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所屬“忒修斯”小隊的超脫者“唐居易”即將違背超維度守則】
在那幾個鑄玄莊的席位上,一道帶着青銅面具的身影緩緩站起,並且摘下了那理應是被烙在皮肉上的鐵面。
“違背就違背吧,反正,守則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用來打破的。”
唐居易滿不在乎地將面具扔在了地上,隨後當着所有人的面從席位上走出,正視着杜君的臉:
“不好意思各位,按照經典劇情的發展,該我來阻止你們蓄謀已久的計劃了。”
一邊說着這種讓人無言以對的話,唐居易一邊是向前走去:
“正常來說,接下來我將會義正言辭地說出一些像是聖母biao一般的白蓮花式的話語……不過由於這個過程讓我感到噁心,所以我直接跳過了。”
走到杜君面前三丈處,唐居易以一種嘮家常一樣的語氣說道:
“所以,劇情的發展直接就跳躍到了打架鬥毆的環節。”
由於從來沒有見過唐居易的面容,杜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是個什麼來頭,但是自身的感知卻察覺到了極爲恐怖的氣息,不由得面色一變:
“你——”
轟!
唐居易動若雷霆,整個人像是戰車一般碾壓而過,一拳揮出,直接是重擊在了杜君的胸膛之上,在後者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時,便已經橫飛而去。
縱然杜王有着極強的武藝,但是也沒有想到唐居易會有着這麼恐怖的力量和速度,此時倒在地上,身子翻滾的過程將地面的石磚都犁出了一道溝壑,只覺得胸口骨骼盡碎,就連說話都使不上力氣。
“上次宴會放了你鴿子,這次一見面又直接給你弄殘廢了,說起來也怪不好意思的……”
唐居易話是這麼說,但神色中全然沒有“抱歉”的意思。
“不過,這也是你所期待的,對吧?”
杜君仰面躺在地上,口鼻溢血,臉上似哭似笑,不知是因爲釋然還是疼痛,竟是從眼角淌下了兩道淚水。
唐居易只是略微看了杜君一眼,隨後就將目光看向了地脈靈化作的黑袍人:
“剛剛的時間裡,我大概看明白了:你就是個賺差價的黑心中間商,除了建立交易之外,並不能直接干涉交易的過程。”
黑袍人沒有說話,只是用陰冷的視線盯着唐居易這個不速之客。
“也就是說,雖然你的實力數據強到可以讓我灰飛煙滅,但是你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我跑出來攪局。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着這些被交易內容所牽扯到的人來把我解決。”
唐居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笑容甚至稱得上有些欠揍。
地脈靈終於是開口了:
“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你並不屬於這裡。你若是強加干涉,會嚐到苦果的。”
唐居易相當輕鬆地擺了擺手:
“沒關係,我頂得住。”
地脈靈冷笑一聲,但是並沒有對唐居易進行阻止,反而像是看好戲一樣退開到了一邊,說出了那種遊戲反派常用的話語:
“你會後悔的……”
唐居易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然後走到杜枔棠面前,一把將貫穿她肩膀的兩根觸鬚扯下。
看着因疼痛而不時顫抖的杜枔棠,唐居易一邊拽着另外兩根觸鬚,一邊是唉聲嘆氣:
“我之前就一直想不通,爲什麼會覺得你身上有那種令我感到心安甚至是親近的味道……搞得我還以爲是愛情來了。”
搖了搖頭,唐居易將釘着杜枔棠雙腿的觸鬚也是扯下,同時口中道:
“現在才弄明白,原來是因爲你體內的那些詛咒……嘖,早就應該想到的。”
杜枔棠此時已經是處於意識渙散的邊緣,即便是被拽掉觸鬚之後稍微清醒了一些,但狀態還是很不好,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來了……”
雖然視線中的景物都已經很是模糊,但那傳入耳中的聲音依舊是讓杜枔棠認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是啊,我來了,放了你爹鴿子,總不能把你鴿子也放了吧?”
杜枔棠並不知道唐居易口中的“放鴿子”是什麼意思,但是唐居易的到來對她而言已經是一件足夠開心的事情。
“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杜枔棠被唐居易攙扶着倒在他懷裡,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氣若游絲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唐居易稍稍拍了拍她的後背,用調侃的語氣道:
“這種話還是少說的好,我印象裡說過這種類型臺詞的女性基本都沒什麼好下場。”
旁邊的地脈靈此時陰陰地笑了起來:
“她也離死不遠了……儀式已經開始,她的生命從剛纔開始就已經在迅速流失,沒有任何藥物可以阻止這種狀態的惡化……只要她還待在這都陽城裡,她就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唐居易笑容微微收斂,果然是感知到杜枔棠的生命力正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流失。
“還有這種操作?增加遊戲難度?”
唐居易有點不爽地吐槽了一句,但還是迅速分析出了眼下唯一的選擇——帶着杜枔棠離開都陽城的範圍,終止這一場所謂的“儀式”。
地脈靈當然知道唐居易想要做什麼,於是笑聲中更是帶上了譏諷的味道: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隨着地脈靈話音的落下,周圍所有被黑霧束縛着的人,也就是當年曾經在都陽城內經歷過那一場戰亂的人,全部都是被解開了束縛,身上的黑霧迅速消散,恢復了行動能力。
目睹着這一切的發生,唐居易挑了挑眉毛:
“哦?”
下一刻,李承央、段丘,還有另外三名不曾見過的人,迅速地將唐居易和杜枔棠圍在了中間。
不僅是他們,還有來自沅湖城的幾名賓客,曾經也是在都陽城內經歷過那一場劫難,此時也是一同將唐居易二人圍住。
“唐先生,放手吧。”
李承央面色複雜地看着唐居易,同樣也看着被唐居易抱在懷中的杜枔棠,似乎很是不願與他們交手。
“唐小友,老夫自知並非你的對手,但是爲了都陽城和杜王府,老夫還是會出劍。”
段丘也是面色凝重,手中長劍遙指唐居易。
視線在周圍幾人身上一掃而過,唐居易大致明白了眼前的局勢:
“李前輩,段前輩,看在之前曾經互相討教的情面上,一會兒我會留你們二人性命。”
“至於他們,”唐居易瞥了一眼那另外幾人,“只要出手,就得死。”
那幾人神色一冷,對於唐居易這番堪稱猖狂的話語顯然是動了殺意。
一臉輕鬆地笑了笑,唐居易似乎心思並不在眼前的幾人身上:
“說實話,我最擔心的並不是你們這些人,因爲你們實在是構不成威脅。”
“唯一能讓我頭痛的,應該是接下來的那些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