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夢盡初醒

羅剎國突如其來的戰爭,使整個羅剎國都陷入囧地。楠楓修羅心懷叵測,一心只爲追殺秋道仙。而喪失了爲君的仁義之道,更可恨的是,他一手讓自己的子民陷入險境。

不滿楠楓修羅的高層官員歐陽文武大學士,因諫言而被一掌擊退時,就已經離開了修羅殿,帶着自己的親衛侍衛,前往羅剎國東城門議和。

而就在同時,瘋老頭楠楓烈不知何因,未按事先的計劃前去尋找夏洛克,而是再次回到修羅殿的密室之中。戲劇性的巧遇二魔以及躺地不起的剣心。

看見此情形的瘋老頭,驚愕道:“剣小子,你這是咋地呢?瘋老頭我可經不起你這樣嚇唬喲。”

突然見到楠楓烈闖入的二魔,立即心生戒備,均已做好攻擊的手勢。

“你是何人……”,二魔警戒之心頓時引來發問。

只見瘋老頭一邊靠近剣心,一邊反問道:“這位少年是怎麼呢?他爲何會躺在這裡?”

直性子的重明不經思索便立即回道:“死了,被我們逼到絕境,耗盡功體死掉了。”

重明坦白得太快,此時夜叉雖有攔阻的意思也爲時已晚了。

而重明簡單率直地回答,卻不知自己給自己鋪下了死亡的息土。夜叉倒是看得明白,看得出自己的命數,也看得出對手的實力。心中下意識的決定,不如先下手爲強。

這一刻,瘋老頭的憤怒都還沒發繮出來。只見夜叉一掌劈來,瘋老頭緊接一掌將其擊回。

七星短劍怒然出鞘,出手即是一瞬間的流星閃過,夜叉在揮手欲阻的警覺下,已經被斬下了一隻手掌。

緊張的格殺氛圍,讓二魔心生忌憚,均不敢輕舉妄動。

瘋老頭,沉穩的腳步,一步重過一步,慢慢地靠近剣心。他蹲身抱起剣心,親自觀望,三番五次的確定剣心的呼吸和脈搏都已經沒有任何活着的跡象後,瞬間完全失了心,心中似要發狂而出。瞧,他先是垂下痛哭流涕的頭,然後開始胡言亂語道。

“剣小子,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辭而別了。風大哥,當初我就不該勸你,讓剣小子他離開蓬萊島的。是我對不起你,風大哥……”

一番自責內疚的瘋老頭,眼睛突然變得凶神惡煞起來,是必要爲剣心報仇。

因怒而升騰的浩瀚靈氣,此刻化作死神之靈,目標是摧毀二魔。

夜叉見事態大不妙,立刻讓自己重生出被斬斷的手掌,隨即盡甩下重明轉身逃跑。可結果卻是,在星光乍現之下,自己魂葬於此,落得個飛飛湮滅的境地。

瘋老頭一生從未有過這等仇殺之意,可見他與剣心的交情,在過去的幾十年的相處當中,老小玩伴、親傳弟子等關係,早已變爲爺孫之間的親情。

瘋老頭冷眼中的下一個目標,眼神轉向重明……

“你不逃跑嗎?”

正當重明要開口回話時,只聞一聲哀昂。

瘋老頭使出滅絕人寰的必殺之招<血染星河盡仇殺>,將重明化爲塵埃,就連混沌之靈也在滅絕一切的星光之中消失殆盡。

就在這時,趁着瘋老頭以爲殺盡二魔,正處收心之際的鬆懈時刻,從剣心體內飛出一股微弱邪靈,順着密室通道,爭分奪秒地逃出密室外。

瘋老頭慌急靠近剣心。

“剣小子,剣小子……”

“唉,你都已經死了,不管我怎麼喊你,你也聽不見了,要是風大哥知道你已經死了,肯定會傷心不振,儘管如此我現在也要將你送到他身邊去。”

就在這時,剣心忽然聽見有人在叫嚷着他,而且還很熟悉,腦中閃起過去的記憶:

蓬萊島中和諧相處的一大家子人,每天過着自由無束的生活。這一日黃昏,我跟瘋老頭練完劍術,便在大瀑布前的石墩上仰躺閒聊。

我說:“瘋老頭,爺爺總算是願意教我一劍破山河了,但是一劍破山河沒有功體加成就無法發揮威力,強運功體加成又會自損功體,爺爺還說自損功體嚴重的話是會死人的。主要的是這劍招突顯的是強勁的威力,沒有劍式奧妙的劍招,我學了不能用又有何用。唉,我感覺除了爺爺,其他人練了全無用武之地,我看我是白練了。”

瘋老頭散漫地回道:“你小子,不教你的時候,你偏偏要學,學了又唧唧歪歪,不像個男人。我的七星蒼絕你又學得如何呢?”

剣心:“這個嘛,這個七星蒼絕太過精妙了,我一時半會還不能掌握到要訣。”

瘋老頭:“學劍者最大的要訣就是自己領悟,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喲。其實你爺爺年少的時候可謂是一個劍盲,喜歡劍術卻對劍術的精妙之處始終無法參悟,那個時候,他是我見過的人中,劍術最差的一個。”

剣心驚訝地疑問道:“怎會,你不是跟我說過爺爺是天下第一的劍豪嗎?怎麼跟你現在說的大不相同啊,你這是在逗我玩嗎?”

