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守夜人後勤部?艾裡沙·索恩除了嘲諷別人和些微劍術外,還會什麼?只怕協助自己開展工作爲假,監管自己的行動纔是真吧……但這不算遭,艾格唯一怕的是:忽然來一封信召自己回長城,然後讓別人來當這守夜人首席後勤官。若真那樣,現階段的自己,除了魚死網破外,當真沒有太好的應對方法。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真是醒世箴言……自己只是出於警惕下意識地小小提防了一下,沒想竟擋住了一場大陰謀。在這件事裡,到底是莫爾蒙對守夜人產業有想法,還是單純想把艾裡沙這老刺蝟趕離長城、好方便培養接班人瓊恩·雪諾?艾德·史塔克之前把自己關了這麼多天,有沒有可能是在收到莫爾蒙的秘信後配合艾裡沙所採取的行動,只是最後發現他根本收服不了守夜人產業,才無奈把自己放了出來?
靜下心來思考了會,艾格覺得是艾裡沙·索恩拿雞毛當令箭的可能性較大,同樣的招數自己初到君臨時也曾對艾德·史塔克使用過,從原理到操作,完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可行性極高,只看對方的警惕性。
莫爾蒙調艾裡沙入守夜人後勤部時想的是什麼?艾德有沒有幫助老刺蝟控制守夜人產業的打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靠猜永遠弄不清,自己沒法爲每一種可能性單獨準備一道對策,眼下最恰當的做法,便是敵不動我不動、繼續披好“忠心耿耿的守夜人”的僞裝,然後手段果決地把任何外來者、來歷成謎之人排擠在守夜人產業的核心外,不給不懷好意之人偷走果實的機會。
幸運的是,艾裡沙·索恩可不比傑諾斯·史林特,論職位自己比他高,論勢力自己比他大,在妮娜的提醒下,自己又早早就得知了他的意圖動向……在可能的衝突中,自己處於絕對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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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穿越者,艾格總是不自覺地眼界過高:潛意識裡,他總認爲威脅會來自小指頭、會來自瓦里斯、會來自瑟曦這種重要角色的詭計或愚蠢舉動……但一次次意外和險情,最終以事實點醒了他:威脅不僅能來自所謂主線劇情和重要人物,還可能來自傑諾斯·史林特這種小角色,甚至守夜人內部的“自己人”!
比起整天想着如何對抗異鬼、如何守護維斯特洛的和平局勢、如何對付那些大陰謀家、如何讓守夜人產業繼續爆炸式擴張,這些“正事”、“大事”……進行內部建設、守住已經取得的成就,保證勝果不被他人強取豪奪,或許也該提上日程,乃至放到高優先級了。
強抑住千番思緒,艾格扭頭問妮娜:“你看了文件後,怎麼回答的?”
“我說:‘抱歉,我不是守夜人軍團的成員,不接受莫爾蒙司令的命令。’然後建議艾裡沙爵士——等您回來後和您商量。”妮娜繼續仔細地爲艾格塗着藥,指尖劃過男人肩上的皮膚,感受着其下清晰的肌肉線條,只巴不得傷口再長點今晚都塗不完,然後小心地問道:“大人,我這樣回答,妥當嗎?”
“很對,做得非常好。”艾格暗暗握緊了拳頭,故作輕鬆地誇獎道:“提利昂說你是個聰明人,如今看來,這評價還是偏低了。”
“大人過獎了,我只是全按您說的做啦。”妮娜甜滋滋的聲音掩飾不住開心,但還是靦腆地低下了頭:“不管艾裡沙爵士或是別的什麼人怎麼說怎麼做,反正我就牢牢記着一句話——我是您的人,一切都爲大人您着想。”
……
是我的人?
這句話一出,屋內氛圍忽然就從“緊張凝重”的商議對策,變得詭異而旖旎曖昧起來……艾格揚了揚眉毛,有些意外地扭頭看了眼妮娜:這丫頭,到底是單純在表忠心,還是在撩自己?
隨着兩人間日漸相處和愈發熟絡,妮娜早已不再像最初那樣僅僅是靠近自己就會緊張,說兩句話就會臉紅了——在平日裡,她已經漸漸敢用帶着傾慕崇拜的眼神大膽地盯着自己看,即使被發現也只是躲開視線而不露出窘態了。
被這麼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滿懷愛慕地悄悄盯着看無疑是種奇妙的體驗,但說實話也挺累人的——得時刻注意保持形象,打哈欠、伸懶腰、爆粗口、掏耳朵、挖鼻子、吐痰什麼的,一樣都沒法像獨自一人時痛快進行了。
目光的注視,艾格已經習以爲常;但言語的撩撥,他還真是第一回遇着。
(小姑娘,這房間裡孤男寡女,又衣衫半褪光着膀子的,你這隨便開撩,也不怕被日?)
