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施陶芬貝格緊張的對科爾森問道:“剛纔顯示廠區大門被打開,應該就是指有人進入?”
“是這樣的,”科爾森點了點頭,從保安室監控位置的座椅上轉過身子,望向施陶芬貝格道:“剛纔亮的是綠燈,這就表示大門那邊被打開了。從綠燈亮的時間持續長度來看,應該進來了不少人。”
廠區大門爲了方便管理,一直都設立了一道常規的電路控制開關門。而在保安室內,只需要根據燈光的閃爍光線,就可以輕鬆判斷出大門的開關狀況。
通常情況下,門是關上的,保安室內顯示燈亮淡紅色。而當大門打開時,燈光的顏色就會改爲鮮豔的綠色。
當人流通過大門進入廠區時,大門自然會一直開着,而保安室內就能一直看見亮綠燈。這一點,就是科爾森推算進入人數的根據。
“來的人數不是關鍵。”施陶芬貝格倒是不怎麼在乎萊因哈特帶了多少人進來:“我們要幹掉的,只有萊因哈特一個人而已。沒了他,剩下其他人也無所謂。”
“我大概安排一下,帶幾個人去伏擊萊因哈特。”施陶芬貝格對科爾森擺了擺手道:“給你留下一個人,到時候他會掩護你逃走與我們匯合的。”
施陶芬貝格一共帶來了8個人,其中2個戰鬥力稍遜,6個戰鬥力更遜。而施陶芬貝格準備給科爾森留下的,是更遜那6個人中的1人。
並不是施陶芬貝格人多的用不完,相反,每一個戰力對他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哪怕是在遜色的人手,那也是寶貴的戰力。畢竟,多一位人手,就多一份保障。9個人中,只要有一人打中了萊因哈特,這次刺殺就可以圓滿結束了。
雖然9人都只弄到了毛瑟戰鬥手槍,並不像步槍那樣擁有極高精度。不過,施陶芬貝格他們的底牌在於,每一顆子彈上,都被塗山了毒素。
只要有一顆擊中,哪怕只是擦傷,萊因哈特不死也殘廢!
這樣背景下的刺殺,劣勢在於,一旦暴露,沒有奇襲性可言,那就難以利用手槍這種裝備擊中有了防備的萊因哈特。
而同樣,施陶芬貝格他們的優勢在於,自己在暗處,可以選擇一個最有利的時機迅速動手。
爲了擴大這方面的優勢,施陶芬貝格甚至還抽調了一個殺手保護科爾森。
之所以給科爾森吃下一顆定心丸,也是因爲他最爲了解研發區的環境路況。一旦刺殺結束,施陶芬貝格一行想要逃離這裡,還得依靠科爾森的幫忙。
就施陶芬貝格策劃的脫離方案來說,在塗山毒素的子彈擊中萊因哈特後,他們就將迅速離開,然後穿上科爾森提前爲他們弄到的9套保安制服,在科爾森這位保安隊長的帶路下悄然離開。
刺殺結束並脫離後再換裝,也是爲了不暴露他們利用保安制服這個掩護。
畢竟,刺殺中要是被看見有人穿着保安制服行兇,那接下來研發區內的數千黨衛軍,肯定就會針對保安進行嚴密排查。
又或者是有身穿保安制服的殺手被擊斃,他的屍體也會暴露這一掩護。
所以,施陶芬貝格謹慎的安排事後再換裝。
“刺殺的事,交給我們去辦。接下來的事,就靠你來辦了。一切結束後,新政府會把你當做功臣,恢復你之前一切財富的。”臨別之際,施陶芬貝格最後對科爾森再次利誘道。
科爾森的作用實在太關鍵了,等施陶芬貝格帶撤下來的殺手換裝後,就全靠這位保安隊長利用職權帶他們逃出生天了。
“放心吧,我知道該做什麼。”科爾森也不拒絕,只是跟着再次保證道:“我會幫助你們,一開始不也就是說好了這些嗎。我爲你們服務,事後你們幫我拿回失去的工廠。”
在反抗組織最開始接觸科爾森的時候,利用的也就是科爾森的仇恨與貪婪。
一方面科爾森對之前的擁有,後來失去的工廠,必定還有留念。失去了以後,會憤怒也在所難免。
另一方面,在聽說還能拿會曾經的工廠後,哪怕機會很渺茫,科爾森多半也會鋌而走險。
他是過了好日子的人,如今生活水平下降了不少,而眼前就是一個重回當年高質量生活的機會。
過了好日子的人,往往都過不慣變壞的生活水準。雖然保安隊長的薪酬也不算差,甚至相比很多人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科爾森曾經可是擁有一整個工廠的男人。有對比就有不滿,有不滿就有擠壓。
擠壓到一定程度,反抗組織突然告訴科爾森有機會拿回一切。
那麼,只要科爾森還有貪念,他很大概率上就一定不會拒絕。
不是因爲沒有危險,而是因爲回報夠大!
至於再給科爾森留下一位殺手保護他,也是爲了讓他安心,並賣一個小人情。
至於等到施陶芬貝格他們撤退的時候,需要科爾森幫忙的地方估計就多了去了。能賣一個輕鬆的人情,當然會賣。
可就當施陶芬貝格帶着剩下7個殺手準備走出保安室的那一瞬間,科爾森的聲音,又叫了出來:“等等!”
回過頭,施陶芬貝格立即看見的,是驚訝不已的科爾森,還有顯示廠區大門的顯示燈早已由之前的淡紅色改爲了綠色。
“又有人進來了?”施陶芬貝格雖然猜到了,但還是對科爾森多餘的問了一句。
“進來了一些人。”科爾森望着亮了十幾秒後,緩緩褪爲淡紅色的指示燈,嘆了口氣:“該死,看樣子又進來了好一些人。”
根據燈亮的時間,科爾森猜到進來的人,至少也還會有十人,甚至更多。
“哪一批纔是萊因哈特在的那隊人?”一位西服殺手疑惑不已道。
“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不能搞錯!”另一位殺手也緊張的問道。
座位上,科爾森已經是滿頭大汗,一臉無奈的望向施陶芬貝格:“莫名其妙的亮了兩次燈,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