瘋老頭可親可耐地對我說:“你先聽我說完好嗎?”

……

一番複述下,原來劍驚風曾在年少時,因爲自身領悟能力太差,所以突發奇想要一改過往的悟劍之道。他決定捨棄學劍者按慣例的驅使,嚮往着學習到精妙的劍招。

拋棄常規的他,根據自身強以常人數倍的特殊功體,和平時用劍的習慣,無論劍縱橫開闊,他全都是一劍劈到底的風格,依這樣風格他一年如一日加以時日的修煉。

直到有一天他起了一個念頭:想以絕對的劍招威力來破除一切精妙劍式的浮華。

於是他開始嘗試,將這過盛的功力加持到入學時期的劍式上。結果還是因爲力量太猛,劍式招與招之間無法自如的連接成線,也就是劍式的套路,其實這跟他最初學劍不能融會貫通是同樣的,其結果還是無法參悟透徹的原因。

然後,他開始尋找一種能夠實現他想法的劍術。就這樣過了許久,他都沒有找到適合自己想法的劍術,於是乎,他放棄了尋找已有的劍術,開始自己的創劍之路。

數年間,他依舊不斷的重複着自己的練劍風格,爲了找到適合自己理想中的劍術,他從未放棄過,最終他突然深深地的體會到,如果把自己平時練劍的習慣和手勢,來當作是一套劍法的話,那這一定是最適合承接自己想法中的劍術。

然後他嘗試着將普通的揮劍方式運用到自己的想法中去,當時他的想法應該是沒錯的,一劍揮到底按理說是很適合加持強大的功體發出強勁有力的劍招來的。找到這個突破點的他,很開心的着手於實際的嘗試,但劍卻因爲承受不了強力的功體加持而斷掉了。

於是,他開始尋找一把好劍……

最終,他找到了一把好劍——千面風華。

然後歡欣雀躍的重新嘗試起他的理想,這一次可說是成功了,也可以說是失敗了。就算是初步的成功吧,千面風華百般柔韌,完好無損的承接了他的功力,普通的劍招讓人意外的具有了強大的摧毀力,但距離理想中的<一劍破山河>還差之甚遠。

後來,劍驚風又面臨了許多的難解之題,直到那一次之後,力拔山兮的縱橫之劍<一劍破山河>悄然出世,僅有一招的劍法便由此創下,從那之後劍驚風開始以此招挑戰並擊敗了天下間各路聞名的劍客。

……

“瘋老頭,瘋老頭……”,剣心突然迷迷糊糊地喊道。

只見瘋老頭瞬間喜色而出:“剣小子盡沒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你幹嘛呢?瘋老頭,爺爺是怎麼完成一劍破山河的,你都還沒跟我說了,我好像聽聽那段故事啊!”

瘋老頭:“嗯,你小子在胡說什麼呢?怎麼突然問起那件事情嘍,現在不是時候,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事吧!”

清醒後的剣心,開始給瘋老頭講述這期間自己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這麼個檔子事啊,你小子豔福不淺喲”,瘋老頭嬉笑着說。

剣心無語道:“你這老頭,還是老不正經,想到哪裡去了。我跟寒姑娘只是朋友而已。”

“哎呀,老頭老嘍,不懂三角戀喲。”

“瘋老頭,你……”

“哈哈,好啦,不要廢話了,還有正事要辦,我想找楠楓修羅再談談,他盡然已經不在這裡了,我們就去辦正事,你跟我一起走,去助秋國皇帝一臂之力。”

剣心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秋國皇帝不就是秋少兮的父親,他怎麼了?我們要怎麼幫他?去哪裡幫他……”

瘋老頭對剣心快言快語地說道:“讓你不要廢話了,跟着我走就行了。”

此時剣心撇着嘴說:“我只是想告訴你,要去哪裡,我能用冰碎裂帶着你飛着走。”

瘋老頭回頭扭笑:“咦,你小子不早說,我們去修羅大殿。”

“好!”

剣心和瘋老頭兩人前往修羅大殿,正是秋道仙打開防禦結界撤離的時刻。

羅剎國宮前大道中,楠楓修羅展現出驚人實力,秋道仙以御雷訣加持的黃金之槍作爲最後的籌碼,全力攔截楠楓修羅,而楠楓修羅在此戰中首開<星辰訣·星辰萬象>,以絕對的力量將秋道仙擊敗,但因爲秋道仙有防禦結界加持,未曾受到傷害。卻也因爲剛剛承受的那一擊,將結界有效的時間大大的縮短了,也就是在剛剛這一對擊之後結界完全消失了。

在這樣的危機時刻,他們兄弟二人已經完全無路可退。死神之手正在慢慢地侵蝕他們二人。

此時此刻,秋道仙才恍然大悟:“原以爲只要長青夫人爲我修復好刀槍不入的黃金絲甲,此行達成目的後便能安全的回到秋國,可沒想到楠楓修羅的實力超乎想象。若沒有巫馬國師的結界,恐怕我以命亡於此。”

面對修羅逼近的殺招,兄弟二人笑對彼此,精疲力竭的兩人對生命嫣然釋懷,在此放棄最後無力地掙扎,決心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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