,連去表演學院的學費都能省下的角色,豈會怯場?
被一羣小弟分開,沈梵頓時鶴立雞羣。
衆人一看,被叫做爺爺的人居然只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子!
這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獨特的,就連衣服都不是什麼唬人的名牌,倒像是地攤上爲了三塊五塊砍價之後淘來的,偏偏眼神有些輕佻,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悠閒的向俱樂部裡面走去,經過李哲身邊的時候,突然伸出右手,挎住了他的胳膊,在耳旁低語道:“話說,偶爾裝次逼,也是件極其享受的事情!”
進入新日良緣俱樂部大堂內,一首法國浪漫的輕音樂在聽覺上讓人無比舒坦,散發着催情元素的玫瑰花香更勝一成,點綴其間的粉紅、淡黃兩色的裝飾相互交錯,充滿着靡麗的味道。
很可惜,這原本也算得上是一個安逸的環境卻被這裡的男男女女破壞殆盡,放肆的場面更是把這裡浪漫的場景活生生給糟蹋,沈梵站在大堂中央臉色變得猙獰而陰森,暴喝着吼道:“今天我把這裡包下了,閒雜人等全部都出去吧!”
沈梵的目的是幹什麼?
找麻煩!
要想找麻煩自然要把動靜鬧得越大越好,在路上早已得到命令的一羣手下以前都是相互忌憚着剛到蘇古小鎮一個月的主子的勢力,現在見“爺爺”如此飛揚跋扈的不屑與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這些傢伙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頓時吆喝起來。
有幾個長相有些對不起觀衆的傢伙,看着身邊幾個比自己還糟蹋長相的無辜傢伙,甩手就是幾耳光,直抽得那些傢伙一愣一愣的,見他們這羣人人多勢衆,一個個好像欠了他祖宗幾輩子的糧食沒還的樣子剛想發火,見着氣氛有些不對勁,憋着一口氣硬生生的嚥了下來,其中有幾個明眼的傢伙,看到李哲在其中還低聲的拉着身邊的同伴焦急的勸告:“混蛋,眼睛不知道放亮點?你知道那是誰麼?帝都總部的王牌保鏢!是欽差!欽差懂麼!你們是不是都想死?”
沈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對話自認傳到了他的耳中,聽到對方再說李哲的身份之後,便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隨即敞着衣服露出胸前雄壯的肌肉,提着一個瘦得像猴子的傢伙扔到一邊,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張沙發上沉聲說道:“小哲子,你丫的耳朵聾了是不?還不把這羣雜碎給老子趕出去?”
小哲子?
這不是太監的稱呼麼!李哲看着決心將流氓行爲進行到底沈梵,頓時抹滅了心裡的反駁脾氣,上次辱自己是個基佬,現在又成了閹賊,要是再這麼頑抗到底,指不定下次自己的身份就得多個人妖的頭銜,一想到這裡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李哲心裡如此想到,臉色也變得陰森,卻是學着沈梵的語氣喝道:“媽的,耳朵都聾了?沈爺的吩咐你們敢不聽?”
聽到李哲的話,他的那些小嘍囉想找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這老大無恥,老大的老大更加無恥,都無恥到一堆去了,那做小弟的還能不無恥麼?
當然不能,身份不同,混的境界也不一樣吧,老大們都玩無恥,還能不讓做小弟的跟着玩點猥瑣?
於是,他們頗有默契的選擇了驅趕目標,赫然全都是一羣姿色不錯的小妞,這些傢伙邊趕邊摸,佔盡便宜不說,還伸進人家大膽暴露的胸前明目張膽的肆虐一翻。
氣氛被這樣一鬧,這些顧客又怒又氣,但是人家的臉上就有寫着“老子是流氓,不服的砍我”的表情,只能隱忍着紛紛掃興而歸。
看着一批接着一批顧客走出,原本火爆的生意居然被這羣傢伙攪得如此冷清,俱樂部內的管理人員終於按耐不住,從外面匆匆趕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直接走到李哲的面前爭鋒相對的問道:“李爺,您到底想要吩咐什麼?”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李哲看也不看這個男人一眼,走到沈梵身邊才說道:“宇文少爺吩咐做的事情,我有必要知道麼?就算他現在命令我去刨了你老大家的祖墳老子都不會猶豫?”