……
“嘿嘿,你是我的人?”艾格被這疑似一**,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感覺有趣,一時間倒忘了思索對付艾裡沙的辦法——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將妮娜徹底變成自己人,原本也是自己穩固對守夜人產業控制計劃中的一環,可惜被各種亂七八糟的事一再耽擱。現在諸多繁雜事務已了……或許,是該進行起來了?他盯着妮娜,帶着壞笑問道:“我記得和你說過,這句話可是能有諸多解讀方式的,現在……它在你口中,到底是哪種含義呢?”
這本是隨口一句逗弄,艾格也控制着度沒讓它太過露骨……想着是增進下感情,順便拉近下彼此關係。要是妮娜臉紅着不說話、抑或結結巴巴支吾着應付過去,此事便將就此過去,調戲便終究是調戲……
但出乎預料的是,少女脖子到耳根都迅速泛起淺淺血色,咬了咬嘴脣、最終竟給出了個叫人預想不到的調皮回答:“大人覺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便是什麼意思。”
咦,這不是自己當初教她的話麼,怎麼如今倒反過來被用作回答自己的問題了?艾格原本只是想調戲下她,沒想這怕羞得要死的姑娘,竟還進行了一次引人遐思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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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便是什麼意思?”艾格盯着她,被她頑皮又大膽的一句回對惹得一下火起……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這時候若還裝傻,那還是不是男人了?把艾裡沙爵士什麼的牛鬼蛇神全拋到腦後,也不顧少女仍在身後爲自己肩上磨磨蹭蹭地塗着藥,他就這樣袒露着半邊上身站起來,面朝着妮娜進逼了一步:“那你猜猜,我現在覺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艾格……大人。”妮娜終究是個小姑娘,哪裡能和一個見過風月的老司機比誰更膽大。手中仍舉着藥罐,彷彿被艾格忽然站起嚇了一跳似地後退一步,眼珠閃動,驚羞無限,臉頰脖子上的肌膚越發紅潤:“藥……還沒塗完呢!”
“不塗了。”
艾格今日在法庭上靠忽悠藍禮借刀殺人,成功在不見血的情況下便將敵人置於死地——這種談笑間強敵灰飛煙滅的爽利,混合上取勝的快感和大難不死的慶幸,讓他激素的分泌狀態一直處在高點……妮娜一句抖機靈的俏皮回答,最終成了點燃乾柴的星火、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穿越到這個世界近兩年,第一次,生理衝動徹底壓過了理智。
什麼成大事要管住吊,去tm的吧,老話還說人生得意須盡歡呢!艾格現在想要和自己手下這名得力女干將結成超越友誼的牢固關係,想要享用戰利品,想要品味自己冒着生命危險保護住的成果……不需要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他想要進入女孩子的身體,然後痛痛快快地播下種子!
經過了提里昂的教導培養,又經歷了獨立管理守夜人產業和諸多大事件的考驗,妮娜現在早已不是艾格當初遇到那個眨巴着大眼睛的鄉下姑娘、造紙兄妹的一員……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尋常女子絕不會有的獨特魅力……艾格想要她,擇日不如撞日,與其磨磨蹭蹭,慢慢鋪墊、尋找合適時機,何不就今天,就現在?
奪下少女手中的藥罐,隨手扔到桌上,罐子咕嚕嚕在臺板上滾了幾圈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音。艾格渾然未覺,只這樣繼續朝她逼了過去,他進一步,女孩便下意識地退一步,如是幾番,終於將她逼到牆邊,背靠牆面……完成了一次近乎標準的壁咚!
“大人……你……”妮娜原本只是鼓起勇氣、靈機一動地表達下愛意,話一出口便已經羞得要死,誰想還引起艾格這麼強烈的反饋,慌張之下腦子一片空白,哪還能接着抖其它機靈?守夜人產業的小女強人一下被打回原形,結巴着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妮娜,自打第一次相見,我就尤其喜歡你那雙眼睛……我知道你總是盯着我看,可惜總是一回頭你就躲。”艾格不想把事情搞得像發泄獸慾一樣粗暴直接,決定臨時抱佛腳地來些甜言蜜語——他捏住女孩一雙柔嫩而微涼的小手,捏了捏,撫過少女掌心裡因爲曾經替家裡幹活或研究改進造紙方法而磨泡出的些許薄繭……然後是細嫩雙腕、手臂、肩膀,沿着光滑的脖頸一直游到下巴,手指輕輕發力,輕輕將她臉蛋勾起。用輕柔卻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這回你可跑不掉了——擡起頭來,讓我好好瞧瞧。”
妮娜如被催眠般乖乖擡起頭來,撲閃幾下清澈透亮燦若晨星、此刻卻溼得幾欲滴出水來的眸子,眼睜睜看着艾格低下頭、面孔逼向自己,伴隨着難以置信的驚喜,閉眼前卻冒出最後一個滑稽念頭:“要死了,早知道……今天該好好洗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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