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準星果然如羅利所說的那樣被放了出來,在調查處初步的訊問和調查後,他已經洗脫了故意殺害警官的罪名。
這四天,x傭兵團的人都住在迭戈醫生的診所裡。
不過發生了一件怪事,讓米斯特百思不得其解。
因爲在第四天一早,他發現青龍消失了。
這個一直限於昏迷的黑日組織頭目就如同空氣一樣憑空消失了。
於是他去問了秦飛,秦飛只是笑,直說青龍已經被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但沒說是去哪。
米斯特知道秦飛對自己肯定有所隱瞞,但也不好問。
倆人之間的關係暫時還是隻限於合作,自己也有秘密,秦飛也沒有詢問。
不過經過這件事,米斯特覺得自己之前的一個大膽猜測沒錯,不光是自己,就連秦飛背後也有人在支持他。
至於是誰,米斯特又毫無頭緒。
想不出,也就不再想。
合作是倆人之間關係的紐帶,只要這個基礎沒變,一切都可以繼續下去。
秦飛並沒有打算讓大家在里約停留太久,接到了準星後,在診所裡休息了半天,就帶着所有人離開了巴西,飛回科莫洛去。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秦飛心裡還惦念這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被稱爲“阿喀琉斯之踵”的硬盤。
爲了救準星,在里約已經耽誤了將近一個禮拜,秦飛甚至擔心科莫洛的安全。
範天龍知道硬盤落在自己的手裡,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他不會善罷甘休,本來是打算利用準星這件事大做文章打擊秦飛,沒想到還是沒有如願。
回到科莫洛,秦飛第一時間去了何偉銘的房間。
看到秦飛回來,何偉銘神秘兮兮地將秦飛拉到電腦旁坐下。
“我想我有辦法找到‘教授’莫里斯。”
“之前你不是說,他的技術非常好,你和尤里都根本找不到他的所在地嗎?”
“嗯……”何偉銘側過頭,看着尤里,尤里點點頭,似乎同意了什麼。
何偉銘這才說道:“如果是按照正常的追蹤途徑是根本無法追蹤莫里斯的,因爲他只使用洋蔥路由器進入暗網,在技術層面來說,進入暗網的ip就像一隻洋蔥,被層層假地址包裹着,根本無法追蹤來源。”
“不過,我後來想起了一件事,莫里斯是個技術天才,網絡對於他來講就是大海,而斷掉網絡的主機只不過是一個用來聯繫的游泳池而已,我相信一個游泳高手是絕對不甘於永遠留在一個泳池裡划水的。”
“所以呢?”秦飛似乎猜到了什麼:“你是說,他也許會去其他網絡或者網站上玩,對嗎?”
“聰明!”何偉銘豎起大拇指在秦飛面前揚了揚,“假設,‘教授’莫里斯一直被usa的情報部門或者軍方追捕,那麼他必須隱姓埋名,這就意味着他的生活環境一定十分低調而且隱匿,這對於莫里斯這種人來說他是不甘心的,而且他肯定也不甘於是混跡在暗網中,將心比心,換做是我,我也會改頭換面用其他的id訪問其他世界各地任何一個網站。”
“你的意思是,等他離開暗網去訪問其他網站的時候,追蹤他?”秦飛問。
何偉銘打了個響指:“沒錯,理論上是這樣。不過他只在暗網上和我們接觸,下線之後我們也無法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所以他換什麼id和ip訪問什麼網站我們無從得知。”
“嗯,那你們現在的計劃是什麼?”
何偉銘嘆了口氣道:“那就只能出賣一下朋友,如果不這麼做,根本沒法辦找到莫里斯。”
“出賣他?”秦飛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出賣他?”
“這件事,我和尤里也想了幾天,除了這個辦法,似乎沒有更好的主意了,其實莫里斯是我們倆的朋友,本不該這麼做,不過要解開那個硬盤,就必須這麼做。”何偉銘說:“我們知道他一向十分自傲自己的解密技術,他也被同行叫做解密大師,所以我聯絡了國內的一些技術人員……”
說到這裡,他有意無意掃了一眼秦飛。
秦飛立即會意,這些“國內的技術人員”指的是誰,只是礙於尤里在這裡,何偉銘不便說明,正如秦飛在所有人面前一直叫何偉銘做“小林”,而不是叫他真名。
“我和尤里在暗網的聊天室裡告訴他,說z國現在互聯網經濟十分發達,所以有一家財力雄厚的網絡支付公司舉辦了一個活動,讓人測試能否入侵他們的數據庫,獎金高達二十萬美元。”何偉銘說:“我倆慫恿他,讓他和我們一起去參加,然後平分獎金。”
“好主意!”秦飛面露喜色,何偉銘這招“請君入甕”倒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既然“教授”莫里斯不肯露面,那麼就把他引出來。
“你們有把握能在他破解數據庫的時候找到他嗎?”
“黑客不也是完全無敵的,舉個例子,一個網站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你攻擊,也許你會輕鬆找到漏洞拿下他,就像小偷去偷一戶沒人的房子一樣。”何偉銘解釋道:“但是如果房子的主人有了警惕,早就知道小偷什麼時候會來,他帶了幾個警察在加里守着小偷,如果警察們不是太笨,小偷還是會被抓住的。”
“而且……”
說到這裡,天才何偉銘忍不住噗嗤一笑,“何況我們這倆個‘同夥’本身就是臥底,而起我們倆的技術而言,當莫里斯離開暗網,我有信心能悄悄追蹤到他。”
“如果真的找到他,你的意思是,我們上門直接將他綁回來?”秦飛也忍不住笑了。
這裡個可是真的損友。
不過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莫里斯恐怕是不會輕易答應跟着自己過來,只能用點強硬手段。
“沒錯,到時候是你們這些行動人員的問題了,我們只是負責後勤技術和支援,綁架人,我們可不在行。”何偉銘嘎嘎地笑着。
“那麼現在你的計劃進行到什麼程度了?”秦飛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魚兒咬鉤沒?”
“這幾天你們都在里約很忙,我和尤里在這裡也沒閒着,在暗網裡和莫里斯聊了好幾次,至於那個測試大獎賽,我們定的時間就在三天之後,這一個禮拜他都說要思考一下,不過還沒最後答應,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動心了。”
何偉銘說:“至於這三天裡他能不能下定覺醒和我們組團參賽,那就要看天意和我們的運氣了。”