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單手從安紫嫣身上放開,抹着身上的水跡二話不說低垂着腦袋就像岸邊走去,立即引來雷子龍等人的噓聲,但是,他們都忽略了沈梵那戾氣滿布的眼神,以及陡然改變的氣勢。
正當雷子龍和程泰亮兩人眼神互相交流着勝利的時候,已經遠去他們幾步以外的沈梵猛然轉身,同一時間飛撲而出,準確無誤的拽住程泰亮還未換未換下西裝的領口一拉,身體朝着雷子龍撞去,兩人只感覺渾身一震絞痛,同時大呼出聲,無奈他們實在低估了沈梵天生的打鬥天賦與瞬間的爆發力,只感覺身前一空,隨即轟然一下栽倒進湖裡,兩眼發黑,一陣刺痛之下還未來得及反抗,頭頂轟然向水池上暴力撞去……
斯文人總是拿着一套古文當說辭證明他的智慧,有涵養的人總是搬出世俗禮法做擋箭牌以證明他的情操,大智慧的人總是用哲理來指責世人的愚昧!
而流氓,他們通常用拳頭來告訴我們,秀才遇到兵,有理就是說不清!
何況,真的有必要去說?
雷子龍與程泰亮這種貨色終日花天酒地,在燕京也算得上是風流人物,要說打架,那是帶着的一羣地痞小混混乾的事情,他們的力氣是有,但是都用在女人身體上,下牀完事後哪還有什麼其他力氣?
他們來找沈梵,那必定是討打,討虐!
沈梵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下來,在雷子龍和程泰亮兩人朝着湖邊撞擊的時候,藉着水的特性很快穩住了身形,雷子龍穿着的那套衣服的領帶被他抓在手裡,程泰亮更倒黴,沈梵的柔韌性和爆發力那是何等牛逼的,身體猛然跳起,膝蓋猛然向二人的臉上大力頂去,隨着力道,他的身體壓在二人的身上向水中倒去……
但是沈梵想到了這兩人的預謀而來,卻狂妄的無視瞭如果與他們角鬥後的惡果,也就是在他出手的同時,之後的麻煩也是註定了的……
沈梵之前就與雷子龍有仇,所以暫且不提,先說這個程泰亮,在他的他眼中這個長毛鬼絲毫沒有好感,反而發自內心的無比厭惡,之丟手把雷子龍那個胖子扔到一邊,隨着快速下墜的身體,單手在程泰亮的頭髮上猛然一扯,隨即變爪爲拳攻擊下去,那早已鼻血橫流的臉上再次扭曲,隨即發出一聲慘叫。
還未等程泰亮反應過來,沈梵的攻擊瞬然而至,腰間一用力,憑藉強悍的身體素質在空中強行滯空兩秒時間,藉着這短暫的時間差,程泰亮的身體已經全部淹沒在水中,沈梵雙眼赤紅,悶喝一聲,緊收雙腿,雙膝轟然向他的腹部擊去。
程泰亮緊閉的嘴巴隨着胃部上劇烈的疼痛張口就叫,湖中的水隨即貫穿他的口內,四肢掙扎在水裡撲閃,狼狽不堪的樣子下,哪還能找到先前的不可一世?
蘇古諾爾湖內很靜,靜得讓人連呼吸都感覺無比感受,壓抑的氣氛下一片死寂,雷子龍和程泰亮這兩個衆目昭彰的貴族流氓就這麼被人夠揍了?
跟着雷、程兩位一起的幾個小混混愣了,周圍認識他們的所有人都愣了。
沈梵的一連串動作不可謂不快,周圍的人都傻了眼,包括那五個馬仔,此時雷子龍狼狽不堪的站起身來卻不敢動手,對着幾個傻帽厲聲吼道,滿臉的殺氣,顯然又羞又憤!
“東昇保護姑娘們,剩下的交給我了!”沈梵轉過頭去對着一直淡漠的韓東昇淡淡的說道,下一刻,已然是渾身的殺氣猛然陡增,微微儒雅笑容中流露出戲弄的神色。
張超的腦筋有些轉不過彎來,反正沈梵說什麼他永遠是做什麼,早已擺出一副戒備的乖張神情在韓東昇還未做出應答的時候已經抱起巴諾卡諾來到了韓東昇和邢盼盼之前。
韓東昇淡淡一笑,無做應答,他知道沈梵的鬼把戲,張超在後,韓東昇在前,一前一後保護着三女走向湖邊。
其中邢盼盼略微擔心的神色能夠讓人升起一種強烈的保護感,但是對於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的程泰亮這個二世祖來說,無疑是增漲了他們囂張到不可一世的跋扈氣焰。
“哼!你們一個都走不了,媽的,給我圍起來!”程泰亮身後的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對着沈梵喊道,一米八的個頭比沈梵還高上幾分,緊捏的拳頭格格作響,象徵性的用不屑的眼神向沈梵短暫的示威,卻是沒有下水來。
或許是因爲沈梵強悍殘忍的手段,幾個小弟感受着沈梵碩大的氣場,居然幻境般的看着到湖內的水漫布着絲絲血腥之色,心生膽怯之下,居然只是從幾個臨近出口的位置將韓東昇五人攔下,照樣也沒有下水卻也不敢上前。
對於單純的邢盼盼來說,她是在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況,偏着腦袋看着圍上來的小混混一臉的迷惑,思索的半天,或許她還是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她能感覺到沈梵和韓東昇的身上流露的氣質裡面帶着的那股玩味,想了半天才憋出幾個字眼來:捉迷藏?
