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魯登道夫決裂後,張承天意識到自己已經從魯登道夫派系徹底脫離。隨後魯登道夫撤下最後一塊遮羞布,徹查內部與張承天有聯繫的人員,防止張承天繼續挖牆角。而張承天也確實不再鑽研如何挖魯登道夫的牆角,轉過頭安心處理十萬陸軍的裁撤工作。工作之餘,前世只學習過自動化專業的張承天,以西克特爲師認真學習軍事知識。考慮到張承天是海軍出身,所以西克特也毫不懷疑的傳授張承天自己的作戰經驗。自此,張承天在德國軍屆被的打上了西克特派系的標誌。
伴隨着一天又一天的枯燥工作,張承天的辦公室被他“搶過來”的克虜伯大表妹,邦娜闖了進來。
此刻的張承天,正待在辦公室中,給自己桌上的文件簽字,蓋章。雖然,都是些瑣事。但張承天再經歷過前世的碌碌無爲與如今西克特的大力賞識並託付夢想後,意識到了自己的責任,即便是一些瑣事,他張承天這一次也要認真做好。暗自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把握好在這個世界的機會,不能再荒廢了。首先解決眼前的文件,今天若不能解決完絕不.......
咚咚咚,張承天辦公室大門響起三聲清脆的敲門聲。
“進來。”張承天嘴上說着,手仍是不停。
“哎,看起來你很忙啊。”一道甜入心底,銀鈴般的聲音響起,門外的人,長着一副堪稱絕佳的外貌,一頭金色的秀髮,眼如夜中明珠,高挺的鼻樑,虹似的櫻脣,健康活力的面龐,只要是個審美觀正常的人,看上的第一眼都不禁心動,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克虜伯家族的大小姐——邦娜。
張承天擡頭看去,見是邦娜,內心一股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難得追到一個美女,自己居然只知道在這裡和文件共度無數日日夜夜。想起了自己自從克虜伯莊園立刻那天以後,和邦娜之間的交流簡直少之又少。這簡直是佔着廁所不用,天理不容!
“邦...娜。”張承天一邊在內心捉摸一邊回道。
“幹嘛啊,那個反應。”邦娜如是說道。
張承天搖了搖頭,一邊在腦中催眠自己一遍回道“感覺自己總是把你晾在一旁,挺對不起你的。”
“那你還不趕緊陪我出去購物賠罪,當初你闖入女廁所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害羞。怎麼,現如今不想負責任了?”
張承天撫額搖頭,小聲自言自語“又沒看到什麼,負什麼責任。。”
邦娜微撇秀眉,用一貫的命令口吻說道“嘀咕什麼呢,你去不去。”
“不去就算了。”最後這句邦娜的聲音顯的有些低沉。
張承天當即站起身,用火熱的語氣道“我去。”
邦娜悄悄換上了笑顏,“那,你快換身衣服吧,總不能穿軍服出去吧。”
事情談成了。
可是,說好的要把握好機會,改變人生的呢,今天的文件……
文件什麼的食屎去吧,把妹纔是當務之急,把妹才叫把握機會!
邦娜開門正欲出去,張承天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把叫住邦娜“哎,那個,我們等會去哪個酒店?我看看我找得到嗎?”
邦娜一臉疑惑“嗯?什麼酒店,我只是想去商業街附近買點東西。”
張承天打開衣櫃“不要去啊……”,隨後回道“我明白了,你出去吧。”
就這樣,邦娜在門外找尋一處固定座椅坐下,包橫放於腿上,正欲等待。
“好了。”張承天出來了。
“哈?”前後四十秒不到,座位還沒坐熱,看到張承天出來,邦娜臉上寫滿驚奇和疑惑。
其實很簡單,張承天在換衣服時,隨便就將軍服胡亂扯了下來放到衣櫃,之後又隨便選了一套看上去順眼的服裝換上,這也算男人的浪漫吧。
現在看來,張承天上身一件白色短衣,上有美麗的天空風景畫,下身,則是一件普通的黑色短褲,沒有任何圖案。
這套配置,簡直簡陋的不行。
美女與野獸的搭配,由此在柏林開始上演。
美女與野獸同時出現在繁華的商業大街,產生的最直接的後果就是,邦娜被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調戲了。無視明顯是邦娜男友的張承天,中年人用色眯眯的眼光盯着邦娜。一個保鏢模樣的男子隨後隔在張承天的前面。
“讓開。”張承天用冰冷的語氣說到。
“或許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亨舍爾子母公司的董事長施密特先生看上的人。不是你這種窮鬼可以爭的。”
施密特的保鏢見過太多這種穿着的人了。他們精力旺盛,衝動,好鬥,頭腦簡單,粗魯無知。
這樣的鄉下小子,別說跟施密特董事長。就是跟自己比起來,也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會生活在這個世界最底層市井中,在某一天長大,放棄他們無用的幻想,選擇一個能養活自己的職業,然後找一個姑娘,結婚,生子,老去。他們人生最輝煌的時刻,或許是婚禮的時候站在教堂裡,一臉傻笑。
若非施密特董事長看上了他的女朋友,他在遇到這種平民的時候會皺皺眉頭離開,然後扭頭就忘記這張臉。
可是,保鏢做夢也沒想到,命運女神會讓這樣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走上這個時代最華麗的舞臺,並且綻放出最璀璨的光彩。而他那位施密特董事長,將成爲這位“普通人”,成爲張承天未來成功路上的第一個墊腳石!
施密特對邦娜的調戲停止了。一旁的張承天悍然對施密特的保鏢出手,這是施密特沒有預料到的。雖然張承天現在也是一名軍人,可是與保鏢的體格一比就知道,張承天決無勝算。
可是張承天就這麼動手了!不顧後果的動手了!不出所料的是,保鏢壓制着張承天在打。出乎意料的是,張承天完全不顧周圍的圍觀人員,每次出招都是下的死手。
畢竟在大庭廣衆之下,有所顧慮的保鏢不敢像張承天那樣下手。雖然即便如此保鏢也能壓着張承天打,可張承天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痛覺一樣,一次又一次的發動着“衝鋒”!保鏢想不通,張承天爲什麼要這麼做。明知毫無作用,明知必然失敗,可還是反覆重複他那毫無意義的反擊。
此刻的張承天肋骨已經被打斷了2根,嘴角溢出了一絲血液。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大口大口的吸入清涼的氧氣,再吐出渾濁的二氧化碳,每一次的驅動身體都讓他感受到刺骨的鎮痛。可是即便身體無數次催促自己躺下,即便耳旁傳來邦娜的尖叫,即便對面的保鏢還保持着標準的格鬥姿勢。張承天內心的聲音卻反覆警告着自己,不要像前世那樣再一次讓自己等到事後後悔!
自言自語到:“要是我今天選擇在辦公室簽字蓋章,或許情況會好許多吧。”張承天強打着精神,準備好了最後一次“衝鋒”。
警笛響起,接到報案的警察結束了這場不對稱的戰鬥。一隊警察在一名警長的帶領下形成人牆,分開了兩名鬥毆人員。
保鏢收起了那套標準的格鬥姿勢,站回到施密特的身後。一直強撐的張承天則是在一瞬間,感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兩腳一軟摔倒在地。
倒地的前一秒,張承天認出了帶隊的警長——一名曾和自己共同參加過“彩虹行動”並前往柏林參加表彰大會的海軍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