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傳音交流的樑易二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神色猛然警惕之餘,也對此人的一番言辭感到滿目恨意!一個信心勃勃要加害自己人,現在無緣無故說出這種話,不是chi裸裸的挑釁是什麼!?
少中以前打架的時候,好像也經常裝出一副小貓眯撞見大狗熊的樣子說:XX高手,XX超哥,哎喲,我好怕啊,我真的好怕啊,你剛纔說要把我小JJ割下來,是真的嗎?
而這句話的後半句註定是:稍息立正站好!挺直你的柳腰!你現在只要有一根頭髮敢亂動,身上有十個小JJ也不夠我和我小易哥割!什麼高手,到了我小易哥面前都得繞着走,什麼超哥,到了我小易哥面前都得小JJ下鍋!
面對這種挑釁,樑易和唐伯二人左顧右盼,卻偏偏拿捏不準這似乎離自己很近的聲音究竟出自何處,因爲他們近處根本就沒人!
而這聲音本身也很古怪,不是靈魂力的傳導,不是真氣的聲響,但也好像和正常人說話略有不同。樑易順着聲音用靈識探測周圍,也沒能發現袁一的身影。
……
袁一是在猶豫中煎熬了良久後才忍不住發出聲音的。此時身上的惡劣情況,以及那股以他這丁點修爲明顯無法承受的龐大壓力,實在是比腦海中的猶豫更稱得上煎熬。或許這樣下去他不會死,但從小就比老年人還養尊處優的他,卻不想再堅持哪怕一秒。聽師叔他們說樑易這個人,在正道當中有多高多高的聲望,多麼多麼受人愛戴,他剛纔說過主動出去就饒我一命,應該值得相信吧。
“哼,姓袁的,連龜都沒有了還當縮頭烏龜?我樑易說的話就從來沒有不當真的!你不滾出來試試又怎麼知道?”在樑易看來,袁一所謂的當不當真,顯然在挑逗的問自己:剛纔說要“將他碎屍萬斷,要殺光他全家”,是否當真!
“啊!那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樑易前輩,您真是個大好人啊!太好了!”
袁一一聽樑易當真“願意放過他”,興奮之情頓時流露滿腔。落到樑易耳裡,大意無疑就成了少中那句:哇!太好了!XX超哥,你真是大好人啊,真的要割我小JJ啊?好啊,我早就想變成女人嫁給小易哥了……只不過,我這副長相由男人變成女
人,也不知道小易哥要不要,不如先割你的試驗一下,看他收不收。嘖嘖,林沖、老五,各路兄弟,都給我上!……怎麼了,怕啦?既然怕了剛纔還嘴硬,少中哥不是告訴過你嗎?作爲男人,要和小JJ一樣能屈能伸!
“那麼,你就快出來吧。”
怒極中的樑易,聲音變得異常“溫柔”。漂亮MM的溫柔,會融化男人。帥氣GG的溫柔,會融化女人。而樑易這種溫柔,則是恨不得要融化袁一這個不男不女的太監!就連一旁的唐伯都對他此時走火的狀態,有一種窒息的錯覺。
只是,樑易真正想讓他“窒息”的人,卻還對此渾然不知。見樑易高人“輕言細語”的叫他出來,全身毛孔頓時煥發出精神。
“我就說嘛,人家樑易高人如此本事,怎麼會和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知小兒較勁。剛纔人還沒到就以兩道綠色光芒就輕易將我們束縛住,想找出我們殺掉還不容易,犯得着費這些周折嗎?你們兩個,偏偏不信我這個門主的話。”袁一這番話,顯然是對同樣隱藏在暗處的同夥說的。
樑易和唐伯相向的兩張臉上,四顆眼球頓時像被兩條平行線連起來似的,直愣愣的被固化在一起。
兩道綠色光芒?哪裡來的,莫非是邪匠生前留下的暗招?
除了理所當然的驚訝和疑惑之外,樑易表現出的,大抵上只是對袁一剛纔諸多言語的一種恍然!而唐伯眼中則印着六個乍喜的大字:可能不用死了。
半晌,樑易收了收神,一心只想快點報仇血恨的他,一時也無法去想種種異常。懷着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強行正了正色,沉下聲道:“姓袁的,再說廢話,我不敢保證我會改變主意!”
趁熱打鐵向來是樑易的作風,他既然明白了剛纔純粹是場誤會,自然也明白姓袁的太監至今還蒙在誤會當中。哼!毀掉我師父的墳,這種大仇,還妄想我放你走?
“是是是,是是是……”袁一一聽,頓時全身一緊,趕緊開口。
只是,他嘴皮子動得倒快,在那裡“是”了半天,樑易卻連他的一根頭髮都沒看見。
“還不快出來!”樑易想除之後快的心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這時,袁一爲難的
聲音傳來了:“樑……樑高人,我是想出來,可是,可是我出不來啊。”
樑易轉念想到袁一最初說他被什麼希奇古怪的綠色光芒束縛住,大言不慚問道:“是我那綠色光芒用力過猛嗎?那你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
“不是的,樑高人,你那道兩道光芒大多是被他們兩個人和另一個身體擋下來的,我受的束縛比較小,倒是可以勉強動彈。可是……可我現在整個人被你壓住……”
“他們兩個人和另一個身體”?不就是三個人嗎,這袁一是在顯示自己數學學得好吧……
樑易在鄙夷的同時,略感疑惑的把兩隻腳相繼移開原地。發現下面空無一物之餘,他也不禁覺得自己剛纔的舉動有點蠢。這個人矮小的猥瑣分子身材雖然和那個噁心的島國差不多標準,但畢竟是個人,少說也有那麼個塊頭,自己一隻腳要把他壓住,這鞋沒有一千碼也該有五百碼吧。
這時,袁一又說道:“樑高人,我…我就被你屁股壓着。”
“屁股?我看你的嘴巴可以都可以當成屁股使了!你這根本就是在放屁!”樑易不是瞎子,又怎麼不清楚自己背後根本就是一大片空氣。
“樑高人,我真的沒有騙你啊,我哪敢騙你啊,我真的就在你屁股下面,不信的話你現在坐起來,一定能看到我的!”袁一苦苦哀求道。
“嗯?”
樑易剛剛意識到什麼,下意識把頭俯下時,地上的唐伯已經雙手一撐坐了起來。
的確,在袁一眼中,他眼睛看得見的唐伯,才應該是樑易。而袁一之所以肯自己暴露位置,大抵似乎也因爲身上的“樑易”身體過於沉重的緣故。
“樑易高人,你…這回你看到我了吧。”
是的,樑易這回看到了。但他看到的不是袁一這個人,而是隨着唐伯的起身,一株煎熬之下終於得以伸直的細長雜草。這株雜草,其實樑易的靈識剛纔就已經發現,但別說變幻成雜草後一切修真者的特徵都隱蔽了起來,就算沒有,樑易也不可能一下子往袁一身上想。
而這大概也是唐伯剛纔聽袁一說被屁股坐着,第一時並沒想到自己身上的原因。如果坐着的是一個人的身體,唐伯早該有知覺纔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