而趁着這個時間的空隙,程泰亮看着這羣傢伙還在對着攔下的五人“擠眉弄眼”,怒斥道:“他孃的,老子這些年好吃好喝的養着你們,還不給老子上?”
幾人中的一個胖子嘴角微微的翹了翹,心裡暗罵:媽的逼啊,你有女人爽的時候叫老子給你看門,和女人逛街喊老子當搬運工,每次打架都叫老子的幾個兄弟做打手,你這個外來的和尚,有好處你們都佔完了,現在被人家修理就唧唧歪歪,我就擦了昨個的“工資”還沒發呢,不給錢的話,打死你也不關老子的事。
見幾個傢伙都不動,程泰亮何嘗不明白他們內心的想法,卻是忍住氣沉聲說道:“廢他的雙手,我給你們一萬,廢他的腿,我給你們兩萬,把他廢成太監,老子給你們五萬,上!”
媽的,給的那麼少,我就擦雷!人家燕京大城市來的,你們也是那裡來的,你看看人家那三個小妞這麼漂亮,而且下手這麼狠,說不定是什麼大人物,還要廢了人家老二,當老子第一天出來混的?
這雷、程二人來到蘇古小鎮也就一週就無惡不作,到時候閃人走了,他媽這些罪過肯定扣在老子頭上,哼,老子憋着受點傷也不冒這個險!
那個胖子心裡如是想到,隨即對身邊一個男人眨了眨眼睛,眼神交流了一番,見後者微微的點了點頭,才懶洋洋的說道:“鍋子,你上,給老子廢了他!”
叫鍋子的男人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個頭矮小,雙目無神,吊兒郎當的樣子,走起路來身體一閃一閃的,一看就不是一個打架的主,在鼻孔內戳了兩下,撇了撇嘴看了看沈梵才迎了上去,握着的拳頭卻出奇的大,剛剛站定渾身氣勢大變,猛然向沈梵猛踢而來。
沈梵微微一笑,見這人身手倒是有些門道,踏水之間猛然起身,快速向空中刁端的橫掃一腿。
鍋子的身體突然停下來,在沈梵單腿來不及收回的時候突然改腿爲拳,拳頭帶着一陣勁風猛然向沈梵的膝蓋打下去。
沈梵心中一驚,哪知道這個毫不起眼的傢伙無論是反應還是進攻都恰到好處,顯然不是一般的貨色,心中更是冷笑不已,興致大增,身形變得極快,整個人毫無預兆的倒向地面,順着水裡的懸浮力,雙足並未停留,堪堪向鍋子的下面攻去。
鍋子也不停留,隨着落空的手勢擋住下體,快速向後退,拳頭與雙足碰撞在一起,兩人同時向後退。
沈梵藉着後退的力道快速翻身而起,但是在這個時候鍋子已經欺近身來,在他剛剛站立起來的同時,攻擊的拳頭已經觸及快要到他的胸口。
沒有勁力?
這是沈梵的第一反應,隨着身體的本能,他在鍋子拳頭還未收回去的時候,順勢抓住手臂迅速側身,一個大力的過肩摔,身材矮小的鍋子被力量一帶,居然拋出半米左右的樣子,身體恰好砸在湖邊石粒地帶,鍋子匍匐在地上的身體掙扎着動了動,然後趴在那裡沒有了反應,已經暈了過去。
他媽就是牛逼,這麼容易就搞定了!
沈梵雖然戰勝,但卻也感覺到這個鍋子不是等閒之輩,如果悍然向自己進攻,自然不會這麼快落敗,雖然還是不敵自己,但卻能讓他多展下拳腳,而且剛剛擊在胸前那一拳,外表看似兇猛,卻沒有含帶絲毫力道,難道他在放水?
但是他爲啥子要放水呢?
容不得他多想,那個混混之首的胖子見鍋子倒地,隨即厲聲喚來叫其餘的兄弟,再次展開了搏鬥!
結局,情理之中,卻乎人意料,總共五個男人無一不是趴在湖邊,而沈梵卻只是沒咋用力每人賞賜了一巴掌而已他們就都全部嗷嗷生疼的痛吟,有的垂着雙手已經握不緊拳頭,就連那看似最具威脅的粗狂胖子也捂着雙足慘聲哀號着。
見狀沈梵便知道他們都沒有想着跟自己生死相搏,只是逢場作戲罷了,這樣一來少捱揍,而且主子那邊也好交代,不是爲小弟的不打,是打不過啊!
這些人的敷衍了事,直接導致沈梵猶如驚天戰神一般揮手之間就把幾個爺們“一擊必殺”了,針對這幾個人,沈梵很是疑惑,雖然他們表現得的確是地痞流氓那一套,但是並不像一般小混混出手毫無章法,他們的套路和伸手似乎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