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資格？”
冥獄魔帝盯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邪鳳之靈，眉頭微微一皺。
“他，我要帶走。”
邪鳳之靈沒有理會冥獄魔帝的目光，懶洋洋地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
冥獄魔帝冷冷地說了一句。
“你可以試試。”
邪鳳之靈的聲音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這一刻，天地就陷入到一片寒冬之中。
冥獄魔帝沉默了。
幽雲魔帝和玄空魔帝見狀，也不敢出聲。
“天鳳一族的靈魂要留下。”
冥獄魔帝掃了一眼被毀的落鳳谷，便看着邪鳳之靈，道：“你知道的，那些靈魂，必須留下來。”
“不。”
邪鳳之靈搖了搖頭，道：“天鳳一族的靈魂，我也帶走。”
“你就那麼貪心？”
冥獄魔帝眯了一下雙眼，目光之中，寒意閃閃。
“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的。”
邪鳳之靈意味深長地說道：“要是沒意見，那就後會無期。”
話音未落，她便轉身離去。
冥獄魔帝見狀，遲疑了一下，卻沒有出手。
很快，邪鳳之靈抱着秦易，便消失在冥獄之中。
幽雲魔帝和玄空魔帝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不解。
“恭喜聖上……不，恭喜尊上。”
幽雲魔帝突然開口喊道。
“尊上？”
玄空魔帝聞言，不由一怔。
尊上，便意味着冥獄魔帝成就道尊。
冥獄魔帝轉過身去，看了一眼幽雲魔帝，道：“你有什麼疑惑？”
幽雲魔帝猶豫了片刻，道：“既然尊上已爲道尊，爲什麼還要放他們離去？”
幽雲魔帝非常清楚秦易的潛力，不趁着現在他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殺了他，以後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
冥獄魔帝聞言，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幽雲魔帝。
幽雲魔帝沒有繼續詢問下去。
玄空魔帝只是好奇地等待着。
“留不住她。”
冥獄魔帝緩緩說道，眼中掠過一絲不甘。
“留不住？”
幽雲魔帝和玄空魔帝聞言，大吃一驚。
堂堂道尊，怎麼可能留不住邪鳳之靈。
“你們只是看到表面的。”
冥獄魔帝饒有深意地說道：“還有一個人隱藏了起來。”
說罷，他便消失了。
“還有一個人？”
幽雲魔帝和玄空魔帝更是震驚無比。
“是虛天。”
遙遠的天際，傳來了冥獄魔帝的聲音。
“虛天聖尊？！”
幽雲魔帝和玄空魔帝一聽，恍然大悟。
虛天，便是虛天聖尊，一位成名已久的道尊。
只是……
衆所周知，虛天聖尊已經消失了很久很久，久得就連歷史都已經忘記了這位強大道尊的存在。
……
邪鳳之靈帶着秦易，離開了冥獄，回到天聖大陸。
祖鳳山。
邪鳳之靈橫抱着依舊沒有醒來的秦易，懸空而立，掃視了一眼死寂的祖鳳山，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你們……都回去吧。”
話音未落，數不清的靈魂，便從虛空之中飄了出來，朝着一個又一個的墳頭飛去。
那些靈魂，自然就是天鳳一族的。
“是誰？”
突然之間，一個暴喝之聲，便迴盪在寂滅的天地之中。
兩道倩影，如風一般，出現在邪鳳之靈的眼前。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紫衫夢櫻和琴姬。
“阿易？！”
紫衫夢櫻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落在秦易的臉上。
“照顧好他。”
邪鳳之靈輕柔一拋，秦易便飛向紫衫夢櫻。
紫衫夢櫻見狀，沒有遲疑，玉手一伸，便接住秦易。
“你是誰？”
琴姬盯着邪鳳之靈，美眸中充滿了警惕。
她清楚，邪鳳之靈很強，不過不清楚她跟秦易發生什麼事情，也就沒有出手。
“很重要嗎？”
邪鳳之靈凝視着琴姬，淡淡一笑。
“你是……凰姐？”
突然之間，紫衫夢櫻大吃一驚。
“凰姐？”
琴姬聞言，不由一怔。
“呃？”
邪鳳之靈聞言，也不由一怔，很快微微一笑，道：“你想起來了？”
紫衫夢櫻點了下頭，道：“看到你的一刻，我想起了好多事情。”
“也好。”
邪鳳之靈饒有深意地說道：“至少你能面對自己了。”
說罷，她便轉身離去。
“你要去哪裡？”
紫衫夢櫻關心地問道。
“找一個人。”
邪鳳之靈頭也不回。
紫衫夢櫻沒有追問，因爲她知道，邪鳳之靈要找的人是誰。
“這是怎麼回事？”
琴姬好奇地問道。
“她就是我曾經的親姐姐。”
紫衫夢櫻望着邪鳳之靈消失的方向，感慨地說道。
“曾經的親姐姐？”
琴姬依舊不太理解。
“她就是天凰聖後。”
紫衫夢櫻看了一眼琴姬。
“什麼？”
琴姬大吃一驚。
“那你也猜到我是誰了。”
紫衫夢櫻淡淡一笑，卻不得不感嘆了一聲。
“天鳳聖後？”
琴姬不敢置信地看着紫衫夢櫻，很快就否定了，搖了搖頭，道：“不對，你應該是天鳳聖尊。”
天鳳聖後跟天聖鳳後，看起來，只是兩個字的排序不一樣，但是前者是無盡混沌之中的霸主，而後者，只是混沌三大界的霸主。
更關鍵的……
天聖鳳後雖然很強大，但是距離道尊，還是有着一段距離。
而天鳳聖後，卻是一隻腳，踏入道尊之境。
至少，傳說是這樣。
說着，她想到了什麼，道：“那她，應該就是天凰聖尊，而你，是天鳳聖尊！”
紫衫夢櫻聞言，只是淡淡一笑。
“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琴姬好像明白了什麼，卻不明白到，當年無盡混沌之中堂堂兩大道尊，現在居然落到如此悽慘的地步。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紫衫夢櫻有點驚訝。
“傳聞中，天鳳聖尊和天凰聖尊是同一個人，那麼現在看來，這個傳聞是假的。”
琴姬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傳聞是真的。”
紫衫夢櫻解釋了一下，道：“我跟姐姐確實是同一個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有了我和姐姐兩個人。”頓了一頓，“雖然想起很多事情，不過也有很多事情，還是想不起來，就算想起了，也是模糊不清。”
“這……”
琴姬沉默了。
她懂紫衫夢櫻的心情。
原因很簡單。
琴姬本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擁有的記憶，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