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出口?”
秦易剛想要離開的時候,卻意識到,這個房間沒有門口,就連光門都沒有,他又該怎麼離開。
“這……太坑了!”
秦易仔細地尋找了一下四周的每一個角落,終於意識到,這個房間就是一個絕對封閉的時空,如果他不是聖道之境,哪怕使用虛天門,都無法離開。
“什麼鬼!”
秦易無奈一笑,目光不經意間落到不遠處牆壁上的一個圖案,眼睛眯了一下。
“流沙令牌?”
秦易凝視着那個圖案好一會兒,喃喃了一句。
事實上,那個圖案非常不明顯,單憑肉眼,根本看不見,只存在一種空間紋路,不使用靈魂感知力,壓根就無法察覺到圖案的存在。
原本,秦易以爲,那個圖案可能是陣法,不過經過一番確認之下,就否定了這種猜想。
“剛纔明明不是那樣的……”
秦易可以確定,那個圖案的形狀在最開始的時候,絕不是跟流沙令牌一樣的。
“咦?變了?”
片刻之後,秦易就看到那個跟流沙令牌相似的圖案,再次有了一絲變化,變成一種不規則的圖紋,看起來,像是龍捲風暴。
“應該是這樣……”
秦易思考了一下,便取出流沙帝靈給他的流沙令牌,走了過去,大手伸了過去,將流沙令牌放在圖案後面的牆壁上。
“嗡!”
一聲輕鳴,從流沙令牌之上爆發出來。
一扇璀璨如流星一般的藍色光門,便出現在牆壁上。
“果然是這樣……”
秦易不由一笑,雖然這個房間沒有陣法,卻存在法則結界,而流沙令牌,是開啓結界大門的唯一鑰匙。
當然,秦易的實力要是足夠強大,暴力破除結界,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過……
這個結界是聖帝佈置下來,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破壞掉。
“真是讓人傷腦筋的師叔……”
一想到這一點,秦易心中一陣無奈。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秦易想到小鬼龍女和九幽火魂也是比較怪異,他們有着一個奇怪的師弟,一點都不會奇怪。
想來,他們的師父,估計也是這樣。
秦易知道這一切,都是流沙帝靈在考驗他,只是他想不到會是什麼考驗,就現在遇到的考驗,都不是太常規。
當然,一旦通過這些考驗,收穫巨大。
“嗯?”
秦易毫不猶豫,走進那扇藍色光門,不過很快,他就停了下來。
當他邁入藍色光門的一瞬之間,秦易就看到紫衫夢櫻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他的身上,更準確地說,是他大手中的流沙令牌。
“不好!”
猛然之間,秦易終於意識到一點,流沙帝靈爲什麼要設置通過流沙令牌,才能走出那個房間的原因。
如果他不拿着流沙令牌,藍色光芒就不會開啓。
一旦他拿着流沙令牌,開啓藍色光門,走出去的時候,外面的人都能看到他拿着流沙令牌。
要是別人,秦易不會在意。
只是……
紫衫夢櫻等真傳弟子不可能不知道流沙令牌,更不可能放棄流沙令牌。
“令牌怎麼會在你手裡?!”
還沒等秦易回過神來,一個霸道的聲音,便傳入到他的耳中。
是炎龍。
可能是忌憚秦易的九陰地火,炎龍只是站在原地喊了出來,沒有衝過來。
至於花龍等真傳弟子,早就虎視眈眈,只要秦易不能給出合理的答案,就不會讓秦易豎着離開。
秦易見到這一幕,心中只能無奈一笑,流沙聖帝這個師叔真會搞事,很顯然還是故意這樣做的,盡是給秦易找麻煩。
只不過……
到了手中的東西,秦易從來沒有打算要送出去。
只要他不願意,誰也無法強迫他。
事實上,秦易最討厭的,就是其他人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情。
對於那些不懂客氣的傢伙,秦易也從來不會客氣。
“撿的。”
秦易毫不猶豫,將流沙令牌收入到虛空玉,隨意地說了一句。
“撿的?”
炎龍纔不相信這種鬼話。
“正好,原來我丟失的令牌是你撿到了,現在可以還給我。”
還沒等炎龍說下去,狂熊突然站了出來,一本正經地說道。
“無恥!”
不遠處玄音門的魅舞聞言,頓時鄙視了一下狂熊,纔看向秦易,道:“小弟弟,這塊令牌是姐姐的,不如你還給我,至於你想要什麼,姐姐都可以答應你,包括姐姐本人哦!”