“他……他是宇文少爺?”男人轉過頭來才注意到正一副慵懶模樣躺在沙發上做出事不關己姿態的沈梵,僅僅是掃視了一眼就噗通的跪倒在地:“宇文爺爺!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李哲是帝都欽差的沈梵,這個新日良緣俱樂部的大堂經理還是知曉的,一個月前李豐田就帶着李哲前來審查過了,當時就是他接待的,所以說李哲的身份已經很確定了,現在他說面前的男人是宇文少爺,那就定然是宇文少爺了,俱樂部經理以上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屬於什麼組織的,而這個宇文少爺也必定就是太子身份了,他怎能不懼!
俱樂部的工作人員看到經理就這麼噗通的跪下了,皆是面面相覷,但是在大堂經理一聲“麻痹啊,不想死的都跪下的”的咆哮之後,所有工作員工全部下跪,場面好不壯觀!
“麻痹的我就呸了!”
正在沈梵很享受這種朝拜感覺的時候,一個暴怒兼具着鄙視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緊接着雷子龍從二樓走了下來,瞪着眼睛說道:“姓沈的,你丫真不要個臉!腳軟跑這裡來假冒宇文少爺,你他媽現在給爺下跪,爺還可以在無忌哥面前給你美言幾句,以我關越雄的分量,讓你在無忌哥的手下當份美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什麼時候混得如此掉價,居然要做騙子?”
“奶奶個熊啊,這小子居然在這裡!他媽裝不下去了!”沈梵一向崇尚“言論自由”,即便是要被揭穿身份,屁還是要給人家放夠,至於瞧不起自己的人,通常都是以行動證明自我份量,囉裡吧嗦的解釋那一套不太符合他現在的“身份”,伸了伸懶腰漫不經心的命令道:“既然你再這,我就不是狗屎的宇文少爺了,哈哈!砸了東西再說!”
“雷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堂經理臉色大變,他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這個雷子龍也是從燕京來的,聽說是宇文少爺的朋友,而這個李哲更加是以天下會欽差的身份蒞臨的,但是現在的場面,真的把他的頭都搞大了!
“爺爺我今天專門來挑場子,砸!”沈梵揮手下令。
千里之遙的燕京,天空籠罩着一層黑影,在黑暗下,一幢樓房內,兩聲嘆息!
德尚莊園後花園人工湖邊,一個絕豔的女人臉色平靜如常,好不悠閒自得,一杯清茶,一副檀香,嫋嫋的青煙中充斥着一股溫馨的味道,彷彿平靜的湖面,永遠升不起絲毫波瀾。
宇文無忌到她如此淡定,焦急的徘徊着步伐,渾身的暴戾氣息已經上升到一個即將爆發的邊緣,說道:“現在情況有些大亂,在針對燕黃大學試煉團的行動之中,那個什麼十二宮的人在沒有經過與我們商議的情況下就動手了,而且還沒有成功,這似乎對於我們很不利!要是依到老子的性格,直接提着砍刀滅了沈梵那孫子,在太歲爺頭上動土,老子不發威還真當成病貓了?”
女人微微仰首,感受着習習涼風輕拂着臉頰,看着浩瀚的星空說道:“我觀天象,紫微星格局變動,異象將成,縱觀全局,必有異心之人出現,當突起的人出現,紫微星命格將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那麼,這個人或者這個勢力,就是我們要小心防範的對象?你的性格急躁,你有能力鬥得過那個冷酷到血性裡面的男人嗎?能夠鬥得過那個人旗下的玄武、罡虎、麒麟麼?顯然都不能,但是沈梵可以。所以,你才與我聯盟,你想要接管天下會,必然需要我的幫助,而你要與我做盟友,那就必然要藉助沈梵之手,剷除你的阻礙。沈梵那裡我已經打入內部,想必,當他功成名就之時,也就是慘敗之日。”
宇文無忌陷入了沉思,他雖然衝動,雖然很想急於取代其父親的位置接管天下會,卻對這個女人的話非常尊崇,能夠蟄伏這麼多年,自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心下一思索,皺着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