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人
齊歸遙的態度令凌太太露出鄙夷的表情,但還是故作熱情道:“先陪舅媽聊聊,待會一起去逛逛。”
“嗯!”齊歸遙伸手玩弄的茶杯,本以爲凌太太會藉機羞辱她什麼的,卻沒有想到她除了虛僞之外,竟然什麼都不做。
就在她思索之際,凌怡如的驚叫聲響起,緊接着凌老太太也“哎呦”了起來。
齊歸遙轉頭望去,只見下人正將凌怡如與凌老太太一起從地上扶起來,頓時大驚的跑過來。“姥姥!”
“老太太。”凌太太也做出緊張的表情,快速奔了過去。
被扶起的凌怡如知錯般站在一旁摸着自己摔疼的胳膊,小聲道:“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地上有石頭。”
“姥姥可有怎樣?”齊歸遙看到凌老太太不舒服的摸着自己的腰,繼續問道:“姥姥可是腰不舒服?”
凌老太太點頭道:“確實有些不舒服。”
這時,凌太太搶着道:“快,快來人將老太太扶回去看看大夫,好好休息休息。”
於是兩個丫鬟強制性的一人扶着凌老太太的一邊就走,齊歸遙正要跟去,卻被凌太太拉住。“歸遙你待會回去,先隨我一起去拿些花種子。”
齊歸遙看了看凌老太太的背影,再看了看凌太太,欲說話,卻被凌怡如給打斷。“是啊!表姐,走,我們去拿些花種子,老太太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
很快,凌老太太就被扶着走遠了,齊歸遙冷冷的看着她們。“快放手!”
“歸遙,你這是什麼態度?”凌太太不滿道:“只是拿些花種子而已,用得着這樣對你姨媽我麼?”
齊歸遙懶得與她們演戲,直接道:“好了,姥姥走了,你們要做什麼?趕緊點,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們玩,簡直無聊之極。”
白香撅着嘴站在一旁,不滿道:“連老太太都不放過,要是萬一真把她老人家摔到了怎麼辦?”
“閉嘴!”一聽到白香的聲音,凌怡如就煩躁。“就你這丫頭多嘴。”
凌太太見凌老太太已經被扶離了花園,便露出自己的嘴臉。“來人,給我架住這個死丫頭。”言罷便走過來兩個家丁一人架住齊歸遙一條胳膊。
白香大驚。“你們要做什麼?快放開奶奶。”想上前,卻被吳嬤嬤和凌怡如拉住。
凌怡如趁機狠狠的在白香身上狠捏,並道:“死丫頭,我讓你多嘴,凌家養大的狗,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裡。”
白香忍着痛,咬脣。
齊歸遙安撫道:“白香莫怕,這些噁心的小跳蚤,想要欺負我,也不是那麼容易。”
“可是她們這麼無禮。”白香抿嘴道:“奶奶身子那麼弱,哪經得起她們這麼折騰。”
“小跳蚤?”凌太太大怒。“好,到了這份上,還給我嘴硬。”隨即對下人道:“立刻讓她跪下。”
“你確定要我跪下?”齊歸遙淡然道:“不後悔?”
她的語氣雖淡,但卻給人莫名的壓迫感,仿若真的讓她跪了,罪魁禍首就沒有好果子吃一般。
凌太太驚了驚,便道:“你這丫頭少給我作,給我讓她跪,就算把她的腿踹斷也要她跪,我倒要看看,她還怎麼嘴硬,今天不讓她知道誰纔是誰的主,誰該聽誰的,我就不姓馬。”
這時,齊歸遙突然道:“出來吧!”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兩男子從暗處跳了出來,並一個人抓住凌怡如,一個抓住凌太太,同時將她們的胳膊向後折去,痛的她們立刻叫起來。
在場的下人見勢,立刻驚了起來。“太太!”“姑娘!”
抓住齊歸遙的家丁與抓住白香的丫鬟都立刻放開了她們。
“齊歸遙!你……你……”凌太太話未說完,又疼的痛呼。“哎呦!快放手,哪裡來的臭小子?”
凌怡如氣急。“男女授受不親啊!男女授受不親啊!”
“我還以爲你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呢!”齊歸遙冷聲道:“讓家丁抓我的時候,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
“齊歸遙,你是反了嗎?”凌太太大怒道:“竟敢讓外人來我們凌家搗亂。”
“還不服?”齊歸遙語氣一冷。“我這兩個,可是名副其實的打手,你們這花園的一些殘弱者只有被碾壓的份,你可知?”
“齊歸遙!”凌太太氣的臉色通紅。“臭小子給我放手,敢來我們凌府搗亂,是不想在安州過了嗎?”
