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楚——”
陳風雷什麼樣的人物,很快就回過神來,“這臭娘們兒,出賣我!”
王玄策淡聲道:“陳風雷,我不是早跟你講了過麼,阿瞞比你好看,對付娘們兒,十個你也比不上他。你把希望放在孟楚楚一個騷娘們兒身上,輸了也是活該。”
“哼!”
陳風雷冷冽一笑,“原本還想把你們三個殺死在這裡,現在看來,我得把你王玄策活捉了。”
“活捉我——憑什麼?”王玄策冷笑。
別看一個郭破虜就能打敗米耗子和楊破軍,但那是死戰的情況下。
若是兩人想走,便是郭破虜和陳風雷聯手,也不可能留得住。
至於王玄策,他是不通武技,不過他會一種功夫——逃命功夫。
王師兄的逃命功夫,不說天下無對,但至少是超級牛叉那種級數,當年的陳青帝,不也沒有沒把留下來麼。
“就憑這個。”
陳風雷擡起左手,比了個手勢。
噗——
王玄策等三人面前的地面,直接炸開一個大坑,然後清越的槍聲才傳了過來。
“狙擊手?”王玄策皺着眉頭。
“不錯。憑我加上小郭,再加上一杆狙擊槍,留下你們三個,有難度?”陳風雷自信滿滿的說。
“裝逼喲。老子也會。”
王玄策也學着陳風雷,擡起左手,比了個手勢。
陳風雷臉色大變,倏地往外一滾。
他原本站立的地面,直接出現一個大坑。
另一杆狙擊槍。
“不好意思,你有的,我也有。”
王玄策眯着眼睛,“陳風雷,有種叫你的狙擊手再開一槍試試?他立馬就得被我的人爆頭,你捨得麼?”
戰場上,流行一句話,能對付狙擊手的,只有狙擊手。
兩個狙擊手互狙,一槍能判斷對方的維度,兩槍就能判斷經度,就好像一個平面的縱橫線,交叉點就是狙擊手的位置。
所以開一槍,不會暴露準確位置,開兩槍還不換位置,就等着被對方一槍爆頭吧。
“陳爺,對面這個狙擊手,實力不在我之下。”
陳風雷耳麥中,傳來龍曉飛的聲音。
陳風雷眼瞳一縮。
被一個神級狙擊手遠程鎖定,即便是他,也沒有必然把握,能夠安全撤離。
拿自己的命,跟王玄策等人賭?
他陳風雷不是沒有賭命的勇氣,只是覺得不值。
今天站在這裡的,是陸羽還差不多。
“王玄策,陸羽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冷聲問道。
“阿瞞的意思很簡單,沒興趣要你們這幫人的狗命,滾出江海,滾回你們重慶去,他可以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只要你們一走,馬三元隨後就會回到你身邊。”王玄策道。
“逼我走?”陳風雷皺着眉頭,“就這麼簡單?他陸長青有這麼好心?”
“不是阿瞞好心,而是你陳風雷,確實是號人物,吞掉你,他自己也會傷筋動骨,那不是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陳風雷,孟楚楚已經放棄你了,即便你殺了阿瞞,你在江海沒有其他助力,也逮捕下來的。那又何必非要拼一個你死我活?”
王玄策眯着眼睛,“說白了,你跟阿瞞,一無殺父之仇,二無奪妻之恨,完全是可以合作的嘛。剛好我們也想擴張一下生意,往重慶四川一帶發展,畢竟這幾年,西部經濟搞的很不錯,是一座大金礦,而陳爺你,若是不想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那也是可以商量的嘛,你以後想在江海做生意,隨時可以找阿瞞。”
陳風雷不置可否,沉吟起來。
大概半分鐘後,他說道:“你回去告訴陸長青,我可以答應他。不過在離開江海之前,我想見他一面,你就問問他,敢不敢見我。”
“行。我會把你的話,原封不動帶到。”王玄策點點頭。
說完後,揮了揮手,一行三人,上了吉普車,揚長而去。
“師父——”郭破虜叫了一聲。
陳風雷此刻的臉色,難看的可怕。
“什麼都不必說了,先回去。”陳風雷擺擺手。
……
半個小時後,江海一處別墅,密室內,陳風雷陰沉着臉,把玩着手裡一對核桃。
“陳爺,對面那個狙擊手不簡單,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軍區裡的。以前我在做僱傭兵的時候,還對上過此人,代號叫蘭花,應該是江伯庸的人。”龍曉飛低着頭,跟陳風雷說道。
“三爺還在的時候,跟我分析過,陸長青跟江伯庸,早就是貌合神離,三爺去找江伯庸談,這老頭即便不答應我的條件,也不至於反過來幫陸長青吧?調動部隊裡的高手,參與江湖上的事情,這在華夏軍方,可是大忌中的大忌。”陳風雷皺着眉頭說道。
“陳爺,依我看,這個狙擊手,不是江伯庸派來的,而是私自出動,資料上不是寫着的麼,陸長青是江伯庸手底下第八號倉庫七組的組長,聲望極高,我猜的話,這名狙擊手,也是他的隊員。”龍曉飛沉吟片刻,分析道。
他是個聰明人,即便沒有馬三元聰明,也比一般人聰明不少,透過一些個蛛絲馬跡,直接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如此——”陳風雷恍然,盯着龍曉飛,“曉飛,若是我把這個‘蘭花’殺掉,等我去見陸長青時,你有沒有把握將他一槍爆頭?”
龍曉飛沉吟片刻,說道:“陳爺,只要你能給我提供陸長青的位置,即便是盲狙,一千米內,他都絕對活不下來。”
“很好。”
陳風雷冷冷一笑,撥出去一個電話。
“江老,下午好。”
“你問我是誰?我叫陳風雷。”
“爲什麼給你打電話?因爲我發現,你的人,似乎不怎麼聽你的話。事情原委是這樣的——”
“對對,江老的想法,我完全贊同,一把槍,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不叫槍了,還是趁早銷燬的好。江老若是不介意,我陳風雷完全可以代勞,只需要您給一個機會——”
“什麼時候動手?當然是越快越好——這個你放心,我保證把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
掛掉電話,陳風雷脣角全是冷冽。
“陸長青啊陸長青。你敢陰我,我就先宰你一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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