說罷,無數的眉眼,如若潮水一般,涌現秦易。
“魅舞,你這話就過分了。”
這次開口的,是赤妖門的千蛇,煞有其事,道:“這塊令牌本來是千毒妖蛇找到的,不過正好讓那個傢伙殺了,令牌才落到他手中。”頓了一頓,他的視線落到秦易的臉上,就如若毒蛇一般,“識趣的,將令牌給我。”
於是,一衆真傳弟子都紛紛開口,各種各樣的理由,都證明流沙令牌是他們的。
除了紫衫夢櫻、花龍和冷虎和戰鷹。
秦易沒有出聲,只是如同看猴戲一樣,望着這一幕,實在沒有想到,堂堂聖道之境的真傳弟子都能如此無恥。
說起大話來,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秦易,你並非九彩天域之人,流沙令牌不屬於你的。”
就在衆人都睜眼說瞎話的時候,花龍上前一步,不容置疑地說道:“只要你交出流沙令牌,我可以保你不死。”
“噢?”
秦易本來不想說話的,但是這樣讓人威脅,心中實在有點不爽,他從來都不是善人,也不聖母,冷冷地說道:“令牌就在我手中,就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至於花龍會知道他的名字,秦易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當他決定暴露出九陰地火的時候,就預料到這一幕。
只不過,他不在意了。
曾經,他實力弱小,有些東西,確實不能暴露出來。
而現在,一切都不同的。
有些力量,暴露出來,就是一種強大的震懾力。
哪怕要跟他動手,都需要好好衡量一番。
花龍聞言,眉頭緊皺了起來,實在沒有想到,秦易如此囂張,更是勇氣可嘉,區區元道之境,那般弱小,就竟然敢這般挑釁他們這些聖道之境,簡直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就連屠麟等人也不例外,十多個眼睛都死死地盯着秦易,要是目光能夠殺人,秦易早就死無葬身之地,甚至是死無屍骨。
很顯然,秦易是不會交出來。
雖然他們有想過,不過哪怕秦易擁有地火,也不可能跟他們那麼多的聖道之境真傳弟子大戰一場。
單單是屠麟,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掉秦易。
在他們的眼中,秦易就是刀俎的魚肉,任由他們宰割。
長廊的時候,因爲沒有真正的利益之爭,花龍等人可以無視秦易,哪怕炎龍心中一陣非常不爽,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過這一刻,情況就不同了。
爲了流沙令牌,哪怕付出一點代價,殺了秦易,也是在所不惜。
沒有流沙令牌,不可能進入內殿。
內殿,纔是花龍等真傳弟子此次流沙之夜最看重的地方。
“夢櫻師妹,你不應該勸說一下你的表弟嗎?”
花龍雖然自信,要殺秦易,不費吹灰之力,不過他不得不提防秦易的地火,要是因爲受了什麼重傷,就不利於面對狂熊等真傳弟子,便看向一直沉默不語,只是凝視着秦易的紫衫夢櫻,饒有深意地問道。
花龍相信,哪怕紫衫夢櫻會護着秦易,也明白到這次跟上次不一樣,流沙令牌觸及到他們的根本利益,不可能就此放棄。
憑藉紫衫夢櫻跟花龍的關係,花龍確信,最終得益的,一定是他,最多就跟紫衫夢櫻平攤這一份利益。
花龍很強,但不還至於以一敵十。
紫衫夢櫻聞言,不由得看了一眼花龍,想要確定一點,心中只能無奈一聲嘆息,當秦易暴露出流沙令牌的一刻,花龍等人就不可能放過秦易。
唯一的可能,就是保護秦易的性命。
不管怎麼說,秦易都是紫衫雨柳的救命恩人,紫衫夢櫻不可能見死不救。
只是……
紫衫夢櫻瞭解秦易,她的勸說,不單單沒有絲毫作用,還會適得其反。
“表弟,你自己看着辦。”
紫衫夢櫻看向秦易,淡淡地說了一句,彷彿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確實,也只能讓秦易看着辦,紫衫夢櫻確信,秦易不是笨蛋,如果真是狂妄的笨蛋,絕不可能活到今天。
“夢櫻,你這是什麼意思?”
花龍對於紫衫夢櫻的表現,非常不爽,更是不滿,如無意外,兩人等這次流沙之夜結束之後,就會結成道侶。
而這個關鍵的時候,紫衫夢櫻居然不幫他,花龍心中的怨恨更大了,更何況,兩人還是青梅竹馬,紫衫夢櫻沒有理由不幫他的。
只是花龍不知道,紫衫夢櫻從來沒有將花龍當做青梅竹馬。
事實上,紫衫夢櫻就跟秦易一樣,一直活在孤寂的世界中。
只有修煉,纔是他們的人生。
紫衫夢櫻會跟花龍相處,純粹是爲了家族。
如果不這樣做,家族就會有意見。
說白了,就是應付那些不可理喻的家族長老,省得父親因此而煩心。
“師兄,讓我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