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6點,一隊接一隊身穿黑色制服的黨衛軍士兵,在他們設立於郊區的營地緊急集合,隨即上車出發。
營地裡,一片繁忙的景象。軍官的叫喊聲與士兵的跑步聲響成一片。整整50輛軍用卡車的車燈齊刷刷的大開,將通向營門的方向照的透亮。
雖然只睡了不到5個小時,張承天卻沒有顯露絲毫疲態。他就站在升國旗的三階升旗臺上,靜靜的注視着集結中黨衛軍一隊接一隊的跳上軍用卡車,駛向他們的目的地——魯登道夫安置在柏林郊區的小莊園。
不到15分鐘,原本駐紮着2000名黨衛軍士兵的營地,變的空曠了許多。整整1500名黨衛軍官兵,坐上準載30人的奔馳新款軍用卡車,迅速離營。
一場血雨腥風,就這樣在所有人都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爆發了。
……
消息是通過國內最大的猶太財團,柴爾德財團的渠道得知的。魯登道夫通過行賄醫護人員的方式,收買了一名陸軍總醫院剛賭輸錢的醫生,向艾伯特暗中投毒。
得到情報的經過顯得非常順利,凌晨3點的時候,一名在柴爾德財團工作的蓋世太保成員,秘密向柏林長劍街的總部報告了一份情報。
該成員聲稱,這份情報是魯登道夫秘密聯繫柴爾德財團時,送去的計劃備案。
在緊急抓捕了情報中那名欠債的醫生後,蓋世太保迅速對其進行審訊。
可以想象,一名能被錢買通去殺人,而且還是殺害一國總統的人,骨頭會有多軟。在羅斯親自上陣,鞭子蠟油一起上的刺激下,這名醫生很快就把他乾的勾當全部坦白了。
所有的信息都與情報完全一致,連醫生交代的受賄數額都分毫不差。
自此,情報的準確性已經初步確定。
不過,與陪同張承天執行此次行動,一同坐在張承天私人奔馳轎車後排的莫德爾發現,張承天的表情從始至終都並不輕鬆。
作爲加入黨衛軍的第二天,就被張承天親自破格提拔,成爲眼前這支新組建的黨衛軍分部指揮官的新人,莫德爾對張承天的知遇之恩是非常感動的。
莫德爾的黑色黨衛軍制服上,頂着帶有四道銀色閃電標誌的肩章,這是黨衛軍萬人長的軍官肩章,意味着莫德爾就是眼前這擁有2000名士兵,新建黨衛軍分部的最高指揮官。
張承天選擇讓莫德爾與自己同行,給了莫德爾一次表現的機會,莫德爾對此也非常清楚。
因此,在發現張承天表情不對以後,莫德爾適時的表現出自己的關心。
“將軍,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因爲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嗎?”莫德爾擔憂的問道。
“不,不是。我是在擔心那份看似準確的情報。”張承天皺着眉頭回答道:“這份情報來的太及時,也太準確了。”
聽完張承天的話,莫德爾更加疑惑了:“難道這不是好事嗎?有及時準確的情報,意味着我們可以有針對性的制定計劃。”
“唔......”張承天沉吟了一會兒,不確定的說道:“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但如果這份情報的來源單一,又過分的符合我們的需要,那我們就要考慮另一種可能了。”
“你是說,情報可能有問題。”莫德爾驚訝的反應過來張承天一路以來的擔憂,急切的問道:“那我們現在還要對魯登道夫動手嗎?是不是立刻撤回去。”
“不,我們不能停手。”張承天迅速拒絕到。
“將軍,你放心,現在掉頭撤退的話,我們能在7點之前返回大營。只要壓住輿論宣傳,並不會有太大動靜。”莫德爾貼心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在他看來,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一切都動靜還處在可以解除的範圍內。
“可是我們會放走魯登道夫!”張承天偏着頭,呆呆的看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到:“就算有人在利用我們,我們也絕不能放過這個除掉魯登道夫的機會。”
轉過頭來看着震驚的莫德爾,張承天笑道:“沒有人可以利用我,除非是我自願去做這件事。比如,除掉越來越失控的魯登道夫。”
.........
早晨八點,平日裡難得早起的柴爾德財團董事會成員,破天荒的聚集在議事廳裡,興致盎然的開會。
“聽說黨衛軍的人今天一早就出動部隊,前往魯登道夫安置在郊區的那個莊園了。或許我們會因此失去一個盟友,這可真令人傷感。”一名體型肥胖的中年男子正口沫橫飛,不過看他的語氣卻絲毫不像傷感的樣子,反倒有幾分幸災樂禍。
一名身材瘦高的男人,用手擡了擡眼睛說道:“沒辦法,在座的都會打牌吧。打牌的時候,我們不可能每一張牌都比對手大。想要贏,有時就得丟出一些小牌,故意給對手吃掉。”
作爲董事長的柴爾德對這個比喻很感興趣,也饒有興致的接道:“沒錯,魯登道夫就是一張被我們打出去的小牌。等到我們釣上大魚以後,我們還有一張大王可以打。”
聽到這裡,坐在柴爾德右手邊的一位老人緩緩開口:“柴爾德先生,我可不希望自己被當成一張牌打來打去。”
“哈哈哈,興登堡元帥,在我們商人眼裡,每個人都可以是一張牌,包括我們自己。”柴爾德很自然的向興登堡解釋起了他那套商人的邏輯。
........
“你們想要幹什麼,這裡可是魯登道夫上將的莊園。”四名門口的衛兵,在面對上千名黨衛軍士兵時色厲內荏的喊道。
“行了,都放下槍吧,別硬撐了,怪蛋疼的。”張承天問詢從轎車後座上快步出來。
眼見對方是紅遍全國的青年英雄,四名衛兵連忙敬禮道:“萊因哈特上將,您好。”
“好,我全家都好。快把你們的配槍交出來,到後面呆着去吧。”張承天心不在焉的應付到。
畢竟在衛兵看來,大家都是自己人,誰都不想做被自己人擊斃的倒黴蛋。於是衛兵們乾脆的聽從張承天這位英雄的指示,順從的被繳了械。
等到張承天帶隊闖入魯登道夫的房間時,這位帝國老將還穿着一件純白色浴袍,剛從浴室裡出來:“你們想幹什麼?誰命令你們來的?你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魯登道夫一連發出的三個問句,並沒有得到這羣身穿黑色制服的士兵回答。不過,這種沉寂也並沒有保持太久。
在確定魯登道夫手上沒有持武器的確定消息後,等在門外的張承天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喲,將軍,咱們又見面了。”
憤怒的瞪着囂張的張承天,魯登道夫惡狠狠的威脅道:“少將,我希望你清楚你的所作所爲,會給你的團體造成什麼後果。如果你今天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保證你明天將會遭遇無法承擔的後果。”
“真的嗎?那我就不等明天了。”張承天不等魯登道夫反應過來,立刻舉起右臂一揮:“現查明原帝國上將魯登道夫叛國,立刻現場執行槍決。”
“你.......”魯登道夫瞪圓了眼,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不過他最終也沒能把想說的那句話說出口,槍聲先一步響起,鮮血從他胸口的洞裡涌出,染紅了潔白的浴袍。
魯登道夫是張承天穿越後解決的第一個重量級對手。但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張承天的征途,纔剛剛走上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