凌怡如對那些人不知如何是好的下人命令。“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通報爹和老太太,讓他們看看齊歸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在我們家暗中安插自己的護衛。”
那些猶豫了一會,便掉頭就要走,卻不料又出來兩個男子擋住他們的去路。都是身材高大,面目冷峻,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貨,嚇的下人們都縮成一團。
“仔細點,不要出去一個蒼蠅。”齊歸遙一邊看着凌太太,一邊對那兩男子下令。
“齊歸遙!”凌太太又是一聲吼,氣的她不斷咳嗽起來。“咳咳……”
“不是想讓我跪麼?”齊歸遙淡笑道:“我現在就讓你們看看到底是誰跪誰。”
聞言,凌太太又驚又怒。“你要做什麼?我是你舅媽,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做?就不怕遭雷劈?”
“你欺負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就怎麼不怕遭雷劈?”
“欺負了又如何?”凌怡如插嘴道:“再怎麼說也是凌家養你長大的,你做什麼都沒有立場,會遭報應的。”
白香回嘴。“胡說,養奶奶長大的明明只有老太太,你們不僅沒有爲奶奶花過一文錢,還處處欺負她,總是趁老太太不注意的時候把奶奶當丫頭使。”
“你這死丫頭,又多嘴。”凌怡如對白香也算是厭惡極了。
凌太太試圖掙扎,反而惹的男子抓她的力道更重,於是不禁痛呼道:“輕點,輕點……”她的語氣顫抖着,實在是氣的不輕。
齊歸遙從石凳坐下,審視着分別被兩男子駕彎了腰的凌太太和凌怡如,此架勢完全是齊歸遙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有想清楚誰是誰的主?”
早就知道來凌府不會太平,最毒婦人心,天曉得這些女人會對她做什麼,所以之前一下船,她就和白香先僱好了四位暗衛在身邊,爲的就是有需要的時候使用。
她也懶得與對她不利的講面子,一步到位最好。
“我是你舅媽!”凌太太明顯不服,而且越來越不冷靜了。“我是你舅媽啊!咳咳……”
“呸!哼!”白香抱住胳膊,甚是高傲。
齊歸遙不語,悠閒的喝着茶,任那兩護衛時不時的弄疼她們一下,痛呼聲時不時的響起,不管她們怎麼怒罵,齊歸遙始終充耳不聞。
一段時間後,齊歸遙的目光落在那些被攔住的下人身上,目光明明很淡,卻依然將他們嚇的身體發抖,生怕這惡煞做出什麼惡毒的事情。
“你們可會將今日的事情說出去?”齊歸遙問。
“不會,不會……”大部分人都連連搖頭,唯獨凌怡如的丫鬟與凌太太的丫鬟嬤嬤抗拒道:“有本事做,就不要怕別人說。”“快放了太太與姑娘。”
聞言,齊歸遙對那兩護衛示意一下,隨即兩護衛擡腳狠狠一踹,她們三人便慘叫的跪了下去,之後癱瘓倒地,眼淚直接流了下來。
這一舉將其他人嚇的臉色慘白,趕緊跪下道:“奶奶,我們不會說,什麼都不會說,求奶奶放過我們。”
“你們要知道,我今日能做出這種事情,就不怕治不了你們,最好給我掂量掂量。”言罷,齊歸遙轉而看向那三個人,嘲諷道:“凌家母女的狗,說話不足以信服。”
“罷了。”齊歸遙又懶懶道:“就算你們說出去,我也不怕,頂多麻煩些罷了,隨你們了。”言罷,她站起身,拿起杯子往凌太太與凌怡如跟前砸去,嚇的她們身體一抖。
凌太太道。“齊歸遙,今日之事,你一定會承受後果的。”
齊歸遙懶得與她們玩了。“跪是不會讓你們跪,我也怕折壽。”頓了頓,隨即對那兩護衛道:“將她們綁起來吧!記得扔到又偏僻又髒的地方,塞住她們的嘴。能保證三天之內有人找到她們就行。”
“你……”凌太太氣的眼睛都紅了,嘴脣顫抖着,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凌怡如欲開口,卻被堵住了嘴。
轉眼,兩人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嘴也被堵住,兩護衛一人扛着一個,藏人去了。
齊歸遙看了看癱瘓在地上的兩個丫鬟和一個嬤嬤,對另外兩護衛道:“把她們也綁了,藏了吧!五人藏成一堆,越擠越好。其他人也幫忙。”
隨即,這三個人也被藏了起來。
“奶奶。”白香不太放心道:“您這樣做,會不會使她們以後對您更加不好了?”
“不好就不好,我讓了她們這麼多年,也沒有見她們對我好過,倒不如破罐子破摔,與她們的關